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恩桀当晚去报仇,就已经中了李强的套,现场死掉那么多人,其实根本不是蔺恩桀杀的,而是向鸿动的手。”
“在这样的基础下,只要等到某一日天时地利人和,李强便能将向鸿成功推上魔王的宝座。”
张若菱甚是觉得不可思议,同样也疑惑重重,“为什么李强要这么做?”
“这个我们还不确定。也许李强就是来自地狱的使者。”孟惜无奈的说道,“向鸿现在还不算是魔王,还只是一个没有了心,杀人如麻的普通人。但李强现在抓住了蔺恩桀,他的灵魂与众不同,李强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正因为有了他,便是人和,怕等到天时地利的那一天,那就是魔王在世了!”
“为什么蔺恩桀是与众不同的?”张若菱疑惑的问。
孟惜摇摇头,“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你也不要再问了。”
“不对,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就算你们有阴阳眼,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蔺恩桀去找他们报仇,然后失败被抓的事?你们又怎么知道,现场死掉的那么多人,不是蔺恩桀杀的,而是向鸿动的手?”
“我们亲眼看见了。”孟惜来此就是打算将实情告诉她的,并以此作为交换条件,“我明说了吧,我能让你最后再见到蔺恩桀,我还能将现场的情况还原给你看个清楚,这是你的选择。只是,当你做了这个选择,你就必须答应我,忘记蔺恩桀,再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你的人生会重新开始。”
“如果我不选择呢?”
“不选择,自然我们就不会告诉你全部的真相,我们会马上离开,再对你设置一个结界,将你困在这里,你哪里都不去不了。直到我们将事情全部解决,结界会自动消除,到那时候,你也会失去近几个月的全部记忆,一切重新开始。”
“其实第二种方式,对你来说是最有效的办法,但我还是想让你知道真相,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良苦用心。”孟惜拍拍她的手背,以最大的诚意去说动她。
“我选择第一种方式,我就不用被抹掉记忆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想要抹掉一个人的记忆就是那么容易的事?你们是玉皇大帝吗?想怎样就怎样?”
张若菱心里可真够气的,但现在她虚弱到连生气都只能面带微笑,要是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血压冲到顶峰,她又得晕。
“第一种方式,是你自我的救赎,你想通了,我们自然不会对你的记忆动手脚。并且,只要你看了那件事的全过程,你自然能理解事情的最后,已经发展到一个你无法控制的阶段,就算你回去了也没用,还不如留在这里好好养病,调养身体。”
孟惜说的非常自信,张若菱垂下眼睑,自我嘲讽的哼笑了一声,按照孟惜的说法,确实是选择第一种方式最划算了,既看到蔺恩桀最后的结局,又知道了在她失踪的这几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看完后,或许还能做到像孟惜说的那样,释怀了,看开了,想通了,自愿打掉孩子,忘记那些让她难受的记忆,一切重新开始,省的自己钻牛角尖,最后苦的不还是自己。
但这个方法太绝情了,按照他们的说法,蔺恩桀是被李强给抓起来了,万一他还期盼着自己能去救他呢?万一还有救他的机会呢?自己在困难面前,就这么放弃了吗?那不是让蔺恩桀失望了吗?
张若菱的手指缓缓抓紧了,捏成拳头,抬头对他们说道,“你们说,你们会去将事情解决?是怎样解决?杀了李强?救出蔺恩桀吗?”
“嗯,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沈归远点点头。
“那为什么你们还想要分开我们?如果你们有天大的能力,能救出被困的他,那为什么还是要对我这么残忍?就不能给一次机会吗?”才说了这几句,张若菱的眼眶里就氤氲着水雾。
她心里真的很难受,有谁能来理解她?先是被父母用计绑架起来,然后又是一个老道士出现,想要杀了她,还害得她一家人都疯了,现在好不容易被救了出来,却又得知蔺恩桀失败了,还被抓了,而这两人还在一直劝她要离开……
“因为蔺恩桀他不属于这里!他也同样不属于你!你不要再抱有什么希望了,你和他在一起,到最后一定会失望的!你只有被抛弃的结局!”孟惜站起身,激动的说出了这些不好听的话。
沈归远的表情也显得稍有惊讶,大概也不想让孟惜说出这么直接的话。
孟惜看着张若菱满脸的忧愁,深呼吸一口气,放软语气,继续解释道,“我一直不想这么说的,是你一直追问,一直追问,我才忍不住说出口。不管怎样,我希望你能听进去我说的话,我真不是来伤害你的。”
张若菱也一脸受挫的撇过头去,幽幽的说出口,“那我想知道我离开后的所有事。”
“嗯。这样就对了,这样选择,你会轻松很多,以后还会遇上对你好的人,日子还是会开开心心的。”孟惜走到她身边,一手缓缓的搭在她的肩头上。
那瞬间,张若菱感觉到在自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充满着光亮的时光隧道,她抬起手想要遮挡那刺眼的光线,并且下意识的走入了那条时光隧道……
走出那一道光线时,眼前并不是完全清晰的,而是带着一丝丝的光晕,好像是眼前有薄薄的一层雾气遮挡,看的不是很真切。
眼前出现了熟悉的卧室,夜晚,屋内没有开灯,但有月光的照射,不算是完全的黑暗,眼前熟悉的床铺,床铺上躺着一个熟悉的女人,是她自己。她自己正在熟睡,还能听见自己的鼾声,第一次以第三者的视角看见自己,她感到很新奇,并且觉得自己的睡姿并不好看。
在床铺的另一边,一个原本站着不动的人影突然有了动作,张若菱这才发现了他,蔺恩桀就站在床边看着睡着的她,然后在床头柜上,放下了一封信和一块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