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芗美美地敷了张面膜,躺在柔软的沙发上,挑选出几张好看的合照,转发给傅岳。
正好有电话打进来,“妈咪?”
“宝宝,你交了男朋友怎么不跟家里说啊,”楚母兴奋地问道,要不是看见女儿发的朋友圈,她哪知道这事,“你快说说那孩子是谁?长的挺不错的,看着还有点眼熟。”
洛芗打开衣橱,边挑选衣服边回话,“就是我那个未婚夫啊。”
“傅家二儿子,你真看上他了?”楚母惊讶道。
“嗯,我们俩挺有缘分的。”
“前几天傅家还提起请我们吃饭,说是让两个孩子认识一下,没想到你们已经成对了,要不然这周末两家人聚在一起,商量一下订婚宴的安排。”
跨越这么大的吗?洛芗无奈道:“妈咪,不用这么急,我和傅岳还没真正在一起呢。”
“没在一起你们过什么七夕?”
“快了,妈咪我要上班去了,先不和你说了。”
“哎,你等等……”
洛芗挂断电话,舒了口气,她妈逮着这个话题,肯定会刨根问底的。
午后,办公室里安静下来,傅岳闭眼浅寐一会,再次放大那张极致美丽的星空图片,柔和静谧地背景下,女孩正明媚的笑着,黑润的眼眸中映着微光,细碎而璀璨,恰如星辰。
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过,傅岳拿出纸笔,匆匆勾勒下来,优美的线条迅速跃然纸上。
作品完成后,他并没有推出去,作为公司新的系列珠宝,反而妥帖放好,又重新构思一番,设计了其它不同的稿件。
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来。”傅岳低沉道。
向晴眼眶微红,“老师,你能不能帮我看看修改的图样?”
因为精神有些恍惚,她伸手的时候无意中碰到了水杯,蜿蜒的水流淌过黑色办公桌。
向晴赶忙把桌上的东西拨到一边,原本整齐地文件铺散开来,她惊慌地把水擦干净,“老师,我不是故意的。”
虽说拯救得及时,可部分文件还是被打湿,尤其是最底层的那几张图稿,模糊了痕迹,向晴惊恐地瞪大了眼,更加慌乱,“老师,对不起,对不起,我闯祸了,毁了你的设计稿。”
她大脑一片空白,想不到弥补的办法,就只能不停道歉。
傅岳皱起眉头,心里有一丝不满,却也没真正生气,那几张都是他不满意的废稿,只是还没来得及搅碎。
向晴见他没有怪罪,放松了一些,可下一秒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就用这张纸来敷衍我?修改的图样比之前还一团糟?”傅岳的脸色沉了下来,黑沉的眼中有一丝怒意,他愿意指导向晴,只是看重她的天赋和对设计的热爱,没想到她现在态度这么不认真。
向晴被他的严肃吓到,原本就红的眼眶更红了,忍不住抽泣道:“老师我也不想的,我……我实在没办法。”
向晴回忆起今天中午的事,一个女人邀请她去了咖啡厅,说是叶辰的母亲。
那女人优雅华贵又高高在上,眼里是毫不遮掩的轻视,言语之间充满嫌弃和鄙夷,向晴觉得自己简直被贬得一文不值,低微地如同尘埃,心里不可抑制地升起一阵委屈,她确实配不上叶辰,可当初明明是叶辰主动追求她啊。
“老师,为什么感情就这么难呢,我脑子里太乱了,根本没办法用心设计。”向晴沙哑地述说着。
这种事傅岳不会轻易去评判,他淡淡开口:“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就只能自己去面对,最关键的态度取决于叶辰。”
向晴心底有些难过,她不喜欢这句生硬的话,她想听些安慰的软话,抽噎道:“老师,如果我当初做的是另一个选择呢?”
刚才她打电话告诉叶辰,对方根本就不相信她,如果当初她回应了傅岳的告白,会不会就是另一个结果,没有那么多麻烦的事?向晴眼中浮现着希冀。
“没有如果。”傅岳明白了她的意思,肯定道。
不想继续再谈论无谓的话题,他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向晴看着他冰冷淡漠的侧脸,心底不可抑制地升起了一丝怨恨,傅岳真的喜欢她吗?这么快就变了心?为什么这么绝情?还有叶辰,得到她就不珍惜,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她只能靠自己。
……
姜宴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惬意地喝了一杯酒,笑道:“兄弟还是你这儿过得舒心,让我躲几天。”
“你妈又让你去相亲?”
姜宴一下子坐起身,激动道:“可不是,你都不知道有多烦,那些女孩子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头都快大了。”
“那你看中什么样的?”傅岳翻动书页,漫不经心问道。
姜宴嘿嘿笑了笑,抓抓脑袋,“就车赛上那个女赛车手挺不错的,又酷又漂亮,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傅岳手指蓦地顿了下来,平和的眉眼变得锐利。
姜宴没有察觉到异样,他继续道:“要是那样的女孩,我肯定就答应了,就算换我倒追我也愿意。”
越说周身越冷,姜宴搓了搓胳膊,疑惑地皱起眉,怎么回事?现在明明还没到秋天呀。
门铃声轻响,姜宴跳起身去开门。
门缝打开的一瞬间,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几秒之后,他又吧嗒把门关上。
“傅岳,我没做梦吧,我居然看到了那个女孩!”姜宴扶着胸口,平复着心跳,他飞快地整理着衣服发型,想给美女留个好印象。
洛芗在外面奇怪地站着,完全就是一脸懵。
下一瞬房门再次打开,里面是一个笑得很灿烂的阳光帅哥。
“请问你有什么事吗?”姜宴礼貌地轻声询问,他心里暗喜,自己可能要美梦成真了。
洛芗笑了笑,眼中有丝着急,“你好,我找傅岳。”
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姜宴推开,清冷的男人走到门口,“怎么了?”
“瓜瓜不知道怎么回事,今下午一直没有精神,我想送它去趟医院,可现在太晚了,你能不能陪我?”
“等等。”傅岳转身穿上外套。
姜宴惊讶地听着两人之间的对话,他们认识?
见两人准备离开,顾不得问清楚,他也跟了上去,“你们等等我。”
二哈看上去确实不太舒服,不像平时那样嗷呜乱跳,原本油光水滑的皮毛都暗淡不少。
洛芗仔细回忆,它也没吃什么垃圾食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