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微明,王珺胥刚睁眼,就发现自己双手双脚都被锁链捆住,穿着一身霓裳羽衣的女人手握鬼笔化成利刃,眼神冰冷决绝,正打算朝他的脑袋刺进去,却被逮了个正着!
隐忍这么久,管宛终于将被毁的鬼笔修复好,也终于等到王珺胥在她身边睡熟的时机,岂料刚刚调出鬼笔将其捆住,还未进一步动作,他已经醒转。
“坏丫头,又开始调皮了。”王珺胥睨着她恼怒的样子,眸光微冷,没有温度的轻轻一笑,言语之中无不是轻蔑,“一大早的,真会挑起我的性致。”
“少啰嗦!”管宛瞧见他醒来,难免一惊,但也顾不得多想,开弓没有回头箭,她一声闷吼,举在他头顶的利刃便狠狠刺下去,岂料刀锋被什么光气一弹,打了偏锋,竟歪斜着朝胸口心脏处横穿了进去!
管宛用尽全力,如此一弹,脱了力,整个人便摔在王珺胥身上。
胸口处,鲜血淋漓。
王珺胥的唇边悄然滑下一条血痕,衬托他不以为意的轻笑,更显邪肆:“我没有心,你忘了?”
管宛支着身子坐起来,趁他没有脱困,咬牙举起鬼笔,又要狠扎几刀!
要先令他重伤,再用符令烧光元神,才能真正杀了他!
举在头顶的刀哐的被一股法力弹了出去,管宛未来得及震惊,旋即华光一闪,她已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吸引压倒,失控的落在他身上,男人含血的薄唇附来吻她的额心,低声命令:“坐上来。”
三个字说得管宛羞愤欲死,反手将鬼笔当空收回,又是一刀朝双眼而去!
王珺胥脸色微沉,逐渐失去耐心,骤然法力大盛,便见管宛被弹飞出去,狠狠撞在楠木家具上!
一击之下,家具坍塌碾碎,她亦摔得不轻,全身断裂一般疼痛,紧捂着腹部蜷缩在地,冷汗淋漓。
王珺胥挣断锁链,将她从废墟中拖出来,拖进浴室,扔进浴缸,冰冷的水淋着她的病躯,男人眯了眯眼睛,俯身凑到她耳边,命令:“认错。”
管宛咬牙不动,淋下的冷水在距离到她皮肤一寸的位置结冰,无数冰片戳下来,冻得她浑身青紫。
本已打算好的,若是刺杀不成,死也甘愿。
她不怕。
王珺胥不耐:“阿音,认错。”
管宛埋着头,就是不认。
王珺胥面色阴郁,甩掉莲蓬头,扯碎她的衣衫,咬住她的脖子,尖利的齿牙刺破雪肤,猩红滑落,如雪点胭脂,他一步步进犯,语气冷淡微带几分讥诮:“你这么喜欢被我虐待?”
“……”管宛羞愤咬唇:滚!今天不杀我,以后,我还会暗杀你!
“坏丫头,我曾以为你很乖,乖到让人心疼,但我错了,你一点也不听话,逼我只能这样对你。”王珺胥舔去她伤口滴下的血珠,一双阴沉的眼睛微露血色,话毕,又朝她的脖子狠咬下去,就像疯狂掠夺的狼,凶残的对待自己抓住的猎物。
……
当日,各位鬼医又被传召来替君上和王后医治。
珈芏替王珺胥疗伤完毕,关切地问:“君上,您最近似乎经常受伤,不要紧吧?”
王珺胥瞥一眼伤口,冷嘲:“不会叫的狗,咬起人来倒格外的狠。”
珈芏面色难堪,隐约猜出君上说的是同样受伤的王后,便垂头道:“微臣惶恐。”
“哼,越难调教,越叫人兴奋。”华贵冰冷的声线,将这句话说得无比性感,但脸上的表情却几乎没有波动。
“君上,王后已经昏迷多时……再这样下去……”珈芏垂眸,欲言又止,王后伤势刚愈,本就血亏,又被君上吸食那么多鲜血,恐怕不妙。
“哼,死了更好。”
“如此一来,半阴体就……”
“珈芏,你跟我这么久,难道还看不出我真正想要的?”
“难道是……王后?”珈芏震惊。
“那个坏丫头,何德何能?”王珺胥冷淡反问。
“君上的意思是?”
王珺胥似有惆怅,又似是憎恶:“我不曾打开心门,唯独让她进来,但她却狠狠刺了我一刀。当初的我,为什么会爱她?笙儿他,又为什么甘愿为她舍命?为什么……”
“……”珈芏默而不语,暗暗困惑:这意思……还是想要王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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