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桥觉得心跳的有点快,耳根有点发烫。
他又发烧了呢。
衡桥上前,蜷曲着手指,“等战事结束我就让阿爹阿娘去你家提亲。”
姜郁见他没说喜不喜欢,就知道大白半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也只好作罢。
“你看着办。”然后就把人赶了出去。
衡桥站在姜郁的营帐门前,接受着无数人的眼神洗礼,仿若未闻,脑海里只有一个信息。
他被赶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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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给大白留点面子,姜郁在战场上杀敌的时候总是会留一手。
等到契丹彻底战败,递上降书的那一天,姜郁割下来的脑袋放眼整个军营也就比衡桥少一点。
处理好战后事宜,恪王就带着一队人马进京。
近二十天后,姜郁等人京城。
衡桥随着恪王一道进宫面见圣上,姜郁直接回了姜家。
将近一年没回来,永安侯府还是老样子,东院安静得很,反倒是西院热闹了不少。
快要走到西院的时候,姜郁被风风火火跑出来的姜芙拦住了去路。
“姜郁,你是不是一直都跟衡桥哥哥在一起?”
姜芙一开始是不知道姜郁是去边关的,还是从衡灵雁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
最开始姜郁刚回姜家就害的她阿娘被阿爹休弃,而她本人轻而易举的从庶子所生的成为了和她一样的县主。
云安,安平。
两个很明显是有差距的。
但姜芙心想着好歹是平起平坐,不像那些郡主公主,见到都要行礼的。
当她从衡灵雁口中得知姜郁不仅去了边关,日日和衡桥相处在一起,而且还封了个七品官。
姜芙都快气死了,一屋子的茶盏瓷器都被砸了个遍。
凭什么姜郁那贱人会这么好命,而她却日日在继母的有意磋磨下举步维艰?
前几年姜助续娶,娶了个河东狮,每日就想着怎么对付孙氏生下来的姜芙。
即使老太太心疼也没办法,谁让河东狮的母家比永安侯府还要高一等呢,虽说是个不受宠的嫡次女,但也比永安侯府要厉害得多。
姜郁指尖在腰间的软鞭上拂过,这是还在边关时衡桥送给她的,开口时气死人不偿命,“与你何干?”
姜芙气得身子都哆嗦了,“你竟敢!小心我让祖母责罚你,我可是你姐姐!”
姜郁听到“姐姐”二字,忽然想到什么,视线从姜芙的脸上扫过。
姜芙,好像只比衡桥小一岁?
十九岁在古代还没嫁出去就是没人要了。
“你怎么还没嫁人?”姜芙想要说什么,被姜郁打断,“你现在上了年纪,可不能生气。”
姜郁抬手,细白的指尖轻抚垂落在胸前的发丝,“生气,会变老。”
说完也不管姜芙铁青的脸色,径自离去。
姜芙手里的帕子都快揪碎了,要不是为了等衡桥,她怎么会到现在还没说亲?
姜芙气冲冲的去了老太太的德陵院,扑倒老太太怀里好一通哭诉。
“祖母,那姜郁现在真是了不得,竟敢讽刺我现在还未嫁人。”
其实老太太对姜芙一把年纪还没嫁人也颇有微词,奈何心疼小孙女,也只能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