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丽妃娘娘不是咱家不肯放您进去,实在是里头不方便啊。”
手里拿着佛尘的王文一脸为难的说道。
丽妃撅了噘嘴,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沈皇后见状,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心里道了句狐媚子。
丽妃是今年刚刚进宫的,短短半年的时间,就从才人爬到了丽妃的位置。
想当年沈皇后也是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才从才人爬到贵妃位的。
两人一比较,高下立现。
心里怨着皇帝多情,却也知道她如今必须得依附皇帝生存。
正想着,一个满头血的太医拎着药箱,佝偻着腰从里面走了出来,看着甚是吓人。
跟着一个宫女走了出来。
这是皇帝身边的女官,青禾。
“皇上让各位娘娘先回去,不必担心。”青禾长了一张让人看着很舒服的脸,这也是一直在皇帝身边做女官的原因。
“是,臣妾先行告退。”沈皇后朝着殿里行了一礼,身后的众妃嫔也跟着行礼。
回去永晨宫的路上,沈皇后又转道去了东宫。
太师传给他的信让她心里一直惴惴不安的,她得去见见靳浚才能安心些。
仪驾停在了东宫门口,沈皇后喝退了门口的宫女太监,径自带着贴身宫女走了进去。
还没走几步,沈皇后就听到了一阵靡靡之声,依稀还能听见女子的娇呼声和男子寻欢作乐的声音。
沈皇后当即脸色大变,变得铁青无比。
这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想着每天跟宫女舞姬厮混?
毫不客气的推开殿门,只看见穿着好几个清凉的宫女,中间躺着衣衫不整的靳浚,底下还有弹琴奏乐的。
场面简直荒诞无比!
沈皇后气得太阳穴直跳,三两步走到那弹古筝的舞姬旁边,一脚踹翻了那舞姬。
乐曲声戛然而止,靳浚顿时不乐意了,没骨头似的坐起身,连眼睛都没睁开,所以也没注意到身边宫女惊惧的眼神。
“乐曲呢?怎么不继续了?”
“乐曲?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些东西,你知不知道你的太子之位都要坐不稳了?”
沈皇后拿起桌案上的酒盏,朝着靳浚砸了过去。
“母后?”靳浚被酒水浇了一头一脸,猛然回过神来,一睁眼就看到了面色难看至极的沈皇后。
连脸上的酒水都来不及擦干,靳浚推开身边的宫女,有些埋怨的说道,“母后你这是干什么?这可是上好的雪酿!”
沈皇后见他还不知悔改,还惦记着那些酒水,更气了。
直接把桌案给掀翻了。
“你们全都给本宫滚出去!”
等到宫女舞姬慌不择路的逃出去,沈皇后伸手指着靳浚,满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知不知道靳谧那个残废要从长信宫出来了?你怎么还流连女色?你是不是想把太子之位拱手让人啊?”
靳浚听到靳谧要从长信宫出来了,也只是楞了一下,随意的用宽袖擦了擦脸上的酒水,不甚在意。
“出来就出来呗,这不是还有你跟外祖吗?他当初怎么进去的你们再把他弄进去呗。”
靳浚本来就不喜欢政事,只是喜欢当太子的感觉罢了。
再说了,他外祖那么厉害,一个靳谧根本算不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