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灵儿声泪俱下地说道:“哥哥!这么多年来,我为了帮助你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的良心每时每刻都在受到谴责。
你让我接近席昉监视他们,你让我在大方村里的山路上设置害人的障碍,你让我引导安智杰去抢夺村里的煞气,你让我去抢夺子玉的六眼天珠,你让我去给你开发黑暗物质入侵的根据地,你让我去杀死在这里的亲朋好友。
前几样我都做到了,可是杀死亲朋好友的事情我根本就下不了手!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兄妹情,那么多年过去了你只当我是个仆人!你总觉得我会阻碍你的计划,你派来睨魔跟我签了主仆血盟,用这个来控制我。那也就算了,睨魔为了我也是出生入死的忠诚,我对它很尊敬。
可是,哥哥,我不想再继续为你做那些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了!我喜欢这个世界,喜欢这里的人,这里的风景。我不想为了你的一己之私就毁了它。
就算这次的计划不成功,父亲也不会怪罪你的,他一直都很器重你,只是你误解了他而已。回去,回去我就去跟他请罪,就说都是我的错,错不在你。
哥哥,求求你,就此退出吧,还给人界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
看着魔灵儿慢慢地走近自己,一句一句反对自己的话语,卡鲁斯终于忍不住爆炸了,他面目狰狞,青筋暴露,吼道:“魔灵儿!我想不到你居然也会背叛我!你肯定是爱上那贱人的分身了对不对!”
魔灵儿一怔,呐呐道:“哥哥,不是这样的...”
卡鲁斯猛地伸手,魔灵儿就到了他的身前。卡鲁斯紧紧地掐住了魔灵儿的脖子,面目扭曲地说道:“你懂什么,你的母亲害死了我的母亲,父亲永远只宠爱你一个,永远看不到我的存在,我恨你入骨!
可笑,你还当我是你的哥哥,妄想用你那可怜的善意去感化我!
既然,你不再愿意当我的一条狗,那你就给我去死吧!”
魔灵儿难过地看着卡鲁斯,泪流满面,她艰难地说道:“哥...我从...来没...想过...害你...为何...你要这样...对我...”
卡鲁斯眼睛发红,仿佛入了魔似的,他加大手上掐魔灵儿脖子的力度,狞笑道:“去死吧!给我母亲陪葬!”
“咔嚓...”
随着清脆的一声,卡鲁斯将魔灵儿的脖子给拧断了,魔灵儿的身体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往下坠去。
孟丽莎悲痛地闭上了双眼,她第一次开口说话了:“卡鲁斯,你行事为何要如此偏执!”
卡鲁斯干笑了两声,语带痛苦地说道:“你懂为什么的。”
孟丽莎摇头捂脸不语。
洛蒙德插话说道:“卡鲁斯,你杀害自己的亲妹妹,黑暗之王最宠爱的女儿,你是不想活了!”
卡鲁斯扯了扯嘴角,笑说道:“没错,我就是破釜沉舟了!只要我把你们打败,这个人界就归我了,父亲肯定会以我为傲的!”
“你终于承认你是要来侵占人界的,跟魔灵儿说的口供一样!就让我来替天主惩罚你吧!还有,你害我夫妇的事情,也一并算账!”
洛蒙德吼叫道,怒火燃起了熊熊额战意!
“既然,你都看见我杀害魔灵儿了,就别想活着出去了!孟丽莎,我这次一定会成功杀死洛蒙德,夺回你!”
“尔敢!”
恐怖的音波自洛蒙德口中传出,令得空间震荡,轰鸣之声不断!
洛蒙德手持莫离,莫离瞬间气势大涨,一下子变长到一米左右,剑身萦绕着灰蒙蒙的土规则之力,周围的空气都扭曲成了波浪形。比起之前席昉使用莫离的气势,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之别。
卡鲁斯也不再保留实力,他全身爆发出黑暗之力,身边所有的空气尽数化成化不开的墨黑色,散发着一种无比邪恶的气息,四周的土地空气都在加速黑化!
卡鲁斯耍狠,吼叫道:“我倒要看看你进入人的身体,压制了神之力量之后,还能不能敌我的火力全开!”
洛蒙德“哼”了一声:“那你就试试看!”
话音落下,洛蒙德动了,他孔武有力地一挥莫离,莫离上面的土规则之力编织了一张灰蒙蒙的大网,大网漫天地撒下,看样子就要把卡鲁斯一网打尽!
“太弱了!”
卡鲁斯周围的黑暗力量化形成一把超级大的黑色剪刀,剪刀在空中张开大嘴,朝着洛蒙德的网剪去!
当剪刀剪到黑色的网时,两者爆发出强烈的气息,仿佛发生了大爆炸一般,一时间,狂猛霸道的灵力波动在这片空间肆虐开来,将周围的一切绞成粉碎,两者之间的对碰竟然恐怖如斯!
站在下面观看打斗的晴希,在气息爆炸之前的一秒,已经疾退了两里路。可是,那股恐怖的气流还是打到了她身上,如果不是她提早做好防备,早就被重伤了。
“太可怕了,这就是神之力量的冰山一角吗?”
晴希看着远处的战场,喃喃说道。她看了看不远处的结界出口处,眼神里闪过一丝深意,疾掠了过去。
当灰烬散去,洛蒙德和卡鲁斯都站在原来的位置,岿然不动。
卡鲁斯傲慢地说道:“大名鼎鼎的武神不过如此!”
洛蒙德冷声回应:“你倒是不简单,以往只懂得偷袭玩阴谋的家伙,实力也不差。”
卡鲁斯双掌合并起来,他手中凝结起一个黑色光球,黑色的颜色深的好像随时要滴出来一样,光球的直径接近十米之大,光芒像太阳表面一样耀眼刺眼。
卡鲁斯冷笑道:“那只是开胃菜!黑暗之力三级!”
洛蒙德笑了笑,说道:“跟我玩球,你还嫩着呢!”
洛蒙德轻轻闭上双眼,感受着周围的五行规则之力,从虚无中捕捉住它们。很快的,洛蒙德的身前也多了一个光球,红黄白黑绿五种颜色,光球的直径就跟一个棒球般大小,跟卡鲁斯的黑色大光球比起来,像是一个小孩子的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