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聪已经离去2个多月了,李破回到武当山后,便去了后山,带着刘芹在那里建了一座新的茅屋,师徒二人便住了进去。
这一日,门下弟子来报,有一名自称俞大猷的少年到武当山来赴约,李破便让那弟子,将俞大猷带到后山来!
过了好一会,那弟子便带着一身形魁梧的少年过来了。只见那少量方脸无须,双眉如剑,一双铜铃眼,炯炯有神,更让其显得魁梧挺拔。
俞大猷见这后山颇为简陋,只有一座茅草房子,而李破的穿着也不像个名门大派的掌门,一身灰麻衣黑布鞋,灰白的头发盘了个发髻,中间穿了根不知名的枯枝,到也显得仙风道骨。
李破见俞大猷一直盯着自己头顶看,便笑道:“这玩意,是一个精灵古怪的丫头非要给我弄的!他说三丰祖师便是这般,便在峨眉山上找了根她认为最好看的枯枝送给了我,非说这枯枝乃是一个通灵的灵猴赠给她的,乃是什么神物。
徒弟的一片孝心,我也不好推辞,加上我也没发簪,便用这个代替了。对了,这一路过来还算顺利吧!”
俞大猷立马上前半跪于地拱手道:“师父那日走后,弟子便回家禀明了父亲,父亲听闻您是鼎鼎大名的武当掌门,更无二话,便催着我上路。只是这一路上却也不算太平,我沿长江而上时,正好碰上了宁王谋逆,当时我的船正在九江。
大江都被宁王封锁了,我们的船也被宁王征用了,宁王的手下见我身强体壮,便将我带到了南昌,这群人还真是小看了我,我等了几日,摸清了南昌城里的布防,便偷偷杀了几个小旗逃了出去。
对了,师父,那日你给弟子的仙丹果然玄妙,弟子服用后,丹田里便生出了一股气。这仙丹还有吗?”
李破挥了挥袍袖,示意俞大猷起来,然后又对刘芹道:“这话多的是你的三师兄俞大猷,正好他来了,你也不用无缘无故与师父斗气了,过来拜见你三师兄吧!”
刘芹拜见了俞大猷,二人寒暄一番,也算是认识了,俞大猷便大胆问道:“刘师弟,师父乃是得道高人,为何要无故与师父斗气呢?”
刘芹正色道:“是我太笨了,这本是大师兄离去时交给我的任务,只是我无论怎么做都不如大师兄好。还好你来了,你可以多陪师父说说话,往日里,师父除了教我武功之外,便是在这块大石头上打坐,无聊的很。”
俞大猷一愣,这修道之人打坐不是很正常吗?为何会无聊呢?俞大猷疑惑的问道:“刘师弟,这师父他老人家是得道高人,打坐不是很正常吗?为何会无聊呢?”
刘芹淡淡道:“师父说他是无聊才打坐的。”
这回俞大猷是真的愣住了,这时李破假装咳嗽了两声道:“咳咳,俞大猷,我来问你,你从南昌逃出来后,又怎样了?宁王的大军如今已经打到哪里去了。”李破当然知道宁王谋反,可很快就被王守仁给镇压下去,做完这件事,王守仁才达成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成就,但他是什么时候平定宁王之乱的,李破可不知道。
俞大猷忽然双眼放光,激动不已的说道:“师父,您可不知道,我从南昌城逃出来后,跌跌撞撞好几日,最后竟然被我撞上了王巡抚的平叛大军,就是那位龙场悟道的王守仁,我还亲眼见过他了,他还夸我年少有英气,将来必成大器。”
李破一惊,这可真正是个意外,至少前一世俞大猷和王守仁是绝对没有交集的,这一世因为李破的推动,反而让二人有了交集。李破飞身上了那块巨石,不知道从何处拿出个酒壶,倒了一杯,嗅了嗅,然后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李破这才问道:“后来,又如何了,王守仁有大才,天下无人不知,定然平灭了宁王的叛乱了吧!”
俞大猷惊叹道:“师父果然是师父,王巡抚带着大军围了南昌府,宁王带军回援,王巡抚带着我们在鄱阳湖与宁王决战,不到三天,便打败了宁王。更是在万军之中生擒了宁王,哈哈,不世之功,而且我也手刃了8名叛军,真是痛快啊!”
李破对正在疑惑的刘芹道:“他是军户子弟,自小耳濡目染,自然最喜爱军伍之事,只是这家伙偏偏又爱舞枪弄棒,被我撞上了,便教训了他一顿,哈哈!”
俞大猷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说道:“那时候我就一股血勇之气,最爱好勇斗狠,如今我才知道,个人武勇在千军万马之前,毫无作用。”
李破却道:“不然,以师父的身手,就算千军万马,师父也能在万军之中取敌首脑。首脑一亡,敌军还不溃散。”
俞大猷却道:“师父武功高绝,可这世上又有几人能有师父这样的武功呢?”
这时李破倒了杯酒,然后丢给俞大猷道:“所以,师父就在想,若有一支军队,均由武林高手组成,是不是可以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呢?”
俞大猷一愣,思考了会后到:“若搭配合理,且有一定的规模,还真有可能达到,只是师父,这武林中人大多散漫成性,如何能组成大军呢?军营之中都讲究令行禁止。”说道这里,俞大猷心中一愣,这师父为何尽跟自己谈论些排兵布阵之事呢。
李破见俞大猷忽然便停了,心中也知道,他定是心中生了疑惑,于是也不多言,便问道:“你既然来了武当,便安心在武当学艺,对了,你最想学什么呢?”
俞大猷兴奋道:“我听闻,武当派最厉害的就算太极拳和太极剑,我最爱使剑,便学太极剑。”
太极剑李破不是不会,在冲虚残存的记忆中,自然是有太极拳和太极剑的,武当的其它剑法,绕指柔剑,神门十三剑等等,李破也都会,只是李破不太爱用罢了,冲虚理解的太极剑是以守为守,而不是以守为攻,太极剑便沦为了无懈可击的防守剑法,一旦出剑攻击,便是漏洞百出,绝对称不得一流剑法。
俞大猷注定是要从军的,武当的这些剑法都不太适合他,李破决定不具体教他什么剑法,反他也不知道教什么好,不如就让俞大猷自己练,而自己多找些人来陪他练,从实战中领悟他自己的剑法,毕竟前世也是写出《剑经》的人啊!虽然《剑经》讲的是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