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茵。”童彤疾步走进粟慕的病房,想和她商量一下纸条的事情,然而一进去却看到粟慕依旧保持着刚刚的姿势,床上的粟末儿已经睡着了。
童彤迟疑了一下转身准备离开,然而就在她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粟慕叫住了她,“你是有什么发现吗?”
童彤神经已经紧绷了起来,她知道粟慕虽然没有追究父母,但不代表粟慕会放过她,所以这么久以来都躲着粟慕。
见她迟疑,粟慕又一次重复了刚刚的话语,不过这次显然情绪不是特别的好。
“哦!”童彤赶紧的拿出了纸条塞进了粟慕的手里,然后背过身,不敢去看粟慕。
粟慕拿起纸条,展开细细的读了一遍,脸色稍霁。挪了挪自己的腿想要站起来,却一个不慎又一次坐了下去。
童彤听见动静后赶紧的回头,看着粟慕问道,“你没事吧!”
粟慕闷哼一声,没有接话,只是再一次试着站起来。童彤犹豫了好一会儿后,这才伸出手扶了一把粟慕。
粟慕竟然没有拒绝童彤的好意,被搀扶着一直走过去,坐到了床边后说道,“麻烦你去赵医生过来给我看看。”
童彤一听粟慕要看医生,心里也算是松了一口气,毕竟之前医生就说过粟慕之所以没醒过来,有一半是在逃避现实,现在能主动配合治疗就是奇迹了。
童彤去找医生,粟慕这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儿子,看着小家伙脸颊红扑扑的,忽然心头一酸,伸出手握了握小手,囡囡的说道,“末儿,爸爸会把妈妈找回来的,你放心。”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粟慕都极力的配合着治疗。丽萨知道了粟慕情况后,也是找来自己的同事,帮着粟慕恢复健康。
临晋身体到没什么大事,却也因祸得福难得的享受了自家媳妇的小鸟依人。不过对于自己大舅哥的事情,此刻的灵家老头,越发的“古怪”,对临晋那叫一个好。
至于那张纸条的事情,直到一周后,粟慕已经好了大半,这才对珈茵提及了纸条的事情。
“你特么的粟慕,你丫的!”珈茵一听到这消息后,立马得意忘形的拍了粟慕一下,天知道,这几天珈茵担心的要死,生怕粟慕一个不乐意寻死觅活的,以后见到云夭要怎么交代啊!
“你就不能不说脏话啊!”粟慕捂着自己的后背,没好气地说着。
珈茵理直气壮的说了句,“不能!丫的,我又不是你媳妇,你管我。”
粟慕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的靠了下来,想着再不切入正题,珈茵还真有可能把自己气死,于是赶紧的说道,“我只看出来死神停止了呢喃这句话的意思是说遥儿很有可能没有死!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你还不笨啊!”珈茵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床边,眨着眼得意的说着,“那你听到圣约这个词想到什么?”
“基督教和教堂。”粟慕不假思索地说着,“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不就得了。”珈茵笑的很是无害。
粟慕再一次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感觉血压不断飙升,“你丫的,全世界教堂夺得要死,你叫我一个个的找啊!即便圣约翰教堂也是夺得要——”
粟慕迟疑了下来,忽然明白了,“等等,你说的是圣约翰!你的意思是在圣约翰!”
粟慕冲了两遍这句话后,几乎是跳了起来,喜不自胜的拍这手。海滨不远处就有一座早已废弃的圣约翰教堂,只不过已经经久年岁,无人打理。
而且据说这座教堂的钟声很是灵验,兵种的人去这里敲响了钟声三次,就会病痛全消。不久正好对上了上面所说的三次吗!
“你啊!果真是被她吃的死死的。”珈茵调侃着,拿起纸条站了起来,“走吧!我陪你去看看!”
粟慕忽然做了下来,“我不去,你去吧!”
珈茵被粟慕这一反应逗乐了,捧着肚子笑倒在一边,“不是吧!粟慕,你,你丫的也有啪的时候!”
粟慕别开头,没有说话,显然有些尴尬。
珈茵并没有为难粟慕,也明白这里面还是有着莫大的未知数,合计一下后,珈茵叫来夜凌,和自己去。
等到珈茵和夜凌离开后,已经沦落成粟末儿保姆的冷凯带着小家伙来看粟慕。
“你看看你的脸,就差写着‘我吃醋’三个字了。”粟慕一直记着珈茵调侃他,现在不说说冷凯,就太对不起千年友情了吧!
冷凯懒得理会,不见媳妇几天就不安生的家伙,背过身去看已经呼呼大睡的粟末儿。
“其实珈茵也是担心你的安全。”粟慕“善意”的安慰着冷凯,一边也是低头看着粟末儿。
“粟慕你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冷凯没来由的说了句。
粟慕抬头看着面前脸色不改的冷凯,眸子里多了一抹了然,但嘴巴还是说这,“这不是还没到时候的吗?”
“我就是怕!”冷凯迟疑的说着,“还有两个月,我,我不想逼珈茵。”
粟慕拍了一下他,“没人逼她,我昨天已经和她谈了一下,她需要一点点时间消化,你的命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不会乱来的。”
冷凯没有说话,抬头眯着眼看着外面已经快要秋季的天气,也不知道珈茵他们现在有没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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