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南陵的水土真差,难怪比不上朕的天朔。”酆璞漫不经心的嫌弃道。
姜郁斜睨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掏出一袋小鱼干,“吃吗?”
酆璞觉得有些新鲜,索性接过来,琢磨了半天才撕开包装,看到里面,有些迟疑的看向姜郁,“此物可食用?你没骗朕?”
姜郁换了个姿势,食指屈起在桌面上轻扣两下,“不吃给我。”
酆璞:“......吃。”他倒觉得姜郁在他的身体里这些天,帝王的威严一日比一日显着了。
因为姜郁的身份,驿馆的下人都是好吃好喝供着,生怕哪里不满意就没了性命。
欢迎天朔使臣的筵席摆在了明天晚上,今日无事,大家也都回了各自的房间。
姜郁刚洗完澡,便听到了敲门声,随后有陌生的声音,“天朔皇,奴才是陛下跟前伺候的高保,我家陛下让奴才来给您送些礼物。”
姜郁重新穿好衣服,仅用一根黑色发带松松垮垮的系着长至腰间的长发,抬步去门口开了门。
一开门,就看到了高保带着谄媚的脸。
高保年岁不大,比钱荣年轻了起码二十岁,养的白白胖胖,“拜见天朔皇。”
“免礼。”
高保往旁边让了让,露出身后的两人,意味颇深的对姜郁道,“陛下担心天朔皇一个人无人伺候着,让奴才派了两人来伺候您。”
姜郁转眸看向两个女子。
粉色的轻纱包裹着纤细白皙的身躯,面容娇俏,眼角眉梢都透着一股子不正经的气息。
妈个鸡,骆枞这玩意儿从哪里找来的,跟盘丝洞里的蜘蛛精一样。
而且他竟然敢给大白送女人,活腻了?
姜郁觉得这时候可以启动暴君模式了。
见姜郁站在原处看着两个女子没有说话,高保便自以为姜郁是看中了这两人,再看这两人的相貌,眼里闪过了然。
这可是他特地从燕春楼找来的花魁,别人一掷千金都难见一面的顶级尤物。
没有任何男人能逃得过她们的美貌。
“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去伺候天朔皇!”高保朝着两人道。
这“伺候”两字,不可谓不意味深长。
姜郁眨了眨眸子,眸光微动间,便看到了左边房间正依靠在门框上眼里满是威胁的酆璞。
姜郁住的是最尽头的,拐个弯儿就是酆璞的。
姜郁已经能从酆璞的眼神里读出他的意思了,你敢接受试试瞧。
当然不接受了。
在姜郁看向酆璞的空当里,两个女子已经走到了姜郁跟前,伸出柔若无骨的双手,想要去碰姜郁。
姜郁眼疾脚快的后退一步,两人落了空,“陛下。”声音是无端的娇媚,犹如莺啼般动人。
姜郁面无表情,眼眸里似乎含着千年万年不曾融化过的寒冰。
“这是南陵皇的意思?”
高保一时间也不知道姜郁是什么个意思,只能点头应下,“是陛下的意思。”
话刚说完,高保就痛呼出声。
高保被姜郁一脚直接从二楼踹下了楼梯,咕噜咕噜直往下滚。
圆滚滚的身子像个球一样,看着颇为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