易拉拉生完气,后来面容又迟疑着说:“不对啊,那水龙头上的血迹怎么讲?宿管老师也没来我们宿舍啊!”
夏低低用手扶了一下下巴说:“这很容易解释,就是我们宿舍女鬼在吓我们,在动着心思让我们死去。那宿管老师也在吓我们的胆,她们俩互相不影响。”
易拉拉一下子明白过来说:“对,一定是这样。”
她们俩在水池边洗衣服,单木原在外面找房子。她又看了一处房子,这个房子的房东是个四十几岁的妇女,嘴里叼着一根烟,在那吞云吐雾着,典型的包租婆形象,又胖,头发又烫满头卷的。
她家的房子是一个三层楼房,上下能住人,那第三层嘛就是一个阁楼,不,比一般的阁楼还矮小。
这栋楼房还挺新的,单木原望着那三层楼房说:“你家房子挺好的,房子的表面很干净。”
这时房东妇人脸上满面红光的说:“那当然,我家这三层楼房是前几年刚修的,这能不新吗?由于是新房这可是吉宅,保准你在这片胡同里找不出第二家。还有这房子还在去年被我的宝贝儿子用作新房,这是喜上加喜,得,不多说了!看你这么个漂亮白净的姑娘我也乐意出租给你,你跟我去里面看看。”
单木原对那叼着烟的妇人点了点头,这三层楼房外面还修了一个院子,在房子周围加上了围墙。
单木原到屋子里了,觉得这处房子真不错,该有的都有,楼上分三间卧室,楼下是客厅,加厨房和就餐区。
看完房子她们俩在一楼的红沙发上坐着,房东妇人说:“这是三层小楼,可是真正能住人的也只有第一层和第二层。那第三层你以后别进去,当然了那上面不是什么神秘房间,也没锁着,那上面都是放的我家三代人的杂物。”
单木原脸上也没什么波澜,她问:“这房子一个月多少钱啊?”
那个房东妇人瞟了一眼单木原然后两只眼睛盯着单木原身上滴溜滴溜的转,单木原都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房东妇人眼睛里透露着小算盘的精光说:“看你是这里的学生,我也不跟你瞎要价,给你一个一口价,一个月……
说到这里房东妇人伸出两个手指头,单木原心里抉择了一下,二千块?这个要价还是有点贵的,毕竟这第三层又不能住人。
但单木原会在乎这点钱?她心里一点肉痛的感觉都没有,说:“好,我租下了。”
那个房东妇人见自己的房子这么快就租下了,而且价格这么到位,她心里可乐呵了,感觉她那头满头卷好像都在跳舞了。
她掏出一串银光闪闪的钥匙给单木原说:“这几把钥匙给你,还有这里的水电免费用,你可不能见我这样了,就浪费,看你是一个学生想必你自觉性挺高的。好了,我还要去和邻居们去搓麻将呢,我走了。”
单木原把房东妇人送出院外,临走时,房东妇人嘴里还念着:小姑娘啊,你是算是赚到便宜了,这房子是喜上加喜的房子,阿姨可没有向你多要价。
说完房东妇人嘴角勾起,骑着两轱辘的电动车渐渐远了,单木原望了一眼三层楼房,她觉得自己的新生活近了。
她高兴的在原地说了声耶斯,然后一个人又去里面看了看。她心里感叹着新房的味道真是香香的,不像老房子除了阴暗、潮湿就是阴气重。
她在第二层转了转,望着通往第三层的一截直楼梯。单木原心想房东妇人说第三层的房子也没锁,自己何不去看看呢,看看里面放的到底是什么?
单木原一步一步稳稳的踩在楼梯上,到第三层门口了,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红红的小木门。不知这小木门怎么这么旧的?这扇小红木门是目前这栋房子里属于最旧的物品,感觉都要腐朽了。
单木原心里想还是算了,自己还要去宿舍呢,跟夏低低和易拉拉说说自己要搬走的事,自己找到了房子了。
单木原快速的走下楼梯,到了大门口,接着就把两扇红大门锁起来,跑着回学校宿舍了。
一切忙完,天已经深了,单木原回到女生宿舍。
到了宿舍里单木原就把手里的钥匙晃的丁丁窸窣脆响,她脸上由于心里高兴透亮透亮的。
她扬着瓜子脸说:“我房子找好了,还不错,就在我们学校南边胡同里。一栋三层小楼,你们要搬过去和我一起住吗?那二楼正好有三间卧室。”
夏低低心情有些受挫,单木原要搬到外面去住,她心里还是不好受的。毕竟都同住了好些日子了,要分别了,才发现有种心情叫不舍。
易拉拉也神情萎靡着,单木原看的着急,娇滴滴的说:“你们俩个什么态度吗?我找到住处了,我要脱离这个苦海宿舍了,你们难道不应该表示表示为我高兴一点吗?”
夏低低听完来到单木原面前她郑重的说:“你要离开这间宿舍了,我很替你高兴,记得住在外面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还有谢谢你有那份心邀我们去和你一起住,我是不会去的,各人有各命。”
说完夏低低两眼含泪,就回自己床铺上了。
易拉拉来到单木原面前拖着单木原的手说:“我和夏低低一样是不会去你那儿住的,你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不要怕!”
说完两手抹着泪,回自己床上了。
单木原站在那里愣着,她说:“怎么觉得你们俩像是替我开追悼会?还有你们能回答一下吗,你们俩为什么拒绝去和我一起住?我又不要你们付房租,难道你们喜欢被这里的鬼欺负最后被她扼杀吗?你们不争取一下吗?就那么的坐以待毙?”
宿舍里静了一会儿,夏低低抬起她那星光的眸子她说:“那房子是你租的,我不喜欢占人家便宜。还有我在这个宿舍都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要我离开我突然会有种舍不得的感觉。这可是我第一次住校,我不想我的第一次住校就匆匆的翻过篇章。”
易拉拉这时说:“我和夏低低想法一模一样。”
单木原念了一句:“不可理喻,疯子,你们继续受罪吧!还有我今天晚上就不住在宿舍了,再会!”
单木原拉开门再砰的甩上门,就离开了女生宿舍楼,向南边的胡同走去,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她到了第七条巷子,她掏出西裤口袋里的钥匙,借着上面的夜灯她打开了鲜红色的铁门。
单木原不知是不是因为胡同里没有多少人,她看着那刺眼醒目的红色,她身子突然有些不寒而栗!
单木原在门口愣了一会儿便关上沉重的铁门,去楼房里了。她穿过一楼客厅的时候,她不禁倒寒了一口气,这客厅怎么突然变的阴冷的不可开交?明明白天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能感觉到房里的温度,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
难道是……难道是深夜里,所以客厅才这么冷飕飕的,但也不应该这般透骨的感觉啊!
单木原在客厅驻足了一会儿,沉思了一会,客厅的灯没开,这时黑色的屋里出现一抹红,还在那一点一点的移动着。
单木原心想眼花?不管是不是眼花,赶紧上楼才是上上策,她噔噔的爬上二楼。
到了二楼,单木原的手扶在楼梯上,她望着黑漆漆的三楼,她突然心中耐不住好奇,想看看三楼到底放了什么,也许藏着什么秘密?并不是像房东妇人说的那么简单。
她一步一步向上走,爬了几个楼梯,就到了第三层,那小红木门还在那静静的隔绝着里面的一切。
就在单木原要推门的时候,里面突然传出阵阵声音,反正不是老鼠的叫声,像一个女人在哭泣、呜咽。
单木原吓的又噔噔的下楼了,她跑到最大的一间卧室,并且迅速的睡了下来。
在被窝里她心里在计较着楼下客厅那奇怪的一抹红,在捣鼓着那个第三层阁楼里里面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里面会有女人的哭声和呜咽。难道这三层楼房里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这个三层楼房因为是前几年修的,所以确实是名副其实的吉宅,可是为什么现在这房子变的这么阴深?阴气笼罩?而且不是一般的阴冷。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此时单木原的卧室是暖色光,是房顶上射灯发出来的。
单木原因为白天找了一下午的房子,她现在身体又酸又累的,她灯都没关就睡觉了。
外面的大门在砰砰响,如雷贯耳,让人心跳加快,不得安宁。
单木原从床上腾的一下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就睡眼朦胧的下楼。
不知是谁在敲门?还在玩命的敲门。单木原走到客厅的时候想到今晚回到房里的时候看到奇怪的一抹红她的心一下凉了半截,她看了一眼客厅,发现什么也没有除了黑暗。
单木原快速的离开那个幽深的客厅,来到大门那里,她在里面问:“外面是谁啊?”
没人说话,但敲门声在继续。单木原想起今晚夏低低对她的叮咛: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所以她在心里感概了一句夏低低会料事如神吗?这点她都能注意到,还真有人做了。
单木原嗫嚅的问:“外面是谁啊?不说的话,我不会开门的。”
这时外面依然没有声音,但是拍门的声音更响了。单木原被外面的拍门声震的心慌慌的,她在里面站了一会儿,她正想上楼,反正外面的人也不说自己是谁。
在单木原要转身的时候,外面的拍门声嘎然而止,她心想拍门的人走了?单木原打开一条小缝,外面的人眼睛不知是什么眼刚打开一条小缝就被发现了。
单木原看到是一个二十几岁的男的,身高挺高的,人也挺壮的。
那个男的用力推开门,门把单木原撞到几米远,这个男人手里提着一个酒瓶子,看似一脸的醉意,走路都不稳。
他二话没说把手里的酒瓶子扔掉,接着就抱住了单木原。单木原脸唰的一下红了,单木原整个人不好意思的扭捏着。
她尴尬的问:“你,你是谁啊?你再不松开我叫了哦!”
那个年轻男人反而抱得更紧了,嘴里不停的念着说:我错了!我错了,原谅我这一次吧!要不你罚我今晚跪搓衣板吧!
单木原都懵了,这哪跟哪啊!她真的和这个男的一点瓜葛都没有,之前连见都没见过一次。
单木原急了,说:“你快松开,不然我真的要叫了。”
这时二十几岁的男的松开单木原,单木原连忙离那男的几米远,她眼神肃杀的看着那个奇怪的男的。
这时那男的说:“怎么你的声音变了?”
然后两眼眯起来,两眼一会大一会儿小的,他在那探究了一会,接着就酒醒一大半。
那男的边说边退说:“对不起,对不起哦,我认错人了。这里原来是我女朋友在这里住,没想到我和别的妹子风流了一个晚上,她就搬走了,我现在就出去,你别介意!”
接着那男的就神速的一下子跑了,一下子没影了。单木原见那男子拔腿就跑说了一句跑那么快,见鬼啦?
那二十几岁的男的在胡同里慌乱的跑了一段路,才停下来,开始大口的喘气。
那个男的在那里歇了一会儿,这时他后面走来三四个男的,那几个男的都和他差不多大,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一个胖胖的小眼睛的男的拍了一下那个之前抱单木原的男子说:“陆路,你在这干嘛呢?你怎么还不去泡妞,你还想不想吃白食了,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
那个叫陆路的男的连忙摆摆手说:“我刚从一个女子的家里逃出来,我的命差点搭进去,打死我也不去了。”
事情是这样的,之前这个叫陆路的男子和他的几位朋友在一家露天烧烤店吃烧烤,他们大口喝着扎啤。
这时一个身材有些圆呼的小眼睛胖子说:“瞧,我们家的陆路现在还是个雏呢,说起来真是一把辛酸泪。要不今晚我们哥几个让他开开荤?”
陆路心里不安着,心想:那几个又要对自己出什么馊主意?
那个小眼睛的胖子说:“陆路啊,今晚你要是能和妹子在同一个屋檐下待个两小时,并且能抱一下妹子,今后你三个月的伙食我们弟兄几个全包了。”
陆路他也喝了不少酒,觉得胖子的馊主意虽然馊不可闻,但奖励还是很诱人的。
他阴恻恻的奸笑了几声,说:“这话可当真?你们可别后悔!”
这时他的几位朋友都信誓旦旦的说:“就这么定了!”接着就有后来的一场戏,陆路已经在心里合计好了,他对陌生女子说他的女朋友跑了,他现在孤零零的一个人来博取同情,然后就有之前的一幕。
但是当他看到楼房里有一个穿红色衣服的女人在慢慢的飘着,向自己飘来,他就说了之前准备的一些话接着撒腿就跑了。
这时胖子拍了一下陆路的头说:“没见过你这么没出息的,都到了人家屋里,还这么的出来了,你就该是可怜的单身狗。”
陆路鼻子哼了一下说:“搞得你好像有女人一样,不是你们不知道那楼房里闹鬼,要不是我闪的快你们就见不到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