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你在想什么呢?”王寡妇问道。
“我总感觉那里不太对。”蛇星道。
“不要想了。”王寡妇道,“把张海交给‘上面’,这事就结束了。”
“姐姐,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蛇星问道。
“弟弟,张海的背后是黑衣人,那是丹道期的修者。”王寡妇有意看了眼如忘和尚,“丹道期的修者,自有丹道期的修者去处理。”她没说,那黑衣人就是魔教的人。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蛇星道,“可我想的不是这个。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对?”
“来,过来喝杯茶,慢慢的想。”如忘和尚道。他已为蛇星和王寡妇备好茶。
蛇星爬到桌子上,直接用嘴叼起茶杯,一饮而尽。王寡妇拿起茶杯,就像如忘和尚一样,慢慢的品着。
“师弟,茶不是这样喝的。”如忘和尚道。
“我知道。”蛇星道,“你就当我是口渴,所以才这样喝的。”他是怕师兄长篇大论,说些他听不懂的话。
如忘和尚一愣,道:“还是师弟高见。”
蛇星纳闷,问道:“我高的什么见?”
“茶本就是喝的,是用来解渴的。”如忘和尚道,“是我们赋予了它繁琐的规矩,看似高雅、与众不同,其实都是在自我陶醉。”
“师兄,能说简单点吗?”蛇星道。
“其实道理很简单。”如忘和尚道,“你把‘高雅的人’放到沙漠三天,他们估计喝尿都是香的。”
“噗”王寡妇一口茶水喷了出来,惊讶的看着如忘和尚:她没想到,这么粗俗的话,会从这样的得道高僧口中说出。
蛇星道:“师兄高见。”这话他听懂了。他再看向师兄,似发现有点不同,但哪里不同?他又说不上来。
如忘和尚的修为又提高了,也进入到了关键的时候。他现在的状态很好,也很坏。好的是,他领悟佛法会很快;坏的是,很容易坠入魔道。
“我想到了。”蛇星突然说道。
“你想到了什么?”王寡妇问道。
“这个刘德在说谎。”蛇星道。
“弟弟,没有证据的话,我们不能乱说。”王寡妇道。
“唉。”蛇星道,“也只能这样了,谁让我们没有证据呢?”
……
王寡妇走上楼,让刘德带上张海,现在就去“国安”总部。
王寡妇他们下了楼,看见喝茶的蛇星和如忘和尚……
“俩位前辈不一起吗?”刘德问道。
蛇星和如忘和尚摇了摇头。
“我和师兄还有其他的事情,就不去了。”蛇星道。
“弟弟,那你要多保重。”王寡妇道。他们之前就商量过,王寡妇早就知道他俩不会去的。
他们到了别墅外面。
王寡妇修为较高,带着张海;刘德单独一人——他们飞身而起,踏水而行,越过淡水湖……出了山林,却猛然停住……
王寡妇他们刚刚离开,蛇星就催促如忘和尚:“师兄快点!我们也该走了。”
“师弟,不能心急。”如忘和尚道。
“师兄,我明白。”蛇星道。
……
黑衣人挡住了王寡妇他们的去路。
“前辈,你来此何意?”王寡妇冷声问道。
“把这人交给我。”黑衣人道。
“如果我不呢?”王寡妇问道。
王寡妇刚把话说完,似见一个影子移到了她的身边——影子一掌把王寡妇拍晕了过去。
张海心情复杂的看着黑衣人,缓缓的跪在地上,道:“弟子拜见教主。”
刘德的举止就有些奇怪,他踢了踢王寡妇,确信她真的晕了过去。
“弟子拜见师尊。”刘德赶忙跪下拜道。
张海无法置信,问道:“刘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刘德看了看黑衣人,发现他似在沉思,并没有说话。
“张海,其实我们是一家的。”刘德道,“魔教教主是我新拜的师父。”
“那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张海问道。
刘德小心的看了眼黑衣人,发现他微微的点了点头。
“是的。”刘德得意的说道,“我的任务是:协助胡一善他们。”
“这么说来,你知道死人的事情。”张海道。
“我知道的啊。”刘德道,“我一个筑基期的,怎么会盯不住一个相当于先天期的血奴?”
“可你之前说,这是吸血鬼所为,你才发现不了。”张海道。
“呵呵,这你们都相信。”刘德像是看傻子般看着张海,“吸血鬼在华夏,是不敢放肆的。也只能麻烦我和胡一善为她找血了。”
“那这么说来,那个女特种兵也是你杀的?”张海问道。
“是的。”刘德道,“她当时发现了师尊的身影,就要喊叫,我灵机一动,把她定住,掏出她腰间的手枪,让后看着她惊恐的眼神,然后在她额头上,开了一枪。”
刘德现在非常得意,就像一个被埋没的天才导演,终于可以施展才华了。
“这还不是我最得意事情。”刘德道。
“那你最得意的是什么?”张海问道。
“我最得意的是你。”刘德道,“你才是事件最精彩的地方。”
“怎么讲?”张海问道。
“你以为你是真的偷了我的手机吗?不是的,我是故意让你偷的。你偷了我手机,你才会为我所用。当然,这一切也是师尊配合的好。还有,我的手机很多,随时都能换。愚蠢的王寡妇他们,怎么能想的明白呢?”
“这么说来,我一直是给你发的信息,也是你再给我发信息命令我。”张海脑子有点不够用,感觉这是天方夜谭。
“对的。”刘德得意的说道,“是不是很精彩啊。”
“可你是华夏人!”张海道,“为什么要残害自己的同胞?”
“是,我是华夏人。”刘德有点疯狂的说道,“可谁拿正眼看过我?没有。我就想修为能够提高,能得到前辈的指点,哪怕是一点点,我就会心满意足,可他们理都不理我。除了师尊。”
“这就是你叛变的理由?”张海问道。
“叛变?”刘德道,“不要说的那么难听,我根本就没有叛变,是各为其主而已。”
“你从道教改换门庭到魔教,可经过道教长辈的同意?你身为‘国安’的人,却勾结他人残害自己的同胞。这还不叫叛变?”
“你应该清楚,你也参与了进来。”刘德道,“不然,你怎么会成了罪犯呢?而我,依旧是道教的刘德,依旧是‘国安’的人;现在还是魔教教主的徒弟。”
“我是被你害的。”张海苦涩的说道,“我与你相识那么多年,现在才算真正的看清了你这个人。”
“这个世界容不得弱者。”刘德道,“无论是修者还是凡人,都要向强者低头。你要不像狗一样的活着,要不成为狗的主人,再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选择。我就是把自己当成一条狗,奉献给了师尊。你知道吗?有的人想做狗,都做不成。”
“真是一派胡言。”张海道,“你是可怜的,你是自卑的。只有不自信的人,才会把自己看的如此低贱。”
“也许吧。”刘德道,“但赢家总是会笑到最后。”
“你真的赢了吗?”张海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刘德心中一颤,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