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mc房车不论从外观还是内部装饰都很朴素,低调,但是细节上考虑得很周到。
宁静兴致勃勃的跟上去,到处看看:“嗯,真的很细致啊,洗浴用品都是的,床单都是意大利kuan’sliving的,你看红酒,嗯?怎么会有可乐?喔哦,还有土耳其的raki。”
阿布点头:“我回去得学着骆先生管理人,你看人家的服务细致到什么地步了。”
托尼的大脑袋伸进奔驰房车的侧门里,好奇地打望,杨平对车子的兴趣不大,挠着托尼的脖子招呼:“那还等什么?我们开始房车之旅吧。”
宁静试了试煤气灶,火力很旺,吓了托尼一跳。
“我们明天再出发嘛,”宁静很留恋维来塞科塞勒城堡的景色,语气里多少带点儿娇嗔,“这里我还没看够,而且我也不能和你们一起旅游,巴黎还有合同没签呢,唉,我也不想工作了,怎么办?杨平?”其实她是想和杨平多待些时间。
阿布和顾菁对一下眼色,撇撇嘴不说话。
杨平拍拍托尼的屁股,让它自行祸害草坪去,自己上车坐在靠椅上,拿出听可乐打开:“喝不?”
宁静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不喝,这东西对人没好处,你也要少喝点儿。”
杨平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你家大业大的,那像我们升斗小民这么随心所欲。”
阿布在后面床上噗嗤笑起来,搂着顾菁的要探起身子:“你还升斗小民?你享受的生活。我这上市公司的老总见都没见过。”
杨平哈哈笑:“你是我见过最不勤奋的老总了,厨房里还有些牛眼肉,我晚上给你们做分煎牛肉。”
邹凯占据了维来塞科塞勒城堡的书房,两部电脑全开,打印机传真机全部投入运转。见到杨平吊着雪茄盘着串儿进来,挠挠炸起来的头发抱怨:“要说起来你们是大股东啊,事情干得差不多点儿好不好?我那里的人员还没到之前你们能不能安排俩秘书啊,累死我了。”
杨平拱拱手,陪笑脸:“能者多劳,我又没打算搀和。你弟妹怀着孕呢,总不好让她辛苦,阿布安排的律师和几个帮手很快就到了,再辛苦辛苦哈,晚上我下厨。犒劳犒劳你。”
邹凯翻个白眼,抽出传真过来的文件看看:“这个,你还是顾菁,来签字。”
杨平接过来看看,一份城堡授权:“我拿去让顾菁签,我签不具备法律效应。”
借着签署文件,杨平逃回顾菁房间,把文件递给顾菁:“签字。你东西收拾好了没?”
顾菁低头看文件,顺手把蕾丝胸衣护住点儿:“我看看,我没什么东西。就等着明天出发呢。”
杨平毛手毛脚地占便宜:“护什么护,我现在耍流mang是合法的。”
顾菁这两天被滋润得不错,面色红润光亮,咯咯直笑:“啊呀,你别动手动脚,我现在也不能真么频繁啊。再说阿布姐她们随时会进来,诶呀。我看文件呢。”
“你看你的,我忙我的。不耽搁。”杨平嘿嘿笑……
*过后,杨平喜滋滋的拿着文件去还给邹凯,邹凯还纳闷儿:“你去哪儿签字了啊,咋把文件弄得皱皱巴巴的。”
晚餐是杨平的分煎牛肉,法式面包夹辣椒酱,西湖牛肉羹,还有一瓶尝勃艮第代表性的没标签的葡萄酒,有些大杂烩的意思。
阿布和顾菁一致同意这次旅游的餐饮全部由他负责。
夜里杨平把宁静送进梦乡,才跑去安抚阿布。
阿布数绵羊快数到一万只了,见到杨平鬼鬼祟祟地进来,扔个枕头过去:“你还知道过来啊,下午就没干好事,我可在门口听了好久。”
杨平抱着枕头惊奇:“呦,你还有听墙根儿的习惯,来,咱也让别人听听。”
谁怕谁啊,阿布笑嘻嘻地掀开被子……
第二天清晨,杨平给邹凯就带一声就带着阿布她们出发了,托尼跟着房车一直跑到草坪的尽头才慢慢停下,害的安德鲁在后面跑地气喘吁吁。
先把宁静送到巴黎,杨平帮着把行李送进酒店,她后天就得赶回沪海,实在不能耽搁。
宁静依依不舍地拉着杨平不放手,这厮把嘴都亲肿了才得以脱身,还许下了无数不平等条约。
回到车上又被阿布和顾菁一顿嘲笑,杨平擦擦嘴,叹气:“不可多得英雄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啊,走着。”他顺手把青花药师珠挂在后视镜上,中控台摆上小憩把件,发动了车子。
现在是真正意义上的旅游,三人放下所有的压力,全身心地享受这次说走就走的旅程。
计划路线是从巴黎出发,沿着地中海沿岸先到西班牙,然后折回法国的蓝色海岸,到意大利、奥地利,德国再返回法国到维来塞科塞勒城堡。
但这份计划并不是很严谨,看心情吧,说不定一高兴杨平还开着房车横穿欧亚大陆回家呢。
开车绕了一圈埃菲尔铁塔,圣心教堂,在教堂的背后就是巴黎最具有艺术氛围的蒙马特高地,各类艺术家聚集于此,各式各样的行为艺术着实消耗了些顾菁的内存卡。
阿布还奇怪杨平不去参观一下卢浮宫等博物馆,杨平摇摇头:“已经是别人的东西了有什么看头,我们去寻找一些属于自己的珍宝,这次的自驾游就叫欧洲寻宝行动。”
欧洲的路况很好,尤其让杨平羡慕的就剩车少,本来还希望看到提到成片的薰衣草,但九月是熏衣草开花的季节,向日葵也已凋谢。其实在普罗旺斯地区除了追寻美丽的向日葵和薰衣草,还有很多非常值得一游的小镇。
杨平把车子停在法国和西班牙边界的露营地。费用是三十欧元一天,但设施,安全都不错。
不是穷山恶水的地方就没必要自己开火做饭,杨平一手拉着一个美女,在山间由白色和灰色石头盖成的小镇里游荡。镇上的房子错落有致地分布在山间,屹立在村落顶部的教堂和城堡,站在那里,能俯瞰整个镇子,在这里阿布找到了家乡那种气势磅礴的感觉。
在一家gordes餐馆里用完餐,杨平如愿地找到了镇上的古董店。在欧洲没有中国古董的古董店称不上古董店。
三人推开古老的玻璃门,铃铛的响声告诉店主有客人到了。
迎上来的是一位中年法国男店主:“下午好,先生,女士。”
杨平点点头用英语问好:“我想看看这里的,嗯。商品,对商品。”
男店主表示随意,杨平让阿布和顾菁挑选自己喜欢的东西,他自己就四下踅摸有没有漏网之鱼。
阿布挑选了一枚二战德国海军潜艇勇敢奖章棒扣,很精美,还有一根竹制日本手杖,头部嵌有象牙鬼脸面具,银质领圈;一副国际象棋。玳瑁和象牙镶嵌的棋盘,四周交织藤蔓装饰,犀角和象牙的棋子。高十厘米,十九世纪的产物,一共一万一千欧元。
顾菁挑了套约翰列侬系列收藏卡和几张甲壳虫乐队的黑胶唱片,一百欧元。
杨平找到好玩的了,在一堆中国老瓷器中间,他看到几个缩小版的小杯子。小碗,里面竟然还有建窑的。那可是和曜变天目茶盏一个出处啊!
“请问,这几个小…呃。玩具,是做什么的?”杨平拿起其中一只小碗,大概只有曜变天目茶盏的三分之一大。
“哦,上帝,这是个迷,”法国店主摸摸稀少的头发,“这大概是中国皇帝哄孩子用的。”
杨平暗笑,这也就是我,一门心思地琢磨玩,要是一般人还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那太幸运了,我的孩子块出生了,可以买回去让他玩,这些多少钱?”
店主很高兴,看来这东西在他店里有年头了:“这些是我祖父从中国的皇宫里带出来的,一只一万欧元。”
“一万欧元?一只?”杨平揉揉耳朵蹙眉,指着玻璃橱窗里的一只梅瓶问,“难道是我听错了?老板,这只梅瓶多少钱呢?”
店主知道杨平的意思,不好意思起来:“这个四万欧,这些玩具是可以打折的。”
杨平故作不满:“老板,你不诚实,这样的东西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就是小孩儿的玩具,也许我买回去,用不了一个月孩子就会把它们全部砸碎,你竟然要一万欧一只?阿布,顾菁把东西放下,我们走吧。”
两女人多会配合的,放下东西就要出门。
店主急了,光是那副十九世纪的国际象棋和日本手杖就是一万多欧的生意,连忙拦住杨平:“先生,您听错了,我说的是一万欧元可以买下全部的这些小玩具。”
杨平耸耸肩:“您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可以拿一万欧砸着听那瓷器破碎美妙的声音?”
店主心里骂,谁说一定拿回去砸着玩啊!
“哦,那您想用什么样的价格买下它们呢?”
杨平掏出烟,咂咂嘴:“能吸烟吗?”
店主有原则,摇头:“不行。”
“这样吧,加上前面所有的东西一共一万两千欧元。”杨平把烟装进兜里。
店主为难了,这是谁造出来的东西啊,好好的材料做成精美的中国瓷器能卖多好的价钱啊,确实是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早点卖了吧。
“唉,你赢了,这些宝贝都归您了。”
杨平向店主要来一只精美的纸盒,把“小玩具”一样一样地装好,总共十三件。
中国土豪喜欢现金付账,出了古董店,顾菁按捺不住好奇:“这些东西是什么?你绝对给人家挖坑了。”
杨平哈哈大笑,畅快无比:“这也就是玩家知道,搁着一般人打死也猜不出来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