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正在给自己菜盆浇水的乔柳听见年年的话,适时解围不停的冲着年年眨眼:“年年,你别瞎说小栖可是最聪明的小孩,不是傻子脑袋可聪明了,你忘记了吗?”
年年看着六哥哥眨的快要抽筋的眼睛,歪头想到昨天晚上六哥哥哭唧唧哄姐姐半天,姐姐才理他的样子,打了个哆嗦。
突然转变了想法,他姐姐怎么可能会是小傻子!(?i _ i?)
“姐姐,最聪明了!”
小栖奇怪的看了眼突然想通的年年,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知道她不是傻子那就行了。
继续用神识往空间的一处空地里种植剩下的花种。
现在满脑子都是花开后藏红花泡水自由的快乐,根本无暇顾及小孩纸的胡言乱语,所以只是随意动回了句:“对啊我不是傻子,我聪明着呢。”
年年也是频频点头的表示姐姐说的都对。
可看着姐姐眼神空洞,手里不停摆弄着快被她挖空了的陶罐,被挖出来的土撒了一地还毫无知觉的样子,怎么看都和傻柱哥平常一个人的时候一样一样的。
姐姐这段时间老是和傻柱哥哥一样,躺着不乐意动弹,不爱和他们玩也不爱说话了,还时不时傻笑,今天竟然那么严重了,可是娘亲和爷爷他们好像都没有发现。
正在美滋滋种花的小栖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咸鱼躺平,用空间摸鱼的状态竟然让她亲爱的弟弟误会她得了傻病。
还在心里悄悄地下定决心:
姐姐是个傻子的秘密他一定不能告诉别人,不能让姐姐不开心。
以后他一定要变成很厉害的大人保护好姐姐,不能让姐姐和傻柱哥哥一样被其他坏孩子欺负。
而后面的大人们也并未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只当是几个孩子之间的玩笑话罢了。
这也导致后来小小年纪的年年竟然悄悄地努力然后惊艳了所有人。
时光飞逝转眼已过了半月有余,而前段时间大家种下的菜苗们也都长势喜人,断断续续上山收集到的猎物也十分可观。
沐方村大家所在的屋内也早已经大变样了。
所有人的帐篷都紧凑的移到了一起,各家帐篷之间也只留下了一道能过人的距离。
另一半空出的位置被各种挂满腊肉的架子填满,之前放在各个角落的木架也都被整齐的靠着墙边摆放,上面都是一盆盆绿油油的盆栽,每个木架前面也都是长满蔬菜的木桩。
(当然这些菜能长的那么好也少不了灵泉的帮助,不然很多在这种天气也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一大片就像是绿色的幕布包裹着油亮的生命。
而这些就是他们这个冬天维持生命的口粮。
当然室内温暖祥和的景象和外界毫不相关。
他们已经被困在屋子百米内三天没有离开过了。
如果不是他们在大雪来临前做的准备,那他们现在连上厕所都会成为一个无法解决的大麻烦。
屋外所有的一切都已被接连不断的大雪掩埋。
如果不是他们每天坚持不懈的除雪,硬生生的开出的一条道路,那么他们现在连木门都打不开,别说吃饭上厕所了。
就这他们晚上都不敢睡死,夜晚也安排着人隔段时间就出门把通往厕所和厨房的路清理一遍。
也还好之前建房的时候地基加高了,门口通往各处的路也用木桩垫高了,不然她们现在就是在雪墙里行走,房屋也将会被白雪掩埋。
可就算是这样足有小半人高的积雪对她们的生活也造成了莫大的影响,屋里的火堆根本无法间断,一旦停下那和待在冰窖里没什么区别。
大家的行动也非常受限,只能待在帐篷里分批活动,因为另一边被食物填满,屋内的空间有限所有人都出帐篷活动,那也就是在原地踏根本活动不开。
而屋内的亮度都有限别说帐篷里了,所以这也导致了大家每天除了吃饭就是睡觉,实在闲不住了就摸黑在帐篷里聊天。
想要干嘛也只能出帐篷到光亮的地方。
唯一透气的时间也就是上厕所和做饭的时候了,可这种天气拉屎都是个折磨,谁会想在厕所多待。
所以做饭反而成为了大家争抢的工作,烤着火又暖和又可以在外面多待一段时间。
当然除雪这种苦差除外,因为到处都是积雪,他们只能把雪往远处丢,这天气运雪那是又冷又累十分受罪的,也只有一些身强力壮的壮汉能做。
这不捧着屁股刚从厕所回来的老头一进屋就喊道:“栓子,长根快别玩了,这阵子又下大了,外面雪又积起来了在不去一会有的你们忙的。”
说着便抬手把肩头的雪拍掉,然后把头上的帽子拿下来伸出屋子抖抖。
头顶一阵凉意让老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外面的天真不是人能蹲的。”
把抖干净的帽子重新带回头上,手再次放在屁股上小声哔哔:“屁股蛋子差点冻掉了。”
听见招呼的栓子放下手里的牌,高声回道“好咧叔我这就去。”
同桌的几人“栓子我们和你们一起去,快些弄完回来继续啊,刚刚那把我要赢了。”
栓子看了桌上的牌一眼,又看了看窗外白花花的雪,只犹豫了两秒钟“行,走吧!”
输一把牌,总比在外面挨冻的好。
长根这时也装备好走了过来:“走吧,快些弄完我还得去找乔叔认字呢。”
栓子看向长根好笑道:“你小子认真的啊?”
皮肤黝黑的大汉满脸认真的说道:
“那肯定是认真的,我媳妇好不容易给我生了个小子,现在有时间乔叔愿意教,我不得好好的学,以后小子有点什么我也能说上两句,不至于两眼一抹黑大字不识一个。”
这话说完栓子几人也沉默了,这小子还真准备以后送他那宝贝疙瘩去学堂。
小子这才刚几个月就为他以后考虑了 ,不惜得自己都三十多了还要舔着个脸和一群娃娃在一起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