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老臣所言为实,若是陛下仍旧不相信老臣,还请让老臣乞骸骨,告老还乡了罢!”
骆枞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御史,再看酆璞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顿时怒从中来。
姜郁是什么样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要罗御史这么个老东西在御前胡乱攀扯?
这时候,又有几位位高权重的官员走出行列,跪了下来。
言语中都是让骆枞对姜郁进行审问,不要放任通敌的姜郁继续祸乱朝堂。
“统统给朕闭嘴!”骆枞气得不行,拿起手边的奏折砸了下去。
直接把罗御史的脑袋砸出了血。
帝王一怒,浮尸千里。
虽说骆枞这个弱鸡皇帝还不至于到浮尸千里的地步,但下头的官员全都跪了下来,齐道,“陛下息怒。”
整个大殿里只有酆璞一人站着。
早在骆枞登基之时,骆枞便下旨免了武安侯的跪拜之礼,这是天大的殊荣。
“你们一个个是不是想气死朕?啊?”骆枞手拍着龙椅扶手,直接站起来骂,“要不这皇帝让你们来当?”
原本叫嚣着的官员一个个安静如鸡,噤若寒蝉。
“朕再说一次,朕信武安侯。”
酆璞心底嗤笑,你相信的武安侯老早就跟朕商量好怎么把你弄死,然后拿下南陵了。
“今日的话朕不想再听第二遍。”骆枞重新坐了回去,“还有什么事要说的都快些。”
骆枞心情很不好,得回去找婉妃纾解纾解情绪。
接下来大臣们战战兢兢的汇报了各自要汇报的事情,然后目送着帝王离开。
“陛下如此信任武安侯,也不知是好是坏啊。”
“咱们侯爷可是从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跟在陛下身后了,怎么会做出通敌的事情,多半是那些唧唧歪歪的文臣看侯爷不顺眼,才鸡蛋里挑骨头,还想要给侯爷安个通敌的罪名,我呸,真不要脸!”
“诶赵老弟我跟你说啊,这文官武官不和,日后多半要生出事端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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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别人怎么议论,酆璞两袖清风,晃晃悠悠的出了宫。
成功的让戈鸿羲那边的人吃了瘪,酆璞心情不错,路上还打包了一份板栗鸡回去。
回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回卧房换下朝服。
刚推开门,便看到了靠在贵妃榻上,手撑在软枕上的姜郁。
酆璞眼疾手快的阖上门,走到姜郁面前,“你怎么来了?”
姜郁没有回答,看了眼酆璞手里提着的纸包,伸手勾了过来。
酆璞“诶”了一声,却没有去抢回来。
“板栗鸡?”姜郁下了贵妃榻,把纸包放到桌上打开。
酆璞到了嘴边的“这是朕的”在嘴边打了个转儿,变成了“你吃吗?”
看在她在南陵朝堂上腹背受敌的份上,就分给她一半好了。
前有戈鸿羲,后又骆枞,也是挺可怜。
姜郁察觉到酆璞看自己的眼神不大对劲,便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酆璞,“有事?”
酆璞眼神微闪,总不能说他有些同情她吧,旋即摇了摇头,“无事。”
“吃吗?”姜郁用店家赠送的筷子夹着板栗送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