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小院的外面,一直在暗藏着的谢宏顺,一看碧绿眼瞳狐狸逃出来,吓的他差点尿了裤子。
“吧嗒!”
顾家彪脏乎乎,硬邦邦的尸体,“嗖”的一下,就扔到了谢宏顺脚底下。
还没等谢宏顺反应过来呢,碧绿眼瞳狐狸一声尖叫,化作一道黑风,向着后山而去。
……
“你真是没用!!”
雪白狐狸的两颗血红眼珠,几乎要滴出血来,她死死的盯着碧绿眼瞳狐狸。
“我让你收的精壮男子精血呢?”
“我……”碧绿眼瞳狐狸浑身瑟瑟发抖,“谢家沟的男人,那个小农民给了他们一张符篆,精血收不来!”
“混蛋!”雪白狐狸勃然大怒,“难道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
“除非……”碧绿眼瞳狐狸突然身子颤抖起来,“娘娘,只有谢宏顺手里没有小农民的符篆。”
雪白狐狸的血红眼睛里,一股贪婪的渴望,暴涌而出。
“你!再去一次谢家沟,一,收精血,二,搅的他们人心惶惶。”
碧绿眼瞳狐狸,慌乱的抬起尖尖的下巴,想要说什么,可一看那双血红的眼珠儿,赶紧低下头去。
雪白狐狸的血红眼珠儿转悠着,洋洋得意的晃着魅惑的身子。
“只要谢家沟一乱,就会来后山上香求我,到那时候,哈哈……”
就在雪白狐狸的眼前,一个个精壮的男人浮现了出来。
这些男人,手腕上鲜血淋漓,自己端着磁碗,将流出的鲜血,恭敬的敬献到狐仙娘娘的供台上。
“哈哈……”一道放荡,魅惑的淫笑,猛然响起,雪白狐狸的魅体,扭出一道道炫人眼目的光影。
……
天已经大亮了!
整个谢家沟,仍然沉浸在,即将发家致富的激动和亢奋之中。
虽然谢家姐妹一再嘱咐,要将陈浩给的符篆放在身边,可并没有几个男人真的当回事儿。
陈浩的设想,太让谢家沟激动了,这股亢奋的劲头儿,没有了十天半月,是不可能消停下去的……
大把大把的红票票,就在眼前,稍微伸伸手,就能搂到怀里来,这怎么能不让人兴奋?!
……
可就在兴奋的空气之中,隐隐的有一道无形的身影,迅速的窜过!
一瞬间,一股妖邪的气息,集聚着,在谢家沟的头顶盘旋。
“妖气!’陈浩心头一凛,猛的站起,心中暗道,“骚狐狸又来了?”
本来,按照陈浩的意思,直接就到后山,一把符篆打出,三味真火烧过去,将骚狐狸的老窝端了,就万事大吉了。
什么上香求狐仙娘娘保佑,什么年年供奉拜祭狐仙娘娘,全都一风吹。
让整个谢家沟,把全部力量拿出来,投入到脱贫致富,改变山沟面貌的正事儿上来。
可是不行!
狐仙娘娘在谢家沟人的心里,地位太重要了,根深蒂固的,都与血肉长在了一起。
根本不容的触碰狐仙娘娘一丝一毫……
陈浩也就只好等一等,只要这些骚狐狸不干扰陈浩的大事儿,陈浩也就懒得再去管她们。
可现在不成了,妖气就在头顶上!
陈浩抬头看着天空,那股妖气却似有似无,隐隐约约的,又不见了。
“……难不成,是骚狐狸来试探一下?”
整整一个上午,谢家沟平静如常,并没有什么异样。
到了傍晚的时候,一道撕心裂肺的嚎哭声,打破了谢家沟的平静。
陈浩和谢家姐妹,一溜烟儿的跑出了谢家小院,
空气里,突然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谢艳尽力的捂着鼻子,可还是忍不住的干呕。
大街上,人们的脸上都是惊慌和害怕,急火火的往谢宏顺家跑。
浓烈的血腥味儿,就是从谢宏顺家飘出来的。
一行猩红无比的血迹,从谢家的二层小楼一直延伸到门口。
每一个看到的人,都不由的头皮发麻,战战兢兢的想要进去,却又怕招惹了鬼魂。
人死之后,下葬之前,魂体不去,这是谢宏顺在生前反复宣扬的,谢家沟人都深信不疑。
如今谢宏顺刚刚死去,当然他的魂儿还在二层小楼上。
谢宏顺,曾经是谢家沟送死人入土为安的主事人,不管怎样,他死了,乡亲们都要来帮帮忙的。
可是现在,进还是不进呢?
陈浩的脸色一片铁青,目光在谢家二层小楼上,反复扫视着,越看,脸色越冷。
“浩哥,咱们进去看看吧?”
谢艳虽然不待见谢宏顺,可还是有好奇心,想看看谢家里面是什么样子。
“进去!”
陈浩一摆手,抢先跨进了谢宏顺家,后面立即跟上来一大帮人。
血迹猩红刺目,显然是刚从身体里流出来不久。
恶心!干呕!鸡皮疙瘩暴起!
几乎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感觉,可是没有一个人退出去。
不仅不退出去,反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二层小楼上,盯着那一长窜顺着楼梯下来的血迹。
“啪!”
陈浩的脚步一踏上台阶,一声尖利的嘶叫声,猛地在身后响起。
谢红的老妈,一把抓住了谢红老爸的脖子,一双阴骘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刚才那声尖叫,就是谢红的老爸发出的,“你,你干嘛?他妈,你,你怎么啦?”
谢母的表情,变得贪婪而阴厉,喉咙里咕噜咕噜,一阵只有动物才能发出的吱吱吱声,迸发出来。
“嘎嘣!”
谢母两手用力,狠狠的掐住了谢父的脖子,两个手掌上的青筋儿,都看的清清楚楚。
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
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谢宏顺的身上,大家想的是上二层小楼去看一看。
可是,突然之间,谢父谢母就掐在了一起,还是不要命的狠掐。
“爸,妈!”
谢红和谢艳,赶紧跑过去,想把老妈的手掰开。
“吱吱吱!”
谢母的牙冷森森的呲了出来,森人的磨牙声,冷寒刺耳。
特别是那一双眼睛,寒冷,残忍,冷酷,带着凛冽的杀意。
“我儿子死得好惨啊,他这是哪辈子做的孽啊?!”
就在这时!
一道凄惨无比的苍老声音,从二层小楼上响起。
一颗花白的头颅,越过护栏,一对呆滞的眼神,愣愣的看着下面的人群,一双惨白的脚丫儿,颤颤巍巍站到了一个小方凳上。
“啊?她,她要跳楼!”
这道惊呼的嗓音未落,谢母的血盆大口之中,獠牙猛地一显,吭哧一口,就咬在了谢父的脖子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