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他们看蛇星成功,终于松了口气,纷纷围了过去。
闵念祖伤的很重,被打回丹道初期,再想晋级,几乎不可能了。他没想到,醒来没多久,还没施展宏图霸业,就落到如此下场。他不敢心,心想:“吾还没有输,吾不能输!”
“你们这是以多欺少。”闵念祖道,“这不公平。”
“你现在想着公平了?”老道士道,“吸人魂魄时,你可想过这个问题?”
“那是他们该有的命运。”闵念祖道。
“那你该有的命运,也要来了。”血玫瑰道,“这不是个笑话,不是冷笑话。”
“吾是儒家学子,你们不应该这样对待吾。”闵念祖道。
“孔圣人要是知道有你这样的学生,早就一巴掌拍死了。”老道士道。
“不需你侮辱圣师!”闵念祖怒吼道。
老道士心想,这什么耳朵啊?道:“我是在说你,也不是侮辱你,我只是讲了个事实。”
“吾是儒家学子!”闵念祖瞪着老道士,露出择人而噬般的目光,隐藏着疯狂。
就在大家放松警惕之时,异变发生……
“额驸小心!”尼姑郡主闪身挡在老道士的前面,,就见一个书盒砸到尼姑郡主的身上,“嘭”的一声炸开,血色雾气弥漫,老道士赶忙抱起尼姑郡主退后,其他人也远离此地。
闵念祖见偷袭成功,急忙化为鬼火,钻入湖中。
血玫瑰见闵念祖钻入湖中,大喊道:“恶鬼,休想逃!”跃身而起,跳入湖中。
“姐姐!”桃花飘见血玫瑰去追恶鬼,也跳入了湖中。
蛇星也想去追,可是想了想:“我修为低,还是不去的好。”他看向老道士,发现情况不对……
“你为什么这么傻?”老道士痛苦流涕,紧紧的抱着吐血不止的尼姑郡主。
“额驸跟我回家。”尼姑郡主眷恋的看着老道士,缓缓的垂下头,嘴角露出了微笑:能死在额驸怀中,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本想和你早点成亲,可爹爹说你睡的和死人一样,和死人结婚不好。”
“额驸,你为什么老躲着我?”
“只要额驸开心,我就开心。”
“额驸,父王和母后都不在了,你在哪里?”
“不知额驸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已经改了很多了。”
“额驸,跟我回家。”
……
生机已断,魂飞魄散。
“不!”老道士声泪俱下,“清清,我不要你死,我已经对你心动了,我让你活过来,我们结婚,我们回家……”
雨停,乌云奔腾,风呼啸,夜依旧黑。伤心人,泪如雨,心如乌云,何时才能见光明?
当失去了,才懂的珍惜,这是一种悲哀,是一种悲剧。
蛇星在旁边看着,他能体会到老道士的心情,当初鬼星走的时候,他也是这样,是一种无力回天,肝肠寸断的痛。
这时,蛇想看见不远处的草丛,有血光一闪,他好奇的爬过去,低头仔细观看,是一块血红色的玉石,方形,小孩手掌大小,表面还能映照出蛇星的脸,内部隐隐的可见有一滴血。
蛇星仔细想了想,这估计是恶鬼手中木盒里的东西,木盒炸开,里面的东西掉落在此地。蛇星吐了吐蛇信子,道:“这是什么东西?”
血玉好似回应蛇星,直接飞起来,一瞬间没入蛇星的眼睛。
蛇星只感到红光一闪,血玉就不见了,也没感觉到眼睛的不适。他仔细一想,惊愕失色,如果没感觉错的话,那血玉是进了自己的眼睛:“好奇心不仅害死猫,也害死蛇啊。”他赶忙内视,要找出那块奇怪的血玉,任谁让来历不明的东西进入自己的体内,都感到惊恐。
话说回来,蛇星还是第一次内视,闭上眼睛,只见:碧玉般致密的鳞片下,流动着鲜红的血液;一节节骨头相连,晶莹剔透;跳动的心脏;蠕动的胃部……
心脏中有一颗玻璃球大小的赤色珠子,蛇星知道这是自己的兽丹,什么时候转变成黄色,就是自己晋级的时候。可他并没有发现那块血玉。
蛇星只好内视脑海,脑海是圆形的空间,是由混沌壁垒包裹着,他知道,随着修为的提高,这空间会不断的扩大。脑海中色彩丰富,血玉就在正中央,周围俩边,有颗雷电光球和红色雾气球。蛇星知道,这雷电光球,是自己渡劫形成的;这红色雾气,是自己本身的毒气。
终于发现这血玉了,蛇星尝试把它从自己的脑海中移出,可血玉纹丝不动,蛇星苦恼:“这可怎么办?”他继续尝试,直到头脑昏沉沉的才无奈退出去,他要去找人问问。
血玫瑰和桃花飘从湖里出来,脸色不是很好看。她们看见老道士伤心的抱着尼姑郡主,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
血玫瑰道:“郡主妹妹她……”她感应了一下,伤心的说不出话来,尼姑郡主已经没了生机,周围也没有她的魂魄,她知道,她是魂飞魄散而亡。
记得当年,她们相识时,这个女孩就不断的追问,额驸的下落。
“痴儿,痴儿!”血玫瑰不忍去看,转身飞到一棵树上,静静的望着远方。也许,她也有伤痛的故事。
桃花飘默默的流着泪,哽咽道:“你还没叫我姐姐,就这样走了。”想起……
“我修为比你高,你应该叫我姐姐。”
“你就是个小女孩,理应叫你妹妹。”
“我们是修者,不看外表的。”
“可我是认为该叫你妹妹。”
“郡主你真讨厌。”
“呵呵,哦,你可见过我的额驸?”
“你额驸是谁?”
……
蛇星默默的看着,伤痛只有时间疗。他望向黑压压的天空,似是看见鬼星,道:“鬼鬼,你现在还好吗?”
半响,老道士很细心很投入的抚摸着尼姑郡主的脸庞,为她擦去脸上的血迹,轻轻的合上她爱恋的眼神,“额驸对不起你。”泪未干,心已静,这是一种把伤痛埋藏在心底的静,有一种伤,也许时间也无法疗。
老道士拿出张符,小心翼翼的贴在尼姑郡主光洁的额头上,似怕吵醒她安详的“睡眠”。他起身退后几步,尼姑郡主身上冒气了寒气,慢慢的被冰封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