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这话,脸色煞地就白了,自从涵轩失踪后,我爸就一直精神恍惚,最后被我妈送到了茗州最大的神经康复疗养中心-北门疗养院。
正打算细问,突然电话那头竟自挂了,我一个诧异,满脑子里都是浆糊,胡乱地穿上衣服,就要直奔北门疗养院。一到门外,才发现夜色正浓,竟是到了晚上。看那走廊上似乎也是空荡荡的,偶尔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我搂紧了领口出了医院,现在正是深秋季节,晚上甚是寒冷,一路走去,竟没见着几个人,我看了看手机,才8点多,怎地外面就没人了?!
虽是这样想,脚步却丝毫没慢。约莫埋头走了十来分钟,也没看到一部出租车。渐渐感觉有些不对劲了。于是我停住脚步,定了定神,这才发现前面竟是朦朦胧胧的,雾气缭绕,再回头看去,整个人呆住了!
我身后竟是一团漆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蓦然间我想起来一个词来:黑洞!!我有点踌躇了,看这前面完全不像街道,没有商铺,没有行人,没有路灯,像极了奈何桥下的黄泉之路!
正自惊恐万分,突然身旁一阵悉悉瑟瑟的声响,我怯生生瞄了一眼,却是一团东西蠢蠢欲动。那东西越拱越高,动静也越来越大,眨眼间两个长长手臂样的东西伸了出来,然后就是咕嘟咕嘟的一团黑色又冒了上来。
我感觉心跳已经停了,全身像被定住一样,动弹不得。只眼睁睁看那东西越来越高!
直到那东西完全站立起来,我惊呆了。
居然是个人,一个女人,一个我熟悉的人,我的母亲柳清芸!
我已经完全吓的傻了,只见我妈眼睛瞪的老大,像被人掐住了脖子呼之欲出!她突然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手上尽全是血,“陆朋,嘿嘿,嘿嘿。”
那只手冰的吓人,我绝对可以断定这不是活人的手!我颤幽幽地看着她,“妈。”只一声,突然那人影消失了,接着就是一声悠长的叹息。
我愣了愣神,直到那叹息声越来越远,最后听不见了,身子才渐渐能活动起来。这时再看四周,已是灯火通明,分明正在路边一家小卖铺门口。
那小卖铺摊主正像看怪物般望着我,见我目光扫来,居然哆嗦了一下,竟把手上的手机摔落在了地上。
我看也不看,招手打了部车,“师傅,北门疗养院”。
一坐上车,那司机师傅就滔滔不绝起来,“呃,又是北门疗养院?!帅哥,我先跟你说好了,50块钱!”
“什么?你抢钱啊?!这离北门也就10来分钟,你居然要50?!”
那的哥很无奈地苦笑了下,“小兄弟,不是我讹你,确实今天那条路是特别的堵,你没听说,北门疗养院出大事么?!”
我心头一紧,不详预感马上就起了来,“什么大事?”
那的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样子,“疗养院着大火了这事你都不知道?!现在消防,公安全往那赶,路上都堵死了!估计再过会儿,这路恐怕都要封了。”
我听得这话,脑子嗡的一片空白。一路上也是魂不守舍,确实感觉时间不短,堵堵停停,最后只听那的哥一声招呼,“总算到了!帅哥!”
抬眼望去,窗外人声鼎沸,警笛长鸣,好是嘈杂。我下了车,见现场一片狼藉,最中间一栋高楼尽是黑漆漆一片,烧的已是面目全非了。我心下一惊,躲闪过来的人群,向那楼里走去。
果真是火势惊人,连那周边树木都有些被熏到了。到的跟前,这才发现原来那高楼大门早已就封掉了,一时间倒是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我正四处打量,突然瞄到一个穿疗养院制服的年轻女子看着我,二人目光一对,她已先急切地开了口,“你好,您是家属找人的吗?”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对,对,我是308室陆广平的儿子。”
那年轻女子哦了一声,脸上慌张神色稍减,“好巧,我叫郭静茹,那个电话是我打给您的.”
二人说话间,郭静茹把我爸的事大概讲了下,原来今天晚边的时候,疗养院突然起了大火,连着几栋宿舍和疗养房都烧了起来,直到消防队来整整扑了半个小时,才慢慢灭了下去。可等到清点病人的时候,恰恰少了我爸!
听郭静茹这般说着,我心里已明白了大半,怕是我爸已经......
“我能看下他吗?”我的意思很明显,走之前再看我爸最后一眼。虽然原来他发病前,对我很是苛刻,我们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毕竟父子一场,最后送他一程也是人之常情。
“呃,是这样的,陆先生,可能刚才我讲的还不够清楚,你爸虽然没找到,但不一定遇害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郭静茹大大的眼睛径直看向我。
“什么意思?!”
郭静茹欲言又止,低下头去,似乎想了想,须臾,似乎鼓足了勇气说道:“我们怀疑是你爸放的这把火,当然只是怀疑,陆先生,不要介意。”
我被这丫头的话惊的呆了!怎么可能!我爸说白了也算是半个文人,虽说脾气爆点,但要说他纵火行凶,打死我也不信。
郭静茹见我脸色上阴晴不定,显是也觉得有点冒昧,竟是不敢再说话。须臾,才怯生生地给我递来了一张纸,我接了过来,原是一张照片。
我纳闷地看了看郭静茹,有点不解。可当再把视线挪到那张照片上,我双手一下子颤抖了起来,一切太不同寻常了,我瞬间理解了为什么郭静茹刚才说那些话。
那照片上,我爸正提着个汽油桶站在疗养院宿舍门口,脸色慌张,眼神径直望向右边的一个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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