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眼见徐老师一个人下了山坡,一会儿就走上了进村的小道。
徐睿明走了几百米就看到了一处背靠山峰的茅草屋,外面收拾的挺干净,院子很大,还种着些小菜。
“你是哪儿来的。”一个瘦小的老妇人从屋子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外面的陌生人。
“大娘,我是来收山货的,走的渴了,想讨口水喝,”徐睿明早就想好了说词。
老妇人疑惑的盯着他,“是吗?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我是第一次来这边,以前都是在西边收货的。”看老人目光不善,徐睿明赶紧解释。
“哦,我家里没什么东西,你去别处看看吧,”老妇人绝口不提让人进屋喝口水。
看她赶人,徐睿明站着没动,他想多待一会儿,因为这一家就是他地图上标注有嫌疑的人家。
“大娘,能不能给口水喝啊,我今天路上都没喝过水,好渴啊。”徐睿明递过去一毛钱,“我买行吗?能再随便给点吃的吗?”
老妇人接过钱,听到还要吃的,嫌弃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不愧是商人,真小气,这么点钱,还想要吃的。”
但她捏着钱只说了一声,“在这等着。”
徐睿明:屋都不让进吗?
等她端着水出了厨房,就看到那个陌生男人已经坐在她家堂屋里了。
看到她出来,还笑的一脸无害,“大娘,外面太冷了,我能在里面坐坐吗?”
老妇人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把手里的东西给了他。“吃了就快走。”
“谢谢大娘,”徐睿明看着手里的半个红薯和一碗水,他几口就把碗里的水喝完了,
又对老妇人道:“大娘,还能再喝一碗吗?”
看大娘有些不乐意,“大娘,在厨房是吧,我自己去倒,”
看他要起身,老妇人赶忙抢过碗,“我去,你坐着不要乱走。”
一看人进了厨房,徐睿明就快速起身往各处打量,
“你在干什么,”老妇人一过来就看到那个小伙子在四处望,马上紧张的质问。
徐睿明:“大娘,你这院里的柴都堆在这,你一个老人家也没力气,要不要我帮你劈啊。”
老妇人:外面来的小伙都这么叛逆吗?说话这么费劲。
“我儿子们会劈的,他们下地去了,不用你管,吃完快点走,”把手里装水的碗‘砰’的一下放在桌子上,水都撒了出来,可见心气不顺。
徐睿明一点没受影响,还在嬉皮笑脸的询问:“大娘,您还有儿子啊,那您媳妇呢,怎么没在家啊,”
老妇人脸色立马难看起来,“走走走,要水上别处去,”装水的碗又给收了回去。
“不是,大娘,您真的不要我帮忙吗?”
徐睿明在老妇人伸手拿旁边的扫把时跑了出来。
他觉得这家警惕的有些不正常,不知道是不是村里人都这样,暗暗在心里把这家划为重点观察对象。
接下来他重点去找有嫌疑的人家,碰到盯着他不放的村里人就上前搭几句话,别说他还收到了一张狼皮,几张兔皮。
“你去罗老头家,他家有好东西,”一个刚刚卖了3张兔皮的大婶跟他说。
商人徐睿明:“什么好东西啊,大婶,其实小东西我都不想要,带出去都麻烦,”
“大虫啊,”大婶神秘兮兮,“还有村尾王大爷家都狗熊皮。”
商人徐睿明眼睛一亮,“真的吗?这种好东西我需要啊,”
大婶:“真的啊,就是他们不一定会卖给你,他们都有固定的收货商,”
然后热情的大婶非要亲自带他去罗老头家看大虫,
徐睿明:上崖村也不都排外啊,
虎皮是放在主屋的躺椅上,罗老头是一个看上去挺和善的老头,可是一开口就拒绝了他收货的要求。
这时候有个小孩给徐睿明送来了一碗水,他伸手接过,还对男孩道了声谢,
小男孩开心的走了出去,“妈,你还怕那个虎皮啊,那都是假的,”
外面小男孩的声音传了进来,徐睿明心思一动,
这不会是满仓婶子的娘家吧,
他走的时候注意了一下小男孩的妈妈,看上去三十多岁,正在笑语晏晏的跟两个孩子说话,看来过得还不错啊,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猜错了。
接下来他又走了一些人家,还在村尾王大爷家收了一张狐狸皮,在天黑前,他就把除了山腰和山顶的人家都走的差不多了。
他走了大半个村子,总的来说有和善的,有排外的,也有警惕的,对陌生人不喜的多,但像第一家那个老妇人那种直接赶人的还是少。
等他在天稍稍暗下来往村外走时,村里能看到的男人明显增多,还有家家户户门口呲牙的大狗。
徐睿明最后是被狗子们撵出村的,害他还想去看看村口那家的情况都没时间。
没办法,被一帮四条腿的追,他不跑快点,屁股就要被咬到了。
在他甩掉那些恶狗,回到跟另外两人分开的山坡时,到处都没有看到人影。
“林同志,赵强,你们在哪,”他拿出手电筒又用上声音找人。
“明哥,我在这儿,”
徐睿明手电筒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照,就看到赵强从半人高的草丛里钻了出来,头上沾满了草屑。
徐睿明:“你躲那么严实干嘛,”
赵强:“下午有村里人经过,我们就躲起来了,一直不见你回来,我和晓月妹子就去找了个晚上睡觉的地方,”
“现在她在那边做饭,我就继续来这等你了。”
“明哥,我等的都快睡着了,听到你声音才清醒的,”赵强晃晃头,还打了个哈欠。
徐睿明:“林同志在哪儿呢?”
“明哥,走,我领你去,离这儿有几里远呢?我们怕离得近了生火被发现。”赵强走在路上还嘀嘀咕咕:
“晓月妹子饭肯定都做好了,就是不知道晚上吃什么好吃的。”
两人走了十几分钟,就看到前方如浓墨的夜色中有火光出现。
赵强加快脚步,几乎是用跑的往前,“到了、到了。”
“你们来了,快准备吃饭吧,”林晓月也发现了有一束光和声音靠近,等人到了近前才出声道。
晚饭都温在锅里,上面用一块木板盖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