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毛那小子还让人叫他虎头哥。”
“他还处处模仿陈志,不过他比陈志更贪婪,听说下面怨言很多。”
张思远说着一脸鄙夷,“我早就看他不像好人,”
林晓月不解:“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之前张思远明明很排斥那伙人的。
“呃,”张思远挠挠脸,小声说道:“相处久了,发现他们也没那么坏,”
“尤其是大毛,他很讲义气,我之前跟他关系挺好的,就知道了他的住处,听说他被打断腿,我去看他,这些都是他跟我说的。”
“哦,”林晓月了然。
知道了陈志奶奶处境安全后,她还是想亲自看一看,问问情况,毕竟老人家还有一大笔生活费在她这呢。
当她提出要去看看的时候,张思远立马就答应了,
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晓月和他一样,在相处中和大毛他们成了朋友,关心一下朋友很正常。
县城一处陈旧房屋前,
张思远砰砰砰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远哥,你来了,”
少年语气随意,丝毫不惊讶,显然张思远不是第一次来。
“咦,林老板,你怎么来啦?”
可能是跟陈志合作的关系,他兄弟叫林晓月林老板,林晓月刚开始还有点不适应,
现在适应了,可养猪场没了,她这个老板做不成了!
“五分,你住这儿啊?”
“是啊,”少年招呼俩人进门,
“谁来了?”一个老人从房里走出来,朝几人看了看,沉思道:“这个姑娘我好像在哪见过,”
“奶奶,她是陈哥的朋友,”五分解释道,
林晓月也上前几步,把手里的礼物送上,“陈奶奶,我来看看您,”
“哦,好好好,大志还有这么标志的朋友,”
老人家笑得灿烂,接过东西放到一边,就拉着林晓月说话,
“小姑娘,你结婚了吗?”
林晓月:……
这是真不记得她了,不过老人家看上去精神还不错,拉着她说说笑笑的。
林晓月目的达成,也顺便去看看屋里的伤员。
应该是想到她会进来,大毛躺在床上穿的整整齐齐的,就是脸色有些苍白,
“林老板,你坐,”
一个少年给林晓月搬来一个凳子,林晓月认识他,好像是叫6分,屋里还有一个不知道是几毛的,
这几个人大概是跟着大毛出来了。
“你伤的重吗,恢复的怎么样?”
林晓月说起探望病人的客套话。
“没大事,养养就好,”大毛说话还有些虚弱,
“什么没事,你这叫没事吗?医生说你差一点就瘫痪了,”不知道几毛的青年开口,语气很是气愤,“二毛那个狗崽子,当初我们下手太轻了,”
“真应该打死他。”
六分也开口附和:“对,他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坏,联合外人把奶奶赶出来,把陈哥的家都霸占了,还让别人叫他虎头哥,真是笑死人了。”
“陈志奶奶是二毛赶出来的?那现在住在那的石勇是?”林晓月疑惑发问。
“就是二毛,他之前叫石勇,”这事大毛最清楚,他解释道:“之前他家太穷吃不上饭,差点饿死的时候,是陈哥收留了他,”
大毛颓丧的拍了一下床,“没想到啊,没想到他……”
“他还说二毛、二毛的像唤狗一样,明明之前我们按钱排序还是他提的,他当时还兴高采烈的,人怎么变的这么快?”
张思远安慰他,“都是为了利益,找的借口而已,他就是心坏了。”
“对,他就是坏。”
几人叽叽喳喳的义愤填膺,林晓月也听的有些惊奇,
别说,二毛是心狠,但他上位还挺成功,
把陈志的生意、兄弟都接手了,把陈志奶奶赶出门,家也接手了,还联合了陈志舅舅,
现在二毛是钱、权、地位都有了。
而陈志灰溜溜跑了,念着他的兄弟被赶出来了,唯一的亲人也被赶出来了。
张思远:“我前天去问了一下,陈哥那个房子在奶奶名下,想回去住找居委会……”
“不行、不行,”大毛摆手,“奶奶住回去,万一他们耍阴招,我答应了陈哥好好照顾奶奶的,”
“那里目标太明显,怕他们闹事,住这里其实也可以,”六毛又说,“我们等陈哥回来,要让那小子好看。”
其他几人点头认同,显然对陈志有绝对信任。
林晓月也不说煞风景的话,依目前的情况看,他们就四个人,还有一个瘸着腿,低调隐忍显然是正确的决定。
几人一番讨论,离开的时候,林晓月故意落在最后,小声问了大毛一句,“你们生活没什么问题吧?”
她知道陈志给他们留了钱,但她看这些人被二毛欺负的太狠,就怕钱没守住。
问完她就看到大毛满脸愧疚,
林晓月:不会吧,钱没留住?
“陈哥留给兄弟们的钱都被二毛占了,”大毛垂下头,“不过生活费还是有的,我之前也存了钱。”
林晓月不知道说什么,一脸木然地交代:“你陈哥还有一笔养猪场的分红在我这,你什么时候要用钱跟我说,”
大毛马上抬起头,眼睛都亮了,使劲点头。
林晓月之所以没说马上给他,是怕二毛那又来找事,别又把钱弄走了,最好是等事情慢慢淡下去,等那边不再关注他们。
她中午去舅舅家吃午饭,把陈志养猪场的分红接手了,
舅舅也爽快的把钱交给她。
主要是数目比较大,王志强也不知道给谁,放在家里又不安心,外甥女能处理最好不过。
最后他还是叮嘱一句,“小心点,别给自己招来麻烦。”
林晓月连连保证,
她目的是为了替舅舅解决麻烦,他住的近,还是不要跟大毛他们联系,怕万一惹上麻烦。
她自己还好,钱在空间放着安全,来县城的次数也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