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人英望着那人的背影,心里竟然生不起一丝抵抗的心来,对方明明将后背露给了自己,只要自己在背后轻轻一掌,对,就是摧心掌,他的心便会碎成7,8块,心都碎了,人还能活吗?当然是活不了的,可侯人英不敢,他连动都不敢动,又怎敢突然发起攻击呢?
这时只听那人说道:“蛇虫鼠蚁,青城四兽,很好,我需要你们给我带一件东西和一个口信去给余沧海!”
侯人英忙趴在地上问道:“多谢前辈,未知前辈需要我们带什么东西给师父。”
李破抓起了余人彦旁边的贾老二,随手就是一掌,贾老二走了两步忽然一口血喷出来,便死了过去。
李破指着贾老二的尸体说道:“把他的尸体带给余沧海,然后让他明日太阳落山前,来小店中见我,若太阳落了山,他还未到,那么江湖之中,从此便不会再有青城派这个门派了,另外他的儿子先寄存在我这里,现在你们四个可以滚了。”
青城四兽一听自己可以走了,哪还敢多做停留,抬起贾老二的尸体,飞也似的走了,全然不顾身后的余人彦撕心裂肺的哭闹。
李破看着余人彦的红肿猪头,笑道:“怎么,你要喊他们回来,陪你死吗?他们回去帮你叫你老爹来,说不得你还有救呢,若他们今天全都死在这了,谁又能给你报仇呢?”
余人彦被吓尿了,是真的尿了,李破厌恶的走回小店,然后对装成白头老翁的劳德诺说道:“老人家,外面那家伙白日里欺负了你的孙女,现在你可以取一根绳子,将他锁在大榕树下,今天晚上他就在外面过了。”
劳德诺忙对李破行礼道:“多谢道长,多谢道长,可是小店狭小,并无住宿的地方,道长虽然可以打坐,但两位小道长怎么办?”
李破随意瞟了劳德诺一眼,心中暗暗想到:“看来劳德诺晚上就要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上报了,就不知道他是要报给岳不群呢?还是嵩山派的左冷禅。可惜啊!今夜我偏要留在你这小店里。”
李破笑着说道:“无妨的,我这两个小徒随我风餐露宿惯了,何况这店里还能遮风挡雨。”
劳德诺不好在多说,他与岳灵珊私下说了些什么便给李破留了盏油灯,便到后面去了,等人都走了,朱云聪才说道:“师父,刚刚那些人的武功很高吗?”
李破思考了会说道:“他们相比林平之来说,武功不知道高了多少,但放在这武林中,却仍然不够看,就比如你刚刚想去拜访的君子剑岳不群,就是这江湖中顶尖的高手之一。”
朱云聪点了点头,然后又低声道:“师父,这后面的祖孙二人,也有问题,对不对,”李破袍袖一挥,熄灭了油灯,然后说道:“既然心里有数了,便乖乖睡觉吧!明日还有场大戏要看呢?”
朱云聪还要说什么,身边的陆炳已经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李破抱起陆炳,将他放在左手边,然后有张开右手,让朱云聪靠在了他右边怀里。师徒三人一路南下,什么样的环境没碰到过,像这样还有瓦遮顶,已经算很好的条件了。
一夜无话,天边已经微微亮了,劳德诺与岳灵珊已经起身开始做早饭了,太阳刚刚出来,岳灵珊便端来了三碗粥,粥里还放了点肉末。三人喝完了肉粥,便开始晨练。这也是李破一路养成的习惯。虽然李破知道教他们二人武功并没什么大用,但想要将一个一心修真问道的人扭转过来,也许让他了解人体中的力量,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时间过的很快,中午的时候,林平之来了一趟,说了些他镖局中出的事情,原来从昨晚开始,他们镖局里莫名其妙死了些人,林平之心中不定,便骑着马到小店中寻李破。
李破将林平之留在了店里,可他家正有大事发生,他的心又怎能平静的下来。好不容易太阳终于要落山了。
本来正在大榕树下和朱云聪一起戏弄余人彦的陆炳忽然跑了进来,对李破说道:“师父,师父,师兄让我来问你,太阳已经下山了,咱们什么时候去灭青城派满门?”
李破随手拿起一杯酒敬了林平之一杯,林平之已经在小店中待了一下午,早就知道李破只是随意举杯而已,果然李破也没等林平之的反应,便一饮而尽,然后才吐着酒气对陆炳道:“小炳啊,你比你师兄听话,告诉师父,太阳真的落山了吗?”
陆炳呐呐了几句,却啥也说不出口,一转身飞也似的跑了。林平之莞尔一笑,这师徒三人还真是有意思。难道有道的高人,都是这样的做派吗?
这时岳灵珊又端了一壶酒出来,重重的往李破桌上一放便说道:“道长,这是小店最后一壶酒了,今日,你已经将小店中的酒都喝光了,以后我们也没法做生意了。”
“生意没法做了好啊!正好可以寻些别的营生,比如什么镖头夫人之类的,哈哈!”
岳灵珊一跺脚啐了口然后转身就跑了,留下一个大红脸的林平之,凭心而言,林平之确实长的很俊俏,而且人品也还不错,若不是灭门之祸那一段,恐怕他一生都会是一个翩翩贵公子吧!
又过了会,林平之又忍不住问道:“李前辈,我们在这里等,真的可以吗?余沧海他真的会来吗?”
“小林子啊!你自己想想,余沧海去你家想要的是什么!是辟邪剑谱!若你爹妈都死了,谁来告诉他辟邪剑谱的下落,难道是你吗?”
“当然不会是他,所以这位道长,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你将这小子交给我,我们之间的瓜葛便一笔勾销,你意下如何?”这时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同时也传来了陆炳稚嫩的童音:“师父,师父有坏人,快来打死他啊!”
这时朱云聪却喝道:“闭嘴,你这憨货,师父自然有法子救我们的。你嚎嚎个什么劲。”
李破拿起哪壶酒,然后拿起个杯子,斟满后,随手往外一抛,便说道:“既然余观主到了,那便一起饮一杯吧!”
那杯子嘭的一声直接穿过了院墙,吊轨的是,那瓷杯竟然撞破了泥土强,分毫未损,那杯中的酒不仅分毫未洒,就连丝毫的灰尘都未落入杯中。
余沧海一接酒杯,初时并未觉得有什么,过了一会,这杯中的酒竟然冒起了烟,而且那杯子竟然越来越烫,余沧海一个拿捏不稳,那杯子竟然掉了下去,余沧海一个弯腰左手一抄又将酒杯接了起来,只是这回杯子的温度降了下来。
可很快,这杯子的温度却越来越低,不一会,那杯中的酒竟然凝成了冰,余沧海大急,正要甩开杯子,哪知杯子温度太低,已经完全和手粘在了一起。余沧海用力一撕,终于将杯子撕了下来,那杯子的外壁上,竟然还沾了一块皮。
余沧海大怒道:“老道士,你使的是什么妖法?赶紧给我把林平之那小子带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