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看出了姜郁心里在想什么，封厉寒缓声道，“逢年过节，家里的姨太太都没资格上桌的。”
老大帅很注重规矩，不是正妻，上不了桌。
而老大帅这么多年，出了一个接一个进门的姨太太，也没有再娶。
平时吃饭也都是姨太太们在各自的院子里吃，等到了晚上，老大帅去了哪个屋里，那个屋的姨太太才会跟老大帅同一桌吃饭。
对于餐厅，姨太太们是既奢望又失望的。
看得到，摸不到。
往年，除夕夜，都是三个男人，坐在一起，沉默的吃饭。
封厉寒和封厉城不对头，不会说话。
老大帅性子沉闷，也不爱说话。
整个除夕夜，吃饭吃的跟默剧现场似的。
无比尴尬。
“我父亲看着严肃，其实很好跟人相处，你不用怕他。”
姜郁：我怕他怕我啊。
“父亲是草莽出生，性子很豪迈。”
“大哥……”封厉寒顿了下，似乎在想措辞，好半晌，才开口道，“他你上次见过了。”
姜郁点了点头，当然见过的。
最近封厉城应该挺倒霉，姜郁特地给他身上仅剩的一点点福运都给抽没了。
往后，伴随着他一辈子的，都是倒霉倒霉倒霉。
敢欺负老子大白，想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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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傍晚，临近结束的时候，章家人又上门来了。
看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很明显是来找麻烦的。
姜郁捧着青白色的茶盏，一手捏着杯盖，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
“有事？”
见姜郁这么泰然若之的坐在柜台后面，章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
一拍柜台，气势汹汹的问道，“你把我家阿灿弄哪去了？”
姜郁：“？？？”
阿灿？
老子怎么知道你家阿灿去哪儿了？
上次姜郁让人把章灿带走，就没管他的去处了。
去哪了？应该不会死了的。
大白做事情都是有数的。
姜郁理不直气也壮的说道，“不知道。”
“不知道？上次我家阿灿来找你，后来就一直没回来。”
姜郁眨了眨眸子，指腹在杯口上摩挲了两下。
“也许，是在丁香巷。”
丁香巷，名字很文雅，却是鱼龙混杂的地方。
类似于现代的红.灯.区。
“你放屁！”
话刚落音，一道冰冷的男声在身后响起。
“章老板似乎对我女朋友很有意见？”
熟悉的，带着冰碴的声音，让章父顿时僵在了原地。
动作僵硬的回过头，就看到了意料之中的男人。
“封……封少帅？”
先前，封厉寒一直待在休息室里看姜郁调给他的电视剧，隐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很难听。
仔细一听，是章家人。
封厉寒没想到，章家人竟然如此嚣张了。
要是郁宝真的嫁到章家去，指不定还要受什么苦呢。
好在她那天及时的反应过来，没有跟人拜堂。
一想到刚才推开门，所见的章父鼻孔朝天的模样，封厉寒心里是升腾起了多少的暴戾情绪。
他捧在手心里，声音大一点都舍不得的女孩，竟然被人这么对待。
他的女孩，他很不得将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统统捧到她的面前。
章家人，是嫌活的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