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空间里哭了很久很久,就和小时候受了欺负一样,一个人躲在空间独自哭泣,直到自己把一切消化掉然后重新振作起来。
原来她就是小栖啊,她就是那个一出生就拥有万千宠爱,在家人期待中到来的小栖啊。
她不是没人要的孩子,她也有爱她的家人,本来她也该是在幸福和陪伴中长大的。
是白茶害的她家破人亡,害她流落到另一个世界一个人过了15年。
一个人长大一个人面对一切。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她就是小栖她本来就是大家的小栖。
她没有抢了别人的身体,没有享受别人的亲情。
这些本来就是她的,她只是回家了!
好像又有了恨的理由,也有了自己说原谅的资格。
可她不愿意原谅了,因为自己过的不好就要来祸害她美好的生活吗?
她原来不是既得利益者,她本来就是那个受害者。
原来自己本来就该幸福美满,自己现在的一切本来就是自己应得的和白茶无关,如果不是她自己根本不用一个人过那现代的15年。
自己本来就该是刚刚梦中的样子,一家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气死了!
真想把白茶拉过来鞭尸!
等一会大家醒了,她就在偷偷的把白茶尸体偷过来,埋在那里让山里的小动物们天天在她坟头尿尿!
越想越气,之前还觉得自己做的过分,现在只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之前之前安排的剧本一点都不过分。
就应该让她见到自己的父母,让她看到希望然后让她的父母厌恶她讨厌她,在把她关在她家附近看着抢了自己人生的人过的风生水起,自己只能在阴沟里生活,永远看不见阳光。
气的她打了个喷嚏:“阿丘~”
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快捂干了,紧紧的贴在身上。
麻溜的上楼冲了个热水澡,换身干净的秋衣秋裤。
洗完之前的烦恼好像都抛在脑后,又变成了没心没肺的小栖。
干干爽爽的出了空间,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家人。
掀开帘子一看:“好家伙这都差不多九点了吧,还不醒药效可以啊!”
事实证明有时候是不能念叨的,话刚落下打着哈欠的大白第一个醒了。
庞大的身体伸展开成功把乔伍几人压醒。
“唔,今天睡的好舒服啊。”
“嗯~”
“咦外面怎么那么亮啦?”
睁开眼睛的乔柳看见窗户外透进来的阳光好奇问道。
几人睁眼就发现站在旁边穿戴整齐的小栖。
“妹妹你咋那么早就醒了?”
“哎娘她们都没起呢!”
三人好像发现新大陆般,开心的笑道。
被几人的声音吵醒,方氏挥手说道:“吵什么,吵的我脑仁疼!”
揉着太阳穴艰难的睁开眼睛,就觉得天色不对。
猛的坐起拍打着一旁的刘氏:“大嫂大嫂快醒醒,看外面啊!”
刘氏揉着眼睛醒来也是瞪大双眼,另一边的钱氏早就把头伸出窗外了。
院中安静的很显然大家都还没醒。
几人搞不清楚发生了啥,怎么今天集体睡到了日上三竿。
这种事情对于他们来说基是不可能发生的。
尤其是对一些老人来说,天没亮就醒才是常态。
可今天竟然是几个最爱睡懒觉的孩子先一步醒了过来。
她们麻溜的穿好衣服,去叫其他人起来。
每个人醒来的状态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没睡醒一样。
钱氏拉着小栖问过了,但小栖当然是不会说的。
只说:“娘我也不知道啊昨天晚上在那里睡的,先你们一步醒了就穿好出来了。”
大家这才不再过问,只当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乍换地方不习惯。
直到所有人都起床开始收拾床铺的时候。
齐三妞看白茶一直没起来,过去没好气的拧了两下白茶的胳膊,喊她起来:“白茶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可她无论怎么掐白茶都没有反应,喊半天更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齐三妞也不是个好脾气的,上去就对着白茶的脸拍了下去,力气不大但也是很清脆的一声。
“啪~”
“啊!”
突如其来的大喊让一旁收拾床铺的妇人没忍住出声呵斥:“齐三妞你大喊大叫干什么,吵的我脑仁直跳。”
“可不是本来今天就头疼的厉害,大喊大叫的头更疼了。”
“齐三妞我们和你说话呢,小姑娘家家的一点礼貌没有!”
一个妇人看齐三妞愣在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推了她一下。
没想到这一下和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齐三妞指着白茶大喊道:“婶婶婶婶…婶子白茶她凉的!”
“啊啊啊!”
那妇人没好气的拍了下齐三妞的胳膊:“说的什么东西,喊什么喊什么,好好说话。”
说完也觉得白茶状态不对,怎么会那么大声音还不醒,伸出一只手过去推了一下,没反应又推了一下还是没反应。
周围其他人都发现情况不对了,赶忙围了过来。
一人壮着胆子把手放在白茶的鼻子下面。
“啊啊啊,她死了,死了人人都凉了!”
此话一出屋内整个闹开了,隔壁早就听见声音在门外看戏的男人们也知道事情不好,赶快去叫了村长和村医。
小栖在人群中看着村医对白茶好一番检查,然后得出一个结论:“突发心疾已经死了一段时间,没救了!”
但她明显看见了,村医爷爷刚刚脸上那一闪而逝的震惊。
她知道白茶不可能是正常死亡,而想得到这样的效果肯定是毒。
她也知道村医爷爷善毒,肯定能查出点什么,不过村医爷爷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尤其是在外面。
所以白茶只能是突发疾病去世的。
如同梁武猜测的一样,没人因为白茶的死感到伤心,名义上她唯二的亲人。
白老头脸上只有轻松,白金宝甚至还在旁边笑。
村民们更是没有多少情绪,有些心善的妇人可惜的说两句:“哎,年纪轻轻的怎么就……”
可也没有任何人真正的因为她的离去感到半分难过。
她低头掩饰自己的开心,因为她看见了远处一处屋顶上站着的梁武。
他在往这边看!
如果是之前她还会对白茶的离开有几分怜悯,可现在只有痛快。
所以还得掩饰自己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