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月见淑妃难过的样子道:“姨娘可知道三哥现在在哪里?”
淑妃道:“他现在被困在一个叫做鹰愁涧的地方。”
“三哥在那里可好吗?”敖月问道。
淑妃听她这样问便泪眼婆娑的道:“唉,不好,他在那里要吃的没吃的,要喝的没喝的,整日饿肚子,他的日子好苦啊。”
敖月道:“姨娘去看过三哥了吗?”
淑妃点点头道:“我曾经偷偷去过一次,那里穷山恶水,连个鸟兽都见不到,可苦了我的儿啊。”
“姨娘为何不派人给三哥送些用度去呢?”敖月道。
淑妃摇头道:“玉帝罚他受苦,谁敢去给他送东西?我只去了一次,让王爷知道了,就不让我出门了。他生怕天庭怪罪于西海所以不准任何人去看他。”
敖月听了对自己父亲更是不满,道:“姨娘放心吧,我会去看看三哥的。”
“那就拜托你了,我现在不能随意走动,敖烈也不能回来看我,我们母子相隔万里,也不知哪一天才能重聚。”淑妃垂泪道。
敖月横眉道:“姨娘如果愿意就跟我走吧,看他敖闰好不好再阻挡你?”
淑妃听她这样说立刻吓得脸色一变道:“月儿切莫不要这样说,让你父亲得知我私自离开,肯定饶不了我们娘俩的。”
敖月道:“姨娘怎么如此害怕敖闰?我去找他理论!”
淑妃已经吓得花容失色,立刻拉住她的手道:“月儿不要说了。姨娘求求你了。”说完已经泪流满面。
敖月见姨娘这幅模样,心里是又心疼又生气,只得叹口气道:“姨娘别这样,我不去了,我不去找他理论了。”
淑妃让她再三保证,才罢休。
这时候水晶宫外有虾兵跑进来道:“禀大王,那条妖龙又前来邀战了。”
敖闰道:“他带了多少人马?可有西方教的人相助?”
那虾兵道:“回大王,人马大约有百万之众,属下看到对方阵容之中隐隐有佛光闪动,恐怕是有西方教的人在里边。”
敖平立刻起身道:“伯父,我出去见识一下他们的手段。”
敖闰道:“好,你可点起百万水军,前去对敌。”
那一旁的鼍洁见来了敌人忍不住跳出来道:“二舅爷,外甥愿做先锋,让他们尝尝我竹节钢鞭的厉害!”
敖闰道:“你可有把握?”
“二舅爷放心就是,那些妖孽在我眼中就像土鸡瓦狗一般,我定然给您取来敌将首级献于帐下。”鼍洁自信满满的道。
“好。如果你能成功,当记首功一件。”敖闰道。
“多谢二舅爷,您就看我的吧。”鼍洁道。
于是众人带了百万虾兵蟹将,来到阵前,等摆开阵势。
只见从对面出来一员大将,身高十丈,全身漆黑,面目也是乌黑,一张血盆大口,身下骑了一条金角海马,手提一杆丈八鱼叉,显得威风凛凛。
那员将领来到阵前,高声叫道:“呔,对面水晶宫的泥鳅听了,本将乃是乌江大王,尔等速速前来投降,如若不然,定然要踏平你们水晶宫!”
听他这样嚣张,鼍洁早就按捺不住了,立刻取出竹节钢鞭,大吼一声道:“你个妖孽,也敢在西海猖狂,看我九太子鼍洁前来擒你。”飞身上前。
鼍洁身体一晃,变得和那个乌江大王一样高下,举鞭就向着乌江大王头顶打去。
那乌江大王见到对面出来一个小白脸,便不把他放在眼中。看到对方的钢鞭打来,举起手中一杆鱼叉就挡。
钢鞭和鱼叉一相交,立刻就分出武器的好坏了,他的鱼叉被钢鞭一砸,竟然发出“咔嚓”之声。
他乃是一条乌江黑鱼成精,这一次受到西海孽龙的邀请,前来助拳,那孽龙答应他一旦攻破西海,就让他划地而治,挑选西海一块水域作为他的领地,总比他窝在一条小小的乌江要好上百倍,他利欲熏心之下就来了。
他所用的鱼叉乃是他亲手所炼,在那乌江之中尚能逞一时之威,可是到了这西海之中就显得有些寒酸了。鼍洁虽然也是泾河出身,但是人家毕竟有四个有钱的舅舅,所用武器自然不是那乌江黑鱼精所能比拟的,两人一交手,立刻分出了武器的高下。
乌江大王眼看自己辛苦祭炼的鱼叉受了不小的伤,立刻心疼无比,可是那鼍洁得势不饶人,又是一钢鞭横扫过来。
乌江大王见这钢鞭来势凶猛,不得已只能又用手中的鱼叉去阻挡。
这一下鼍洁用了全力,只听那鱼叉又是发出“咔嚓”一声,竟然被鼍洁的钢鞭砸成了两段。
那乌江大王大惊失色,知道自己不能抵挡,就像想先逃走保命再说,立刻拨马就走。
哪知道鼍洁得势不饶人,大叫一声:“妖孽哪里走?”一条钢鞭又急又猛的冲着乌江大王的后脑勺打去。
乌江大王也是人精,听到脑后有破凌厉的风之声,知道不好,立刻一翻身,连那坐骑金角海马都不要了,滚出老远。
鼍洁一条钢鞭一下就砸在那金角海马的头上,立刻砸的那海马脑浆崩裂,倒在地上不住挣命。
那乌江大王翻身爬起,也不管地上抽搐不止的坐骑,撒腿就跑回了本阵。
鼍洁见这乌江大王狼狈逃走,也不去追他,心中得意,扬起手中钢鞭指着对面道:“呔,对面那些妖孽,我乃泾河九太子,对面那些妖精速速前来投降,如若不然,定要踏平你们鸟巢穴!哈哈。”
这时候对面出来一个身披青衣的僧人,只见他长须长眉,面容蜡黄,两眼无神,一副病奄奄的样子,仿佛一时三刻就要过去一般。
那青衣僧人慢吞吞来到阵前,口宣佛号道:“贫僧驱病罗汉,请太子赐教。”
鼍洁见来的是一个半死不活的病和尚,便有些瞧不起他,斜眼道:“你这和尚不行,快要病死得罪样子,我劝你还是回去再换一个人出来吧,免得没有病死,却死在本小爷鞭下。到时候连个囫囵尸体都没有。”
那驱病罗汉道:“多谢九太子美意,不过贫僧自认为还有些本事,就不劳九太子费心了。太子只管出手便是。”
鼍洁见他不知死活,便道:“既然你一心求死,本太子就成全了你吧。看鞭!”又是一鞭抡向那驱病罗汉。
那钢鞭眼看就要落到那和尚头顶,却被那罗汉头顶冒出的一道蓝幽幽的雾气阻挡住,再也落不下去。
那驱病罗汉头顶的蓝雾化成两股,一股拖住鼍洁的钢鞭,一股迅速朝着鼍洁缠了过来。
鼍洁见钢鞭被蓝雾拖住,立刻想要收回,哪知道一用力,自己的钢鞭竟然被那蓝雾牢牢吸住,自己用力全身力气仍旧抽不回来。
鼍洁又见那蓝雾向着自己缠来,那蓝雾还没近身,他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这股气味一进体内,他就感觉头晕目眩,知道不好,立刻想要撒手扔掉钢鞭,先脱身再说。哪知道那蓝雾看着缓慢实则快速无比,一下就将他缠住。
鼍洁被蓝雾缠住,就感觉那蓝雾就像又生命一般,从自己身体的毛孔之中不住的向身体里钻。
他立刻骇的魂飞魄散,他从小就娇生惯养,在父母的关爱之下,从来没有遇到过难事,都是认为自己神通广大,这一次乃是他头一次出来与人对敌,就遇到了这个驱病罗汉。
他浑身不得动弹,口中也发不出声音,着急之下眼泪都流了下来。
远处观战的敖平早就看出这位表弟不是这个看似快要蹬腿的和尚的对手,一脸鼍洁被蓝雾裹住,立刻就扑了过来。
手中一杆水神戟,当头就向那病和尚砸去。
吗病和尚显然没有预料到有人会过来的这样快,慌忙走用卷着竹节钢鞭的那股蓝雾来阻挡敖平。
敖平见蓝雾过来,知道这东西不能粘身,立刻撮口吹出一道寒气向着那蓝雾吹去。
那蓝雾一碰到寒气,立刻倒卷回去,手中水神戟跟着刺向那和尚。吓得那个罗汉立刻抽身后退,也顾不得鼍洁了。
敖平此举只在救人,见到那和尚后退,立刻又吹散了鼍洁身上的蓝雾,抓住鼍洁就迅速回了本阵。
敖平回到本阵立刻叫道:“老江,快来看看他,他好像中毒了。”
江山过去一看,只见这鼍洁全身发蓝,双目紧闭,眉头大皱,显然十分痛苦。
敖平道:“老江,他怎么样?有没有事情?”
江山道:“无大碍,我这就给他服下解毒丹,不过想要完全祛除体内的毒气,恐怕要用上一段时间了。”江山取出自己的解毒丹,给鼍洁送入口中,过了一时三刻,就见鼍洁脸上的蓝气慢慢退去,他也睁开了眼睛。
见到鼍洁醒了过来,敖平送了一口气,道:“表弟,你感觉怎么样?”
鼍洁见到周围许多人都围着自己,知道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手,丢了面皮,不由骚的面皮通红,一下就站起来,道:“我没事,不用你们管。”说完就摇摇晃晃的走了。
敖平见他是回水晶宫,也没往别处想,就任由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