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垂眼挂着自认为最完美微笑的白茶,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云阳的回复。
没忍住抬头直视眼前人,只看他紧紧的闭着眼好似会飘一样,精准的往着离她越来越远的方向飘去。
低头看向他的脚,还好不是会飘是那双脚在地上挪。
可恶!
我不会放弃的!
接下来给大家表演一幕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的情景剧。
云阳不停的挪,白茶在旁边不停的跟着挪,他挪到哪白茶跟到哪。
“云哥哥,你好厉害啊!”
“云哥哥居然不用睁开眼睛就能辨别方向。”
”云哥哥,你能不能教教我是这个脚怎样摆才可以像云哥哥这样不用曲腿就可以移动的。”
小栖几人岁月静好,眯着眼睛看两人表演。
云阳苦不堪言不停在心里念道:
佛主保佑,一切邪祟快快远离我!
远离!
远离!
别在靠近我了,太吓人了。
云阳现在一度觉得自己是被邪祟缠上了,不然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以前他见过的无论大小,无不是娇俏可爱的,机灵灵动的知书达理的,温柔贤淑的,性格泼辣的,最不过就是刁蛮任性的。
可从来没见过像这样,只能用厚颜无耻·没脸没皮·狗皮膏药来形容的姑娘。
无论是委婉的赶还是直接开口,横眉冷对,甚至直接恶语相向都没办法让她别在来打扰。
连奶奶那样端庄的人都忍受不了开口教训了,都没办法阻止她。
现在他已经除了无视在无他法了。
这个人无父无母,家里只剩下一个幼弟和一个不管事的爷爷,真的是无懈可击没人能管束她。
太阳晒的有些出汗了,戏也看的差不多了,几人终于开始帮可怜的云阳解围了。
“云阳锅锅你快来看这是神马吖?”
年年小小一团蹲在一棵树下指着一个通体雪白插着根白竿竿的小东西大声询问。
一直装聋作哑的云阳,立刻低下一直高高仰起的头。
左右看了一圈:“啊?哪里哪里什么?”
“放在那别动,让我来看看。”
在确定方向后看都没看一眼,站在他身边的白茶,一胳膊把挡路的人创开,好似面前根本没有人一般一个眼神都没给一个,直直的向年年奔去。
好似看见亲娘一般兴奋。
跑起来溅起的泥水溅了傻愣愣的白茶满身。
小栖看着白茶那穿了好几天没舍得换过的白裙上满满的黑泥点没忍住笑出了声。
“哈哈……”
瞥见旁边两个哥哥的疑惑的眼神,立刻止住笑声。
“咳咳,今天天气真不错啊,这大太阳给我晒的都冒汗了哈。”
乔仵点头表示同意。
乔柳抹了把脸:“是呢这大太阳好家伙晒的我满脸汗,身上衣服都湿了。”
乔仵眼神警告:“你说话别那么粗俗,教坏了弟弟妹妹怎么办?”
乔柳拍拍自己的嘴巴认真的看着小栖说:“不好意思啊,妹妹你可不能和我学啊,哥哥这样说话是不对的,年年你是男孩子随便哈~”
满脸黑线的小栖无奈的说:“好的哥哥我知道了。”
这个无哥哥是真死板严肃,小小年纪一点没有小孩子的样。
云阳欢快的跑到年年旁边蹲下,认真的开始研究地上那是什么。
“年年这个东西叫菌子,别看它白白胖胖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但这东西可不能随便吃,弄不好小命就没了。”
年年听着认真点头:“窝知道的云锅锅,姐姐告诉窝啦。”
然后在云阳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上手就拔了一个出来,笑嘻嘻的说:“姐姐说这个可以次,是好好吃的东东,叫什么唔中菌。”
“似不似吖姐姐?”
小栖笑着纠正道:“是乌纵菌。”
云阳听了明白他们不是不懂只是在帮他解围,瞬间感动的稀里哗啦。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的小栖都想去欺负一下了。
一个可可爱爱的小正太用大大狗狗眼,眼泪汪汪的看着你,谁受得了啊?
扭头轻咳两声。
“咳咳!”
“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是我五哥想出的主意。”
乔仵震惊的看着小栖满眼(?w?)?
什么是我想出来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和我有啥关系我不就是在这当个背景板在看戏吗?
咋就扯到我身上了。
对上妹妹那求救的小眼神,无奈叹气。
很好又要我来背锅,啥好事都我一个人的,真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受之有愧受之有愧啊。
转而对着云阳一本正经的说:“这个都没什么,只是看着云兄多有困扰,这才让家弟擅作主张用此拙劣的借口把云兄叫了过来。”
云阳连连摆手:“别别,一点都不拙劣完全没有擅作主张,简直是救我于水火之中啊。”
可能觉得光感谢还不够站起身对着乔仵行了一礼,郑重其事的说:
“感谢乔仵兄弟祝在下脱离苦海,等在下回到家中必定备重礼答谢恩公啊。”
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吓的一向稳重老成的乔仵都是一个后退三步的大动作。
拍着小胸脯表示,还好没受了这礼不然得折寿吧,又不是他出的主意受不起啊,而且就这么点小事情有必要这样道谢吗?
“我去,云阳你这是干嘛吓我一跳。”
一旁的乔柳也是一下跳的老远,心有余悸的说。
小栖对云阳这行为也是很惊讶的,这个白茶真的害人不浅啊,把云阳好好的一个小伙子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之前真的救了他的命也没向这样那么认真的弯腰握拳道谢啊。
还认真的许下了承诺,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云阳这个重礼得多重。
云阳看乔家几兄妹吓了一跳的样子,知道自己的举动对他们而言确实有些过了。
可他自己知道一点都不过,他们受的起也是应该的,这声谢谢他早就应该说了可一直没有机会没有勇气说出口,他只是刚好借此机会说出来了而已。
当初他们兄妹两人那么小就为了救他们陷入那么危险的境地,把自己当人质祝家人完成计划。
他自问自己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所以他早该行此一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