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睿明无功而返。
在岔路口跟晓月汇合,两人分享了一下线索,
村里的三木只记得穿着、大致身高,连长相都不确定,毕竟他也就是劳作间隙看了几眼,要描述什么特征有些勉强,
林晓月也知道了林家旺那的线索,
别的不说,至少确定了两处的人不是同一个,林家旺看到的比嫌疑人高、也比较壮。
“那个人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对我不友好,不过我问过周边的村民,都说没印象,可能跟小猪猪的事没关系,”
徐睿明考虑一下又道:“先不管他。”
林晓月点头,“村里今天又有大部分村民没上工,在四处帮着找小猪猪,到时候公分我们用钱补上吧?”
“好,”徐睿明也把这个人情记在心里,
昨天已经帮着找一下午了,今天再帮着找,耽误的可是一家子的口粮,不能让村民又帮忙又饿肚子。
“他们在靠近村子的附近找,那我们走远一点吧,”
两人把目标放在离路口稍远的村子。
全程没有歇一下,就想着不管是能找到小猪猪的线索,还是那个男人的线索,都好啊,
可惜,询问的结果都是,“没有、不知道、没见过,”
这些话听多了,沉到谷底的心还是会有起伏。
“徐同志、林同志,那个男人找到了,”
林晓月的心砰砰砰剧烈跳动起来,她迫不及待开口问:“那我儿子呢?找到了吗?”
面对两双满是期待的眼神,小公安不忍心的回避一下视线,然后摇摇头,
“队长让我来告诉你们,有了新线索,让你们去一趟县城。”
徐睿明忍不住失落,但马上振作起来,
“那我们快去,路上说,”
三人骑车去县城,路上年轻公安说了找到人的过程,
说来也是巧合,线索是从汽车售票员那里得到的,那可是来来回回被问了无数遍的啊,
上午一个老公安又去询问情况,可能脸色严肃,多问了几句,那个售票员就紧张的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绞尽脑汁把不对劲的小事都说了,
要说还是老公安经验丰富,硬是从中察觉到不对劲的点,
售票员说有个男人手脚不干净,之前在车上被抓住过,赔礼道歉又被打了一顿,众人就把他放了,但售票员记住了他的长相,
他是前天下午从县城过来的,今天早上坐车回的县城,穿的是一条军绿色裤子、白色短袖,
售票员当时吐槽,这个人好像每次都穿这条裤子,上衣倒是换的勤,
老公安询问这个男人的信息,售票员说不清楚,
不过她不认识,有人认识啊,
这个男人最近坐车的次数多,售票员见过他跟同车的人说话,而售票员认识跟他说话的人,
当公安查到这个男人,男人看到他们拔腿就跑,老公安心里三分怀疑变成了7分,
男人被抓后,倒是一问就承认了。
这些是年轻公安知道的,因为他全程跟着老公安,抓到人后,队长让他来通知家属,之后的情况他还不知道。
两人听完,心里复杂难明,脚下的动作倒更快了,
徐睿明想着,这种事还是专业的人靠谱,不同人能问出不同的效果,他去问,售票员懒的多说一句,公安去问,售票员恨不得小事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不过也是有心算无心,那个男人竟然躲到今天上午才坐车回县城。
耳边气流呼呼的流动,
年轻公安看前面背影都透着焦急的夫妻,距离越拉越远,咬牙又提了提速,暗想着,看样子他要加强锻炼了。
陈建设见到夫妻俩,没等他们询问,就开口道:“我们要找的就是他,不过孩子不是他抱走的,”
“那他昨天抱的是?”
“那孩子呢?”
这是夫妻俩最关心的问题了,
这是一间审讯室,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蔫头耷脑的缩在凳子上,听到说话声,他还好奇的抬头望了一眼,又快速的移开,
陈建设指了指男人,“他说是拿钱办事,他说的人我们还没找到,”
“至于他抱的孩子……”
“他说是演的……”
两人本来有一肚子问题的,都被这个答案怔了一下,
陈建设也觉得很无语。
倒是那个男人替自己辩解道:“我都是听孙金宝的,他让我演戏的,我抱的就是一个卷起来的小被子,”
“孙金宝是谁,我儿子是不是在他那?”林晓月抓到重点问道,
“应该是吧,他抱着孩子往山里走,我走大路引开人,”男子心虚的缩了缩脖子,“我们说好在县城汇合的,”
林晓月气的上前一把揪住男人喝问道:“那我儿子现在在哪?”
用的力气太大,衣领勒的男人喉头发紧,他挣扎起来,并气恼道:“我怎么知道,我之后也没见过他,他还有一半的钱没给我呢,”
“你还想要钱,”林晓月气的脑袋发昏,一扬手,
男子见状下意识双手抱住头,还在喊着,“你、你不能打人,”
徐睿明站在晓月身边没动,陈建设倒不好不阻止,他缓缓抬脚想上前阻拦,见林晓月没有真动手的意思,又把脚收了回去,
林晓月扬起的手在空中停留了几秒,放下时还顺便整理一下头发,
嗯,头发乱糟糟的,她理一理。
“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人,金宝说你们害死他老娘和孩子,”男子还在那喊,“他就是找你们报仇,”
陈建设诧异的皱眉,
好家伙,这些刚刚没说啊,看来还得好好审一审。
徐睿明、林晓月却觉得无比荒唐,
他们什么时候害过人?
还是两条人命!
这、这太离谱了。
不过要真是报复的话,那小猪猪岂不是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