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砸晕过去的梁武被下人抬回房中。
和梁甲梁丙两人一起被关了禁闭。
而晕过去的梁武做了个梦,一个很可怕的梦。
梦中自己和今天一样没有溜出去也被关了禁闭,可是接下来的梦就是他想象不到的发展了,两个多月后自己爹会受伤,边境粮草供应不足节节败退。
自己偷偷带着粮草要去帮忙,可是路上遇到了两批联合起来,训练有素的难民和土匪,联合抢了他的粮食,杀了拼死相护的梁甲梁丙两人。
就这样不杀了他却多此一举挑断了自己的手筋脚筋,手脚麻溜好像专门是干这个的。
梦中自己怎么挣扎让他们杀了自己都无济于事,就这样废了的自己被他们扔在了原地,在他认为自己会被野兽吃掉或者生生疼死的时候。
一个如同天仙般的女子出现了,温柔美丽善良好像可以用一切美好的词汇去形容她,可是自己不认识她根本就没见过她。
但梦中的自己认识她,叫她卢小姐自己求她杀了自己,可是她满脸悲悯的看着自己,说她可以救自己。
然后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了带着他离开了那个地方,带他回了南王府,梦中自己的母亲看见自己的时候,哭的肝肠寸断。
他想醒过来,可是怎么都醒不过来,只能继续无力的看着自己母亲哭晕过无数次。
而那个说能救自己的女子,什么都没有做,每次都在他面前哭哭啼啼好像自己和她很熟的样子,好像很心疼自己的样子。
他看着梦里的自己卑微的求她帮帮自己的父亲,求她让身边的一个叫云阳的人给他父亲送药,可是那个女子只会说她也没办法。
他还看见那个奇怪的女子身边的男人,每次看着他的时候都是一副他不知好歹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神满是嫌弃和醋意。
可梦中自己说如果他们不愿意帮自己就不要过来了,那女子还是会来,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进来的,他无论安排多少护卫都没有用,那个男人明明不愿意可是还是带着她一次次来找自己。
最后好像是因为那名女子厌烦了,再也不来了。
可是就安稳了没几天,他和母亲辛苦凑好的粮食草药,就在押送这些东西离开的前一天,南王府被洗劫了。
他的母亲死在了贼人手下,诺大的南王府被几个小贼洗劫一空,粮食没了草药也没了。
所有护卫小厮都好像都死了一样没有反应,他母亲死了也没有荡起任何涟漪,甚至消息都没传出去,好像世界上就没出现过这个人。
下人该干嘛干嘛,也没人发现还躺在床上的自己,直到自己死臭了。
他认为这样自己该醒了吧,可是没有他怎么都醒不过来。
在梦里他看着父亲因为自己的消息气急攻心,被敌人践踏。
到死父亲都不知道他最爱的妻子也已经死了。
看着那些人骑着高头大马闯入自己父亲护了一辈子的国家,肆意屠杀他的族人。
他恨他崩溃呐喊,可没有一个人能听见他的声音。
很快他的国家就没了,是的没了!
因为旱灾影响,因为国内有人肆意敛财,有人为了争夺一个女子的喜爱不断的压榨百姓。
可在敌人来袭的时候,那些本该站出来的人,全部失踪了。
那些他记忆里本该有条件有本领对抗的人全部失踪了,带着他们的钱财势力完全消失在那个世界。
当时他已经绝望了,觉得这么荒唐的梦应该结束了吧。
可是没有!
在那生灵涂炭的时候,那群人又出现了,一个个光鲜亮丽,一个个好似从仙界历劫归来的仙人般不染尘埃。
就这样出现在满目疮痍的土地上,显得这样格格不入。
而这些人中间簇拥着一位他无比熟悉的人,那个从头至尾贯彻他整个梦境的女人。
他听着他们一个个温柔似水的叫她:“茶茶!还好有你不然我们就得和那些人一样了!”
还好像听见那个一直戴着面具的男人看着一个方向可惜的说:“如果当初梁武识相些也不会死的那么惨了!”
在他浑浑噩噩觉得自己好像快死掉的时候,他好像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个宛如仙境一般的地方,那些人在那里过着谪仙般与世隔绝的生活。
和外界的满目疮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着那些人的笑脸他醒了。
听梁甲说他一直在说梦话,还在喊什么:“茶茶!”
他们都认为他是想喝茶,只有他知道他不是想喝茶,他是想杀人。
他醒来后努力很久让母亲同意他出门,立刻去查了梦里所有人的消息。
可是他发现没有卢茶,卢县令家只有一个小女儿名为卢清,没有抱错没有什么所谓的亲生女儿。
后面又查了那些男人的消息,他们身边也没有出现卢茶这个人。
在他认为一切都只是梦,着手准备粮草和抗瘟疫的药材时,他发现有人先他一步去做了。
调查之后他发现,那个人居然是云家的人,还有纪初的手笔。
他害怕了他知道好像一切不止是梦,这两个人竟然走到了一起,而且云家老夫人竟然没有死。
知道这个消息他安心不少,世界是可以改变的。
可是给他的时间不多了,所以他选择直接去找云阳了解情况。
从他口中了解了他被救的经过,还知道了一个叫白茶的女孩一直在他身边晃。
在说到这的时候纪初竟然说,那个女孩子也去找过他。
那一刻他就觉得那个女孩好像不对劲,在押送粮草带着从云府借的兵力用最快的方式解决了边境的事情,他一路快马加鞭的来到了成渝县。
在这里等了三天,今天终于等到了。
抬头眼神狠戾的看向熟睡的白茶。
不应该叫她卢茶。
这样一个可怕的人不应该出现在世上,无论她是好是坏今天必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