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意立马警惕的挡在房门口,
余烟眼神狠厉,跃跃欲试,却被姜柚宁拦下。
“妈,这么晚,你怎么会在这?”姜柚宁眼里冒着寒光直直看向何书意的警惕的眸色里。
余烟收起目光中的杀意,好整以暇的望向门口站着的何书意。
何书意看向姜柚宁,上下打量几眼,眸色里带着疑惑。
被姜柚宁看了个正着。
“啊,我肚子好不舒服。”姜柚宁突然捂着肚子看向何书意,“是不是在等我这个反应?”
何书意眸色微沉,整张脸恢复冷漠,有些好奇望向姜柚宁,“你是什么时候察觉我不是何书意?”
房门口,何书意和姜柚宁对峙着。
余烟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
“我早就察觉到了。”姜柚宁淡淡地回答道。
“从你出现在我们面前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怀疑了,你的眼神、你的语气,甚至你的动作,都和何书意不一样。”
何书意微微皱眉,似乎有些惊讶于姜柚宁的敏锐,沉默了片刻,开口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带回来?”
“因为我想知道真相。”姜柚宁直视着何书意的眼睛。
“我知道,你并不是何书意,但我也知道,你和何书意一定有某种关系。”
姜柚宁才不信世上没有血缘关系,却能完全一样的两个人。
而何书意听到姜柚宁的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看着姜柚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才开口道,“我确实不是何书意。”
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那么,你是谁?”姜柚宁打破了沉默。
“我叫林竹。”何书意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姜柚宁听到这个名字,微微愣了一下。
虽然她并没有听过这个名字,但她能感觉到,这个林竹不是个简单人物。
“你是江林竹,那真正的何书意在哪里?”姜柚宁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但林竹并没有回避她的目光,反而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我不知道。”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诚实,让姜柚宁无法判断她是否在说谎。
“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关在那里,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进去的。”林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沙哑,“直到你出现之前,才有人要我假扮何书意。”
姜柚宁皱了皱眉,她并不相信林竹的说辞,“那你为什么要对欧阳朗动手?”
林竹余光飘向屋里已经躺在床上不知死活的男人,嘴角带了一丝笑意,“他早就该死了,活着那么痛苦,我只是来送他一程。”
就在姜柚宁打算再次询问的时候,林竹拔出藏在腰后的短刀刺向姜柚宁和余烟。
速度极快。
“叮——”
在林竹将短刀挥向姜柚宁和余烟时,一柄短刀从姜柚宁的腰后拔出,稳稳地扎在林竹的短刀上。
林竹被巨大的冲力带得后退了几步,但她并未放弃,立马再次攻向两人。
姜柚宁一把将余烟拉到自己身后,抬脚就朝林竹的腹部踢去。
林竹被踢得连连后退,撞在墙壁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她似乎并不觉得痛苦,只是擦了擦嘴角的鲜血,从地上爬起来,露出森白的笑容。
突然,就在姜柚宁以为林竹会再次攻击过来时,林竹直接转身撞开身后的走廊窗户玻璃,甩出手里的短刀刺向姜柚宁,从二楼一跃而下。
姜柚宁用刀把林竹甩过来的刀打落在地,和余烟对视一眼,余烟点头,立马跟着跳下窗户不远不近的跟着林竹离开。
姜柚宁把刀收好,才推开虚掩着的门。
看向床上紧闭双眼的欧阳朗,“欧阳家主,现在这时候不必再装了。”
欧阳朗睁开满是皱纹的双眼,眼里含着欣赏望向姜柚宁。
门口,裴言川拿着手机进门,“我看监控,那人逃走了,我就上来看看。”
姜柚宁微微点头,“余烟跟去了,看看她的老巢在哪?”
等姜柚宁说完,欧阳朗微微抬起手,像是在邀请姜柚宁坐下来。
欧阳朗露出一抹微笑,“慕容家的血脉果然不同凡响。”
欧阳朗因为舌头的原因,说话有些不清楚,可姜柚宁还是听见了他的话,微微冷眸,“欧阳家主,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坐。”欧阳朗再次伸手让两人坐下。
说罢,朝着姜柚宁伸手,“可以跟你借一下刀吗?”
姜柚宁扫了眼欧阳朗除了大拇指和小拇指还健在的手,把刚收起来的刀递了过去。
“这对我来说没多大意义,麻烦帮我把这里割开。”欧阳朗用小拇指指向裸露出来的大腿。
那里有一条似蜈蚣一样的伤疤,看愈合程度应该有些年头了。
裴言川微微眯起眼睛,接过姜柚宁手里的短刀,“此话怎讲?”
欧阳朗露出一抹苦笑,“割开,里面有东西。”
姜柚宁和裴言川微微点头,裴言川手轻轻一划,欧阳朗咬住嘴唇,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姜柚宁拿出银针刺入伤口处,鲜血很快止住,一块圆圆的东西显露出来。
姜柚宁拿过裴言川手里的刀一挑,圆圆的东西带下来欧阳朗腿间的血肉,显然是已经和欧阳朗的肉长的连在一块了。
“这?”姜柚宁微眯双眸。
“去洗洗吧。”欧阳朗松开紧咬的嘴唇,大喘着气,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脸色也再次变得苍白。
裴言川从胸口掏出手巾拿着被姜柚宁挑出来的东西,“我去,你们聊。”
姜柚宁起身拿过床头华医生留下来的医药箱,给欧阳朗止血缝合包扎。
“25年前,贺兰家突然换了一个家主,在欧洲建立自己的商业帝国,而欧阳家因为一直跟慕容家有生意往来,所以我们两家被视为最大的竞争对手。”
欧阳朗微弱的声音传入姜柚宁的耳朵里。
“东临本是三鼎立足,因为贺兰家的独大且违背当初誓言往外发展,我和慕容家的家主也都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