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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闪着激烈红光的同时,它还瞎叫唤!

‘呜呜呜’的刺耳声音久久回荡在室内,让三个人谁也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江路嘉睁大眼睛吃惊地看着,完美地扮演着一个‘不知内情诧异者’的形象,萧晚晴笔直站立,只是伸着那只手,她表情平静,对自己手腕上这个正在报警的装置好像一点都不在乎。

谢曜的神情也很平静,并没有勃然大怒立刻痛斥‘我就知道你在骗我!’,反而带着一股疲惫的释然,不得不抬高了声音压过警报声:“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萧晚晴单手托住了那个金属手镯,轻轻一拉,就把它从自己纤瘦的手腕上给退了下来,警报声戛然而止。

“我没什么可说的。”她毫无表情地说,“谢主任,我身上有没有超出地球科技层面的物质,你很清楚。”

她冷冷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部,然后又沿着手臂慢慢地下来,一字一句地说:“这些都是,不是吗?”

谢曜挺直了腰杆,这一刻她完全是內纪委的谢主任,而不是口口声声看着萧晚晴长大的谢阿姨了,她盯着萧晚晴的眼睛,咄咄逼人地说:“我们已经排除了类似因素了,你最好说实话,躲避问题是没有出路的。”

“排除了吗?”萧晚晴镇定自若地说,“我不大相信呢,不如来做个实验吧。”

她头也不回地伸出一根手指向后招了招,江路嘉福至心灵地立刻凑上前:“组长?”

“谢主任,这一位是特勤组预备役特工,江路嘉博士,关于他的档案我想你已经调查清楚了,巧得很,他脑子里恰好也覆盖着一张和我的头盖骨一样,‘不属于地球科技层面物质’的网。”萧晚晴慢慢地举起手中的那个金属镯子,一字一句地说,“这可以算是排除法了吧?”

这时候谢曜第一次正眼看江路嘉,之前完全忽视了这个人,她微微皱起眉头,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哪里不对,萧晚晴的神情太过平静,仿佛一切都在她掌握之中。

可是,她说的也有道理,没法反驳。

于是,谢曜点了点头。

萧晚晴单手拎着镯子,侧过头去看了江路嘉一眼,江路嘉二话没说,立刻自动自觉地卷起袖子,把整条小臂都露了出来,伸到她面前。

“矜持点,江博士。”萧晚晴不咸不淡地说,“并不是要给你抽血。”

说着,她打开金属镯子的搭扣,套上了江路嘉的手腕,然后轻轻合上,咔哒一声。

谢曜和江路嘉的全副心神都落在了探测器上,这一秒显得如此漫长,几乎有时间停滞的感觉。

萧晚晴的手还没有彻底离开,金属镯子的各个表面就同样闪烁起了红光,‘呜呜呜’的报警声和刚才一样,刺耳地回荡在了屋内。

谢曜脸色微变,不相信地看着江路嘉手臂上的金属探测器,然后又看了萧晚晴一眼,目光中满是怀疑。

萧晚晴淡定地向后连退了三步,远远地离开了江路嘉,摊开双手,以示自己的清白。

这一切无济于事,红光和警报声依然存在,甚至还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谢曜抿了抿嘴唇,终于挥了一下手:“够了。”

萧晚晴利落地一点头,然后走上前去亲自摘下了金属镯子,双手递还给她,江路嘉这才悄悄地在她背后舒了一口气,感觉冷汗都要出来了。

谢曜没有去接探测器,反而深邃地看着她,冷不丁地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您还觉得我是在欺骗组织吗?”萧晚晴针锋相对地问,“要么是这个探测器根本就不灵,要么……”

她眯起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就是江博士跟我一样,身上也带着一颗星魄,您觉得,可能吗?”

谢曜苦笑着摇头:“当然不可能,星魄又不是大白菜,随便都能捡到一颗。”

“那不就得了,对于內纪委的指控,我不承认,事实上你们人证物证都没有,可以到此为止了吗,谢主任?”萧晚晴彬彬有礼地问。

谢曜垂下眼帘,苍老的面容上多了一丝倦色:“结束了,我们大家都可以睡个好觉了。”

“非常感谢。”萧晚晴向后退了一步,“祝您春节愉快,鸡年大吉。”

往回走的路上,萧晚晴一直没有吭声,江路嘉自然也不敢多说什么,一直到出了电梯,眼看食堂大门就在眼前,他终于憋不住地问了一句:“组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啊,还不就是这么回事。”萧晚晴毫无波澜起伏地说,“政治斗争没听说过吗?”

“我不是问的这个!”江路嘉发急地说,“我是说那个什么星魄……”

他陡然脸色大变,声音颤抖地说:“该不会……那个时候……那个东西……”

他们在位于仙女湖底的大山腹地,暗河倒流的奇景之下,外星飞船的休息室里,曾经见到过一颗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宝石晶体,然后那个小怪物突然就发了狂,要来抢夺,萧晚晴没拦住它,自己当时情急之下,一把抓住……

在后面就是灭顶之灾,滔滔洪水,那颗宝石晶体再也找不到了。

上哪儿去了呢?

似乎……有一个可怕的推论在悄然浮现。

他越想越紧张,手心都渗出了冷汗,在裤子上擦了擦,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低声表忠心:“组长!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好,记住你这句话。”萧晚晴若无其事地说,迈着步子稳稳地走在前面,推开大门,就听见军师沉稳的声音:“萧组长,你好,我终于被解除禁言了。”

“辛苦了,军师,辛苦了,大家。”萧晚晴站在门口,环视了一眼,苦鱼和王枫都抬头用微带担心的眼神看着她,甚至南瓜都停止了扫地,圆滚滚的身躯转向门口,头顶嘟地亮了一下。

“內纪委那边已经完事了,大家都去休息一下吧,以更饱满的热情迎接明天的工作。”

王枫发出一声欢呼,趿拉着拖鞋就跳了起来:“耶!解放了!出狱了!我要开车去长安街上兜风!谁也别拦着我!这时候长安街上一定连个鬼影都没有!一年仅此一天,耶耶耶!”

苦鱼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也站了起来:“哎,既然这么说,结案报告洒家就留到明天再写!”

看着两人都走了,连南瓜都回到插座去充电,江路嘉依然有点怀疑,忐忑不安地问:“真的没事了吗,组长?”

萧晚晴把在椅子上呼呼大睡的江球球拎起来往他怀里一塞,红唇翕动,嫌恶地说了两个字:“磨叽。”

第二天早上江路嘉醒来的时候,还琢磨了好一阵子,说起来他从萧晚晴哪里得到的负面评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磨叽’好像含义有点不一样啊,是嫌弃他不够男子气概?

唉,不过算了,反正他在萧晚晴面前从来没有过什么男子气概。

带着这个郁闷的念头,他磨磨蹭蹭地洗漱完毕,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除了萧晚晴别无他人。

“组长,今天没人上班吗?”他吃惊地问。

“嗯。”萧晚晴在光幕上划下签名,挥手把电子文件归档,转过半个椅子来,“今天大年初一,潭拓寺有头柱香和讲经法会,苦鱼要帮忙,火苗儿还在假期中,安副组长被他爹扣住说要参加完那个论坛才回来,王枫补休中。”

江路嘉清清嗓子,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那就剩下咱们两人了对吧?”

跟前几天一样,虽然他们遇到了各种危险,在地下爬来爬去,被水淹被水冲,差点死在一条复仇的人鱼手里,但是……江路嘉依然觉得回忆起来那是一段惊险刺激的经历。

因为萧晚晴一直跟他在一起。

“啊,对了。”萧晚晴忽然一拍手,拿着欧派站起来,一边在上面划拉着一边往外走,“跟我来,反正闲着也是没事,给你做一个小小的训练。”

“好啊!”江路嘉欣然答应,“以前体力训练的时候觉得累,现在一旦停下来还真有点不适应呢!我都期待很久了。”

萧晚晴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率先走出大门,在左边走廊中间停下来,不知道在欧派上操作了什么,旁边一扇门逐渐变成了透明的,显示出里面是一间不到三平米的狭小空间。

“进去。”萧晚晴头也不抬地吩咐。

江路嘉乖乖地一步迈了进去,转身站好,迷惑不解地问:“这是?”

还没等他说完,就看见明明是毫无阻挡的透明房门上刷拉一声,出现了一道铁栅栏,间距细密狭小,连一只手都伸不出去。

江路嘉大惊,这仿佛是监狱才有的待遇啊!难道萧晚晴对于他昨晚的保证不予采信,还是决定要做掉他?还是他在之前的行动中犯下了什么滔天大罪,当时为了稳住自己不动声色,现在是算总账的时候了?!

“我早说过脑补是病,得治。”萧晚晴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站在门前冷冷地说了一句。

江路嘉郁闷地扑到门前,双手抓着铁栅栏,崩溃地说:“这是为了什么啊,组长!?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

“世界上是没有鬼的。”萧晚晴纠正他,然后从铁栅栏上拔下一把钥匙,冲他晃了晃。

麻蛋!他刚才怎么没注意到门上是插着钥匙的!?难道这是考验自己的观察力?

在他继续胡思乱想的时候,萧晚晴当着他的面,一松手,钥匙划了一个抛物线,扔到了对面的墙脚下,离着他大约有两米多远的位置。

“江博士,我觉得这次实习考核,充分暴露了你精神力虽然很强,但操作能力却烂到家的弱点,可以说你压根不会使用它,这让我觉得该给你加课程了。”萧晚晴指着地上的钥匙说,“用你的精神力,把它勾到手里,然后操纵着打开门,就算一课,不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