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八年里横桥除了四年前回来过一次,待了五天不到就走了,到现在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尤其是最近两个月,以往每个月一封的信都没了。
要不是知道这是大白,姜郁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外边儿养了什么小妖精了。
姜郁更偏向于被敌国给掳走了。
老子大白长得那么秀色可餐的,被掳走也是情有可原。
姜郁有点后悔没把戒指给他套上,就这么放他走了。
要是套了戒指,起码还是能知道他在哪儿的。
姜郁坐在梳妆台前,让兰月给自己捯饬了一个复杂又说不出名儿的发型,披上大氅出门。
“确定了要去?你可知这一路艰险?”姜光霁温声跟姜郁说。
姜郁眨巴眨巴眼,知道啊,但是老子大白还在那儿,得去的。
姜光霁叹了口气,“注意安全,阿爹和恪王府都派了随行的侍卫,你坐在马车里别到处乱跑。”
姜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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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达二十天的马车生涯,姜郁终于到了边关。
实际上是不用这么长时间的,但队伍绕过来黄沙城花了点时间。
恪王得知姜郁到了,放下手上的军务骑马带着一队小兵前来接姜郁。
“哥哥呢?”姜郁四下里看了看,没找着衡桥的人。
恪王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里带着情绪,“前几日衡桥带着一队人马前去伏击契丹人,到现在都没回来。”
姜郁脚步微顿,老子就说大白是被人掳走了吧,老子可真是个预言小天才。
“没派人去找吗?”
恪王拢了拢身上的软甲,“派出好几拨人都没找到,还折了不少人。”
姜郁哦了一声,没再说话。
“你先休息,明日在安排你该去哪个队伍。”恪王看了眼女扮男装的少女,接过姜郁手上的行礼,大步走向给姜郁安排的营帐。
一开始韩氏给他写信说姜郁要来军中历练他还不信,但现在见到一身男子装扮的姜郁,才信了几分。
根据他在京城找的武师所述,姜郁如今的身手很是不错。
至于到底怎么样,还得看明日。
恪王没有那种女子就该待在后院里绣花、相夫教子的顽固思想,反倒觉得姜郁这样很好。
吃完简陋,里头还含着砂砾的稀饭,姜郁洗个澡就上床睡觉了。
虽然这一千多年以来**细的食物吃惯了,但以前也不是没吃过这些东西。
稍微习惯一下就好。
待到外面的动静消停下来,除去守夜的小兵,其余的人都歇下了,姜郁的身影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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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郁放出了血蝶寻找衡桥。
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衡桥被契丹大王子抓走了。
根据之前听代云讲得奇闻异事所知,这个名叫卓甸的有着不为人知的癖好。
比如喜欢鲜嫩可口的小男孩。
姜郁嘴里含了根棒棒糖,牙齿咬得咔咔响。
老子大白长得那么水灵,指不定这玩意儿丧心病狂就看上大白,然后给人掳走了呢?
这可不行。
契丹可汗生的那八九个儿子没有居住在王宫里,分别建了独立府邸。
姜郁到大王子府邸的时候,恰好看到被一个起码两米高的壮士提在手里往屋里走的衡桥。
衡桥像是失去了意识,昏迷着。
姜郁捏了捏指骨,听到屋里传来的靡靡乐曲声,漆如点墨的眼眸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