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周六日,杨顾离闲在家没事就背剧本,织围巾。
织啊织,她感觉好久没给房子大扫除了,于是便勤快的打扫起房间。
她一上楼,就先收拾杨继承的卧室,顺便帮杨继承种在露天阳台上的那些花花草草浇浇水。
房间都很整洁干净,也不用费多大的劲。主要是要清洗房间玻璃窗上的那些灰尘,需要耗点功夫。
尤其是杨继承那间一直紧闭着的书房,她进不了门去屋里打扫,只能在院子搬个小梯子架在墙壁外面,然后爬上去擦洗玻璃窗。
书房的玻璃窗许是没有反锁,杨顾离试图拉了一下,竟拉开了。
她随即怔了怔,但还是没敢拨开窗帘去偷看杨继承到底在书房里藏了什么宝物。
这么多年来,他的书房就像禁区一样,她从来就没敢踏进去过一步。
她此时只想把玻璃窗擦洗干净就闪人。
可突然,屋里的窗帘被风吹翻了起来,随着窗帘大幅度的翻动,她目光不经意的瞄进了屋里……
屋里的东西,赫然呈现在她眼前。
那些东西是……
脸色一阵惨白,她生怕是自己看错了,猛地揪住乱翻的窗帘,定睛再次看清楚。
与其说这是一间书房,倒不如说它是一间“相馆”。
墙上,桌子上,陈列柜上,全是各种不同大小尺寸的照片。
她一直都知道杨继承其中有个副业是摄影师,但从来不知道他是从事哪一类的摄影工作。
她一直以为,摄影师无非就是给人拍些婚纱艺术照或者一些模特杂志图片。
但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她的想法错得很离谱。
原来,她一点都不了解杨继承。
原来,她和他,是两个不同世界里的人。
原来,他……
心底隐隐泛酸,杨顾离眼眶一红,脚下一踮一蹬,就猛抓住窗台攀爬了上去。
费了好大劲才爬进窗,她连喘口气都顾不上,就走近那些照片,挨个看了仔细。
都是。
都是。
真的都是那些野生动物的照片。
跟她在那部保护野生动物的公益宣传片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此时的心情,杨顾离不知道该用什么言语形容。
她感觉自己的心是难受的。
特别是看到陈列柜里的那些野生动物保护协会颁的证书和勋章,令她心里更加难受。
她不敢去想象,她没见到杨继承的那些日子,他到底去了多少危险的地方拍了这些照片。
极寒之地,高山峻岭,深海险域,原始森林……
公益片里的一幕幕陡然在脑海里重映,那些血腥残酷的画面又像一双血淋淋的手掐得她呼吸困难。
她的四肢都在发冷。
冷到骨子里刺刺的痛。
她慌慌的掏出手机,好想打个电话听听他的声音,却忽然看到陈列柜的另一旁,放着几个相框。
相框上,有她小时候的照片,还有她和他与外公三人的合照。
还有……!
还有一张陌生女人的照片!
那张照片,像是复古大片,照片里的女人简直美得不可方物。
那一颦一笑间,皆可倾城。
这个女人……是谁?
杨顾离的小脸一下子苍白如纸,捏着手机的手,蓦然一阵乏力。
她是……她是杨继承喜欢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