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逐渐有点少了,洛芗张望着小声问道:“云秀,在哪儿呢?”
云秀安抚她:“小姐,马上就到了,他们应该还没走远。”
经过一条昏暗小巷的时候,身后有细微的破空声传来,洛芗灵敏地闪身躲过,同时从空间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匕首,朝着身后划去。
“撕。”一股抽气声响起,伴随着木棍的落地,对面的人捂着受伤的手臂,没想到她能及时反应过来并且反击。
洛芗细看着帽檐下的人,认了出来,“程飞。”
云秀被这变故吓懵了,她怎么不知道文锦什么时候带了刀。
程飞凶狠地抬起头来,想着要是让文锦成功逃跑,肯定会报复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对云秀道:“拦住她。”
洛芗迅速跑到巷子尽头,程飞和秀赶紧追了上去。
确定周围没有人后,洛芗勾起一个诡秘的笑,“你以为拦得住我?”
她把自己的右手伸了出来,那把匕首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云秀惊恐地看着这一幕,她想起了小时候听过的传说,瞪大了眼,“你,你是妖怪?”
“对啊。”洛芗歪头,“所以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安好心,本来想放过你的,可惜你太贪婪了。”
她看向往角落里缩的程飞,一步一步走近,带来无形压力,“还有你,你眼睛里面的东西太脏了,不如挖掉吧,你放心我下手很快的,一点都不疼。”
“不,不,你走开。”幽暗的巷子此刻带给人极大的恐惧,更何况程飞还亲眼看到了那诡异的一幕,他想往外逃,可他现在已经慌地乱了阵脚,脑袋里满是恐惧的想法,苍惶之间右肩膀又被洛芗划了一刀。
云秀捂着嘴,她恨不得此刻能晕过去,“小姐,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敢了。”
想到什么她突然指着程飞,“小姐,都是他,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他想得到文家的钱财,一切都不关我的事啊。”
程飞愤怒地吼道:“你这个见人,你想害死我吗?”
洛芗怕引来其他人,抬起纤长的食指,“嘘,小声点,你们声音太刺耳了,我听着烦,心情不好。”
程飞跪了下来,哭得满脸是泪,扇着自己耳光,“文小姐,求你放过我吧,别杀我。”
洛芗想了想,“你们的灵魂太肮脏了,我都没胃口吃,算你们好运,要是你们死了,我也得惹上麻烦,不过你们废掉自己的一只手臂,我就既往不咎。”
哐啷的匕首声响在面前,程飞有点犹豫,洛芗从空间里拿出一副刀叉,“我还是觉得你的眼睛比较讨厌,不如我吃掉怎么样。”
微风吹动她的发丝,配合着诡异的眼神,更加可怖。
程飞眼里闪过一抹狠意,没了眼睛,他根本没有能力活下去,捡起地上的匕首,扎进了自己的右手骨肉里,想起洛芗之前的警告,他只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脸色疼得苍白。
“还有你呢?”洛芗看向正躲着的云秀。
云秀哭得喘不上气,可见洛芗不耐烦的样子,只能爬过去做出同样选择,她没有程飞那样的忍耐力,尖叫一声后晕了过去。
洛芗收敛起脸上的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担心他们出去乱传谣言,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这是她当医者的时候研究出来的方法,可以让人忘记大部分记忆。
回去后,她找了个理由把云秀的事情隐瞒下来。
清晨,阳光洒进巷子,有人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人,和地上干涸的血液,急忙送到了医馆。
程飞和云秀醒来脑子像蒙了一层雾,只记得一些零碎片段,他们看着手上的伤口,不知道遭遇了什么。
当事人都不记得事发过程,其他人也没办法帮助他们了。
两人只觉得心底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想要回家,可他们没有钱,双手也已经受伤,没有能力,他们就只能去街上乞讨,凑够路费。
洛芗的厂子待遇优厚,并不是无人问询,她精心挑选后,招了五个人。
又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洛芗抬头,让她说说自己的情况和优势。
那女人紧张地走了进来,颤抖着声音先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我叫刘春玲,今年二十七岁,我不是裁缝,可我已经做了十几年的针线活了。老板可以考验我的,要是您满意的话,能不能留下我。”
女人握紧了手,忐忑地看着洛芗,眼里充满了渴求和期待。
洛芗觉得刘春玲这个名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她仔细回想一遍,“你的丈夫是许恒。”
刘春玲愣了一下,不明白洛芗怎么会认识她,苦笑着道:“现在已经不是了。”
许恒半个月前已经和她离了婚,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了人。因为不想再继续争吵,因为最后那点尊严,她同意了离婚,但唯一的女儿她必须带走。
许恒也不想有人打扰,于是答应了这个条件,多年夫妻情分就这么耗尽,或许是因为愧疚,许恒把房子和银元留给了她们。
可她一个没啥文化的普通女人,要独自养大一个孩子并不容易,更何况她想加倍补偿女儿,给女儿最好的生活。
她继续帮着老顾客缝补,浆洗衣服,收入还算过得去。
前些天,她听到街上有人谈论一个新开的厂子要招人,工钱不低,每月四块大洋,可就是要求太严格了。
她思来想去一晚上,还是决定去试试,万一就成了呢。
洛芗看了眼她衣服上的补丁和手上的老茧,“你会绣花吗?”
刘春玲愣愣地点头,“会……会一点。”
“那你穿上针线,把这几块布拼接起来,又绣一朵兰花,我看看效果。”
刘春玲一喜,她压制住激动,利落地行动起来。
她紧张地问道:“老板,怎么样?”
洛芗点点头,“还不错,针脚细密匀称,你明天八点过来吧,跟他们学习踩缝纫机。”
刘春玲愁苦的脸终于笑了出来,有些语无伦次:“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洛芗笑道:“进厂只是第一步,我们还有一个月的考察期,要是你表现良好,就转为正式工。”
“老板,我一定会珍惜这份工作的。”
“那你先去外面领工作服吧。”
厂子才刚开始,还有资金限制,洛芗只生产了一小部分衣服,等有订单的时候,再加大产量。
文老爷一天天看着女儿把厂子办起,没想到她成长得那么快,呵呵笑着:“锦儿啊,你现在就是,那什么女强人。”
“爹,这叫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智商不都遗传了你吗?”
文老爷也不反对女儿发展事业了,他觉得不能埋没了女儿的优秀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