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一去了外面的马车上拿了一支镐,拿着镐便要杀人。默掌柜过去将他拦在大门口,道:“不要冲动,你要去杀谁?”
镐被默掌柜把着,农一挣着镐道:“我要杀了那日狗的!”
默掌柜用力把着镐道:“你杀了他你自己不得偿命吗!”
他俩争着镐,镐头不知怎掉了。农一听了默掌柜这话,道:“那能怎办,我一定要杀了他。”
默掌柜道:“遇事要冷静,你先把镐放下,那人那体格你能打得过吗?”
农一长得瘦小,一听也是,杀人杀不成,一时没了主意。寻了寻思,将镐松了。默掌柜见农一将镐松了,把镐把扔到一旁,道:“不要冲动。”
农一心想:“那是一对狗男女,打不过那胖子,我还杀不了那狗日的娘们吗?”想起便叫:“我要杀了她!”喊着便要去捡镐把。默掌柜不知他要杀的是谁,还以为是那胖子,拦住道:“不要冲动,你打不过他!”
“不,我要杀了她!”农一解释说,挣着默掌柜要去杀人。
“你打不过那胖子。”默掌柜拦着农一说。
“我要杀了那狗日的娘们!”农一叫道。
默掌柜道:“你杀了那贱女人进了大牢不值得。”
农一道:“那我也要杀了她!”
见农一非要杀人,默掌柜也不知那来的劲“啪啪!”就给农一两巴掌:“你傻呀,那娘们就别要了,离了再娶个?”
农一被打了两巴掌,听到默掌柜的话,顿时清醒了,道:“对呀,我再娶个不就得了?那娘们我还要她干甚?”
默掌柜道:“就是啊,那娘们就扔了吧,爱谁捡谁捡,过后咱找个好地。”
农一和他媳妇没什么话说,就是给他戴绿帽子的这个媳妇,也就是他的前妻。平日他去种地,他媳妇不去。他回家了,他媳妇跟他也没什话说。不是没什话说,而是他俩所想的不同,所想的不同便各自有心。农一是种地养家之心,但他媳妇不是,他媳妇想的是城镇的生活,不想做农人;他媳妇不想做农人,可农一却很想踏踏实实做个农人。他俩个因所想不同,还经常拌嘴打架,夫妻感情属于差的那种。
农一挨了两巴掌听了默掌柜的话,一点也不生默掌柜的气,而且还很感谢他。感谢他打醒自己,休了这娘们,再娶个好的,和自己所想是相同的。杀了她实在不值。
正因这两巴掌,默掌柜的两巴掌,默掌柜的话,农一决定休了这媳妇,再找一个,找一个跟自己所想相同的,能和自己一同下地干活的,干了活一同回家的。他现在这个媳妇便很合他的意,能跟自己一同下地干活,一同回来,还给自己做饭吃。更重要的是,给他生了个儿子,他和他前妻没有孩子。
因两个巴掌,默掌柜的两巴掌,默掌柜的话,农一跟默掌柜成了好友。
想到农一,默掌柜决定去他家躲躲。不去他家,还能上哪呢?那店员不知掌柜的在想啥,问:“掌柜的,你寻思啥呢?”
粮油店的默掌柜回道:“我得躲躲。”
店员听了问:“往哪躲?”
默掌柜回道:“去种麦的农一家。我跟他最好。”
这店员问道:“掌柜的跟他怎最好?”
默掌柜道:“这事说来也有点复杂,我现在心慌意乱,说不清楚。”呼了呼气,又道:“去给我端杯茶来,压压惊。”
“好地掌柜的。”店员回一句便去拿茶壶倒了杯茶。倒了茶,过来便将茶给了掌柜的。
默掌柜一口便将一杯茶灌下,连茶叶也喝到了独自里。一杯茶水下肚,他觉得他的心更慌了,意更乱了。因他就要出去了,出店去农一家。他担心一出门就会遇到那卖油的前掌柜。
担心也没用,该躲还得躲,默掌柜大喘了几口气,站起道:“走,早走早好。”话毕便去开门。开门他也不瞅,直接伸脚便跑。
“操你妈地往哪跑!”油铺的前掌柜立刻去追默家粮油店的默掌柜。默掌柜回头大吃一惊,那前掌柜竟在自己身后,想也不想拔腿便奔。
这前家油铺的前掌柜躺在床上越想越气,不收拾那龟孙,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他决定躲在那龟孙家的粮店墙下,等他出来。一想可行,想也未多想,起身便去。
油铺的前掌柜出了店门,便低身贴着墙,走到默家粮油店的店门旁,蹲在那里只等默掌柜出来。
油铺的前掌柜也没想到,未等太久,这龟孙竟然自己跑出来了,他立即起身骂道:“操你妈地往哪跑!”同时抬腿便追。
油铺前掌柜在后追骂,粮油店默掌柜在前回头跑。街上人多,默掌柜往后瞅时,不小心撞倒一小孩,小孩个小慌忙之中却也将他绊倒。小孩躺在地上登时就“哇哇!”哭了。
默掌柜忙爬起再跑,却被前掌柜抓住衣服,前掌柜双手揪住他道:“你往哪跑,我打死你这狗日的。”
街上众人见了,一人抱起小孩,其他人上去拉架:“别打别打干啥呢!”
前掌柜揪住默掌柜便是一拳:“我草!”接着又是一拳:“我草!”这第二拳被俩拉架的接住。前掌柜当时一想可行,起来便走,忘记了拿刀,他那手死死的扯住默掌柜的衣服,默掌柜也抓着他。
两人互揪着,众人却没能拉开。默掌柜道:“我不是故意地。”
前掌柜道:“跳院还不他妈故意地?”
默掌柜道:“我真不是故意地。”
“草!”前掌柜挣着胳膊还要打,却被那俩人把着胳膊。
默掌柜道:“我家干货不故意掉你家了。”
前掌柜道:“你家干货?你他妈就是故意扔进去地,找理由他妈跳进来,这你他妈还瞒我?”
默掌柜一寻思,这事还是到村衙去说吧,该咋整咋整吧,张嘴道:“老前咱俩别打,有事去村衙去说,我掉你家那干货我也不要了,给你行不行?”
前掌柜一听就气,道:“我家缺你家那点干货吗!”
众人担心两人赤手空拳,打出事来,不少人皆道:“去村衙吧,去村衙吧。”不少人说,开始将他俩往村衙方向推。
两人互揪着,被众人推着往村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