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掉房梁,其实不难,只要毁了房梁的两根主柱可以,面的尸体堆放太过密集,本来不堪重负,只是问题出在自己身。.
秦子骞皱紧眉头。
蒋雅南是有了神力,但是不可能同时毁掉两根柱子,另外一根,必须自己来弄断,身这一米八凡人的力量,估计支撑房梁的主柱纹丝不动。
这些“娘娘”的速度太快,也许自己一抬手,没有下手的机会。
“居然会这样!”秦子骞突然瞪圆了双眼。
“怎么?现在怎么办,是不是有办法了?”蒋雅南以为他有了招,来应对成群结队的“娘娘们”。
“王凌志召了娘娘到这偏殿,没有滚床单,让吊,太浪费了吧?”
蒋雅南噗地喷了秦子骞一脸口水,这么紧张的情况,还能想到这个!拜托,先想怎么逃出去才是最重要的吧!
“你理解孤高之美吗?”秦子骞抹了一把脸的口水,“只有身为天才的孤独,才能理解孤高之美的真谛,王凌志没有把这些女人,当做他的妻子或是伴侣,而是......要她们满怀怨气和惧怕死亡。”
“我想出去,你能不能别扯那些远的,赶紧想想办法!”蒋雅南急道,看着娘娘们纷纷举起手指,纷纷指向白绫,像是无声的督促,觉得压力越来越大。
“没扯远,你要脱困,必须要知道形成困境的原因。要是没有逻辑,你找不出其的关联。”秦子骞又道。反正自己什么也看不见,害怕也没用。
“你一堆歪理。”蒋雅南见女鬼们没有下一步的督促,也暂时放下了心,只要是僵持,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任何一个人都会他正常,起码会想怎么脱困的路线,而不是讨论形成的原因。那些事情,完全可以到了安全的地方去想嘛!
“还有一个可能,这些‘娘娘’虽然年轻貌美,却没有一个能和王凌志相匹配,作为一个说一不二的‘皇帝’,当然也会生气,直接赐死。”秦子骞又道,“从他名字能看出,他有凌云之志,但是生不逢时。”
“吱...呀...”殿门突然打开一角,一股阴风吹了进来,裹着潮湿腐烂的泥味儿。
看见发生了变故,蒋雅南凝神屏气,一双大眼看着那半掩的殿门,难道是后卿赶到了门口?这是出路?可明明“娘娘”们拦了这条道路。
秦子骞星眸闪了闪。
自己暗想的推论没有出错,初闯皇城,万术士说布阵的人毫无破绽,他没办法破解,而监察员的笔记曾经提过,用“娘娘”敲开了皇城的大门,第一次整个的祭祀过程,都顺风顺水,没有遇到成群守卫的鬼兵。
无法闯进深处的皇城和墓穴,像被无形的操控着。
这一切都在说明一件事,皇城里一直有东西在驻守,不然,谁来开的宫门?
既然王凌志本来是活尸,变成什么东西都有可能,能够吸引女魃来“学习长生先进经验”,那么十有八九,他成功保留了生前的记忆,不然,要是活着如同行尸走肉,长生又有什么意义?
他在皇城和墓穴里给自己和蒋雅南设定好了线路,也成功的把闯入的女魃率先处理。眼睁睁的看着所有怀有目的的人来陪葬,成为自己新的看守。
秦子骞的这些话,是说给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东西说的。一个千年前的古人要些什么?只能先从共鸣入手。
“死亡,只是另一种开始。无论王凌志是追悔,还是运筹帷幄,都是孤独的。所以,他能理解孤高之美的含义!”
蒋雅南挑了眉毛,怀疑秦子骞是不是了邪,这些话听起来冠冕堂皇,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算要讨好这些“娘娘”,是不是应该从可怜她们的遭遇入手?
可“娘娘”们始终没有动静,没有继续逼迫,更没有扑来撕扯自己的身体。
距离殿门开启,已经过了半分钟,蒋雅南可以肯定,不是后卿。
“我也有过濒临死亡的经验,所以这种孤高,我能理解。”秦子骞眯起双眼,抛出了自己的一张王牌。
这话说的平淡,却暗含着一丝狂妄,他不过二十岁,要是王凌志真的在暗作祟,说不定忍不住会出来倚老卖老。
噗。殿门突然打开,这是秦子骞料想的反应,隐隐有了一丝兴奋,这表明,王凌志真的活着!
蒋雅南看见殿门外站着一个高大的黑影,倒吸了一口冷气。
“门口......有人。”
还不等秦子骞回答,她觉得手臂一凉,殿门再度猛地关闭,殿剩下她独自一人,面对着慢慢开始冲她逼近的“娘娘”。
“秦子骞——!”她惊慌的大叫,可双臂在黑暗挥舞,根本抓不到秦子骞的身体,只是抓住了殿里一只腐朽的木椅......
秦子骞眼睛一花,在流水潺潺的水榭边,看到了一个面色如生的持扇秀才。
他急忙环顾四周,蒋雅南并没有随着自己身边,“王...先生,别碰我的朋友。”
那书生慢慢抬起毫无血色的脸,脸平静无波,“阁下理解孤高吗?”
“这不好说,”秦子骞咬咬牙,毫无疑问,他是王凌志!
“怎么不好说?”王凌志站在原地,身体散发着浓重的黑气,足以震得秦子骞耳朵嗡嗡作响。
“别碰我的朋友。”秦子骞又道。
“她暂时没事。”王凌志淡淡回答,斜着眼睛看了面前水榭假山流动的黑色液体,“你没回答我的问题。”
秦子骞心里暗骂,脸挤出了一丝笑容,勾起了嘴角,“我能不能理解孤高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先生的想法,能称得理解了吗?”
“千年的领悟,不敢说对,空有雄心,千余年付诸努力,也不完全算是白费,淹没在时间的长河,谁也无法触及到事实,勉强也算孤高吧。”王凌志回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