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肖扬开始慢慢将计划说出来。
“当然，这笔钱不是免费。毕竟这是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我们做生意要灵活，我给各位前辈几个选择，第一，低息贷款。第二，用股权置换。第三，用货款抵扣。”
“当然，诸位前辈，你们不会白花这个钱，只要完成升级改造，我们水星集团的订单，就一定会交给你们做。只要你们做好，我们就是长期合作的关系。”
听完肖扬的话，原本安静的场面更加寂静，刚刚宾主尽欢的场景变得有些尴尬，在座的老板明白过来，天上果然不会掉馅饼。
产业升级是好事，但是谁都不愿意掏钱，不管这个钱是低息贷款，还是股权置换，哪怕是货款抵扣。
都不愿意。
哪怕肖扬说的目前的生产线确实落后，这是不争的事实，也不愿意拿出真金白银去改造。
自从圣诞节开始，换季之后，服装行业很景气，你不给我订单我就去接别的订单，又不是只有你一家，我订单多的做不完，何必要费时费力费钱搞什么升级生产线。
关系到自己切身利益，这是真金白银，场面一度陷入尴尬，连周文斌都没有站出来打圆场。
肖扬并不以为意，哈哈大笑：“这个事我们先搁置不谈，毕竟升级改造的事情也不是一朝一夕能搞定的事。”
“我们来聊聊另外一件事。”
“我听说有些老板守法经营，安分守己，却被不少黑恶分子觊觎，时不时面临被敲诈勒索的困扰。甚至被干扰正常生产。”
“我有个朋友嫉恶如仇。看不得老实人被欺负。今天把几位曾经叨扰过各位前辈的人请到现场，给各位赔罪。”
肖扬说完拍拍手掌。
“阿华。是时候跟老板们说说，你是如何见义勇为。”
包厢门哐的一声被打开。
从包厢外面走进一个高头大汉，身后跟着二十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拖着好几个耷拉在地上的人。
这二十几个人穿着不合身的西装，头上五颜六色的头发，以及一时还无法改变的气质，怎么都掩盖不了这群人是道上的混混本质。
在座的老板突然被二十几个人围住，顿时心惊胆战，如果不是看到地下那几个曾经打劫骚扰自己的流氓混混，都还以为肖扬是一言不合准备找人威逼自己。
当然，事实就是在威胁，在秀肌肉。
“各位前辈，我这位朋友最喜欢打抱不平，有什么事你们谈，我出去抽根烟。”
肖扬说完，带着何美娜跟夏树走出会场，这种流血的场面，自己最好不参与，不知情。
三人站在包厢外面，肖扬掏出烟，夏树为肖扬点着火。
“啊！”
“啊！！”
“啊！！！”
包厢里面不停发出惨叫哀嚎。
何美娜听着眉头紧皱，一脸的于心不忍。
肖扬吐出一口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帮人就是社会上的渣滓，你不用有任何同情。你同情他们，外面无数普通老百姓就被他们欺负的无处申冤。”
何美娜知道肖扬说的是实话。
只是不停的听着里面传出来悲惨的哭嚎，还是有点听不下去。
足足过了十多分钟，二十几个人从包厢走出，拖着好几个手腕脚腕还在流血的人。
大哥华对着肖扬鞠了一躬，什么话都没说，带着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消失在这层楼。
肖扬回到包厢，地板上血迹触目惊心，何美娜没见过这种场面，闭上眼睛，紧紧地贴着肖扬。
坐回座位。
肖扬完全没有提刚刚发生在各位老板面前，让他们头皮发麻的事，笑吟吟道：
“各位老板，虽然改造需要时间，不过我们可以先进行试点，如果其他老板觉得试点有效果，可以再跟进嘛！”
肖扬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收敛笑容：
“不过我们的资金量毕竟有限，如果后续老板们再想改造升级，我们资金量不够，只能看诸位老板是不是要自己花钱改造喽。”
肖扬环视一圈，将手抬起，夏树从后面掏出一沓合同交到肖扬手上，肖扬将合同按在桌面。
“诸位前辈，各位老板们，想清楚没有，有没有愿意第一个吃螃蟹，做我们的试点项目。”
“有愿意的，过来拿合同。”
王兴明只是性子直，他不傻，加上本身受制于生产线的问题，早晚要改造，听完肖扬的话，立刻起身：
“肖老弟...哦！不！肖总！我愿意。我愿意！”
肖扬笑呵呵道：“王大哥，你那条产线太老啦，你刚刚跟我吐槽的那些事，根本问题就在这里。要说我，你早就该升级，不过现在也不晚，又赶上我们有好政策。王大哥，你看看，我们水星集团政策多好。”
王兴明忙不迭点头，赔笑道：“那是，那是，我现在就签！”
有了王兴明做第一个，周文斌马上跟上，随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都走上前，拿着签字笔，在合同上签名画押。
只有三个最近才完成产线升级改造的老板一脸恐惧跟纠结。
肖扬看着那三个战战兢兢的老板，嘿嘿一笑：“既然你们三位已经完成改造，那依我看，最近的订单我就交给你们做。也让我们后面要改造升级的老板们看一看，改造后到底有没有效果。”
那三位老板忙不迭点头：“一定一定，我们一定保质保量，按照水星集团的要求在规定时间交货。”
肖扬大手一挥：“行啦，今天我们宾主尽欢，也不耽误各位老板发财，该忙什么就去忙。”
“王大哥，周大哥，你们先留下来，我们叙叙旧。”
在座的老板纷纷点头哈腰跟肖扬告别，刚刚喝下去的酒已经完全醒了过来，今天的场面估计这辈子都会记住。
王兴明跟周文斌对视一眼，不敢跟肖扬对视，两个人都觉得这个曾经的小兄弟变化太大，太陌生。
“呵呵呵，两位哥哥今天受惊了，我喝一杯赔罪。”
肖扬端起之前夏树为自己倒的那杯酒，一饮而尽。
王兴明跟周文斌刚推手阻止肖扬，肖扬已经将一杯酒喝下去。
“两位哥哥，亲疏有别，当初没有你们，我肖扬走不到今天，放心，你们签的合同也就是做个样子给他们看。”
肖扬从一堆合同里翻出王兴明跟周文斌的合同，直接撕碎。
“你们改造升级的费用，水星集团会承担，你们不用出一分钱，而且你们只管挑合适设备，价格不是问题！”
王兴明跟周文斌顿时重重吐出一口气。
“谢...谢谢肖总。”
“谢谢....”
肖扬咦了一声：“两位哥哥这就见外了不是。沧海桑田，只要不星起日落，我们感情就不会变！怎么...两位哥哥现在要跟我有所疏离？”
王兴明跟周文斌连忙摆手：“怎么会！不会不会！”
“对对对，我们的感情完全是能够经得起岁月的考验，怎么能说变就变！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肖扬哈哈大笑：“既然不会，那我就放心了。我这个，最重感情。”
王兴明跟周文斌两人露出尬笑，嘿嘿嘿，也不知该如何作答。
肖扬为王兴明跟周文斌倒了一杯酒，开口说道：“哥哥，我最近还真遇到点事。需要两位哥哥帮忙。”
王兴明跟周文斌对视无言，现在你肖扬还有什么事能让我们帮你忙？
要说去帮忙砍人，自己也不是这块料啊！再说了，你刚刚让那么多道上弟兄的冲进来，还用得着我们去帮你拿刀拿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