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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金杰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还没等脸上再度挂起笑容,就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绝对违反地心引力的场景。

火苗儿身体悬空,绷成一条线,倾斜着从本该掉入的洞口冉冉升起,一只手垂在下面,随着她越升越高,和她单手相握的萧晚晴也逐渐出现在何金杰面前。

她松开火苗儿拉着自己的手,轻盈地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一只灵活的飞燕一样落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悄无声息,一手按着桌面,一手按在膝盖上,意味深长地看着面色煞白的何金杰,轻声说:“何主任,你这是叛变。”

何金杰不停地咽着口水,借以遮掩内心的恐惧,火苗儿不上不下地漂浮在天花板下面,百无聊赖地看着他,评价道:“看样子西北基地这地方是过得太平静了,这点小机关就想对付我们?”

萧晚晴看了一眼还捏在何金杰手里的电子卡片,问道:“这是真货吗?”

何金杰用最快的速度让自己镇定下来,还在试图辩驳:“你们突然就飞来说要接管西北基地,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们有什么不轨的念头,我多加防范也是应该的,我并没有想过要你们的命,只是想关住你们,亲自打电话问过葛局长。”

萧晚晴抬起眼睛冷冷地看着他:“电子手令你拒不执行,面对更高权限的领导拒不移交权力,相反,还企图暴力反抗。”说着她冷笑了一声,“何主任,你这个官当到头了。”

她话音未落,出手如电,五根修长雪白的手指就对着何金杰的脖颈一把卡去,何金杰反应并不慢,一弹手指,电子卡片滴溜溜的飞上半空,由毫无重量的虚拟数据构成的卡片在空中悬浮着缓缓下落,犹如一片鹅毛一般。

萧晚晴虽然不能判断卡片的真假,但还是不由自主地被分了一秒钟的神,何金杰就抓住了这一秒钟的空隙,胳膊肘借着弹飞卡片的反作用力在椅子扶手上重重一顿,轰地一声,椅子就像一枚小炮弹一般带着他整个人向后面飞了出去!

“别跑!”他一动的时候火苗儿就做出了反应,眼皮一抬,一星小火点从她面前无声无息地飞溅出来,迅疾地冲着何金杰的座椅****而去,她脑子里还过了一下,压制住了其中蕴含的能量,生怕用过了头,再烧出个伤残来。

萧晚晴看她出手了,就纵身一跃跳起来去抓空中的电子卡片,没想到就在那点火星即将落到何金杰身上的时候,他背后的墙壁自动向两侧滑开,出人意料的,本来以为是虚拟场景的那条缓缓流动的河在瞬间化为了实质,‘哗啦’一声,白浪翻滚,滔天积水向室内汹涌而来,把火苗儿弹出的那点火星熄得渣都不见。

而何金杰的座椅也在同时弹出透明屏障,把他严严实实包裹在其中,丝毫不受水流的影响,反而速度丝毫不减,拖着一串尾气嘟噜噜地逆流而上,转眼不见踪影。

“水!”火苗儿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嗷地就叫了起来,嗖地一声直扑上天花板,把自己贴成了一只壁虎,死死地扒住不放,惊恐地喊道,“沙漠里怎么会有水!?”

萧晚晴已经把电子卡片抓到手里,往手表上稍微一碰,就五指一收,直接捏成了一组数据流消散在空气中,冷冷地说:“假的。”

她站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那股从墙壁里冲出来的水流其实量并不大,只堪堪地冲过来象征性地淹了一下,随即就打着旋儿缓缓地退去了。

不等水完全流掉,萧晚晴已经从桌上一跃而下,踩着水走到墙壁大开的地方,探头往外看了一眼,两边都是黑漆漆的通道,不知道通往哪里,墙上还挂着一个干瘪的储水箱。

“看样子这家伙是早就有防备啊。”她淡淡地说,“我不相信这水箱是用来灌溉植物的。”

看见水确实退光了,火苗儿才心惊胆战地从天花板上下来,跳着走到她身边,也探头看了一眼,抱怨道:“所以我就特别不喜欢来地下,黑洞洞的!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有水从墙壁里就这么冲出来!”

萧晚晴皱着眉头,在耳麦里对军师说:“没有密钥的话,可以强行接管基地权限吗?”

“很抱歉,萧组长,基地是另外一套操作系统,不是从我这里分出去的,我可以协助你监视它的运行,但无法强行夺取权限。”军师停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西北基地的系统是具有自爆功能的,我希望你能慎重行事。”

“我知道。”萧晚晴当然明白,西北基地作为军火库和飞行器仓库,是国九局重要据点,早就做好了万一受到袭击,一粒沙子都不能留给敌人的准备,但是这也给她现在的行动造成了极大的困扰。

但是有件事她不大明白,何金杰为什么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叛变呢?没有人知道她来西北基地的目的,难道只是取代最高权限就让他这么孤注一掷吗?

还是其实……他早有准备?

她来之前的猜测难道要成为可怕的事实?其实整个西北基地都已经被‘无’病毒感染,留给她的是一座充满敌人的堡垒?可是她要怎么判断一个人是否被病毒感染呢?相关资料数据还没有从月球基地返回。

最重要的是,电子秘钥还在何金杰手里,权限没有转换,此刻她的身份是——侵入者。

萧晚晴凝眉沉思了一会儿,决定干脆不想,直接杀去中心控制室,到那时候不管面对的是人类的野心还是病毒的侵袭,都能见个真章了。

“组长?”火苗儿看她半天不说话,疑惑地问,“现在该怎么办?”

“我要的东西,他既然不给,我就只能自己去拿了。”萧晚晴冷冷地说完,举步向着黑漆漆的通道走去,“军师,找出一条尽量避免惊动敌人的路线。”

“请问萧组长,所谓‘敌人’的含义是?”军师不解地问。

萧晚晴头都不回地说:“除了我和火苗儿特工之外的——所有人。”

“是。”

很快,复杂的地底管道图就在萧晚晴手表上一一显露,她一边走一边看,火苗儿收起了刚才的抱怨,瞪大眼睛,稚嫩的脸上是不符合外貌年纪的严肃稳重,紧跟在她身边,随时准备出手。

萧晚晴忽然觉得有点不大适应,这种时候如果是江路嘉那个话痨的话,一定又是开始碎碎念‘这里很黑啊,我们确定要走这边吗?’‘组长你这样把所有人简单粗暴地定性为敌人不太好吧?’‘基地可真大啊,我们要通过的是所谓‘不为人知的神秘部分’吗?’

她用力地摇了摇头,把他如在耳边的声音给彻底掐灭。

还是火苗儿这样好,清静多了,萧晚晴这么想到。

而在千里之外的北京国九局地下室里,眯着眼睛正在睡午觉的江路嘉稍微被惊动了一下,他不适地转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打量着房间。

嗯,很好,他没有做梦,还是这间空白的‘监牢’。

“囚犯生活,可真难熬啊。”他悲观地叹道,“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连个狱友都没有……来只老鼠也好啊,过去看革命小说,大家还能靠墙角的一朵努力绽放的野花来振奋精神呢,我这里连个细菌都没有……”

哦,可能还是有病毒的,存在于他身体里。

江路嘉苦中作乐地想:真是个冷笑话。

清晨八点半,安瑞和坐着他的改良版三蹦子正准备拐入小街的秘密通道开往地下室的时候,赫然发现了在路边徒步向前的王枫。

想了想,他取消了自动驾驶,把车停在路边,自己也走了出来,一边锁车一边看着走过来的王枫,丝毫不掩饰幸灾乐祸的口气:“过气偶像,你终于沦落到连油钱都付不起的地步了?”

“不要胡说,我这是环保出行,知道不?”王枫冲他亮一亮腕上的运动手环,“现在有一个每天运动一万步,给偶像加油的公益活动,像你这种富二代是不能理解‘社会价值’这四个字的。”

安瑞和毫不客气地说:“我也没看出你这种过气偶像对社会有什么价值。”

“所以我参加了公益活动,每天一万步啊。”王枫理所当然地说。

安瑞和和他肩并肩地向国九局大楼走去,撇着嘴说:“虽然你隐藏身份,自己给自己加油,但是恕我直言,就你这区区一万步,恐怕也不能让你在什么榜上前进一名吧?反正都是垫底的货,还费这个劲干嘛。”

“错!”王枫愉快地摇着手指,“我怎么可能支持我自己,我疯了吗?早上起来我还是照过镜子的,唔,不过你怎么知道会有榜单?”

安瑞和嗤笑了一声:“那还用说?粉丝经济嘛,我懂,不弄个榜单怎么唬得一群小姑娘哭着喊着掏钱掏心掏力气……等等,你不是支持你自己,那你支持谁?”

这时候两人已经过了马路,正向楼门进发,王枫闻言却眉飞色舞起来,摇头摆尾地呵呵笑道:“秘密!”

安瑞和嘀咕了一句:“真看不出来,一把年纪了还学人追星,越活越回去了?好歹从前自己还是个偶像呢……喂!你有没有点上下级观念?悍然走在领导前面像话吗?”

王枫习惯性地顶嘴:“一个区区副组长,下面管四个人,芝麻大的官儿,还抖起威风来了,你知道你这叫啥呢?官僚主义!你这个僚官,我就要走在你前面,不服啊?不服你明天当‘正’组长啊?”

两人本来也就半步的距离,这时候离楼门已经不到一米了,王枫故意地向前跨了一大步,他腿长,这一步就直接跨入了大门,安瑞和也不知怎的,突然起了好胜心,毫不犹豫地也向前一步迈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