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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文化特色:死之命定

……

“我看见了死之后结局,是清楚它一切后果后选择了涅盘!死亡是唯一的平等与自由!”

“你没有看见过,你不曾得知,死亡并不一定公平,但它一定并非自由,因为无论如何它都会到来,而且,可没人能对死亡进行‘探店’。”

佛陀背对着白无一,像是要刻意忽视他一样专注于将手中之物填补回那赤红的一块,但他却又没法完全忽视白无一……也许,杀死这个人、直接用暴力去杀掉眼前这人一切就会结束了吗?

他面对着倾泻的赤红,于焦急中产生了这样的念头,随后他便猛然伸出手去……那本来持有施愿印的手掌宛如一只爪子一样扣在了白无一胸口……

没有反应。

“……”

眼前人也只是静静看着他,随后一切赤红都在痴愚的笑声中,消失了。

对了……他从来不是什么佛陀,这里也并非什么物理意义上的世界。

这里是他的大脑,即便不是意识,人,实际上也不可能控制大脑做出什么精确的肌肉动作。

佛陀感到疼痛,好疼、好烫、好痛……并非是之前蜡油将他堵塞时那种滚烫的温暖,满怀希望与无知的期许……而是,仿佛指尖要被冻僵随后粉碎一样的僵硬疼痛,像是一切血都被堵在了手中,而手本身则开始崩塌。

“走开!走开!回去!回去!”

即便到现在,佛陀依然不愿转头去看白无一。

白无一只觉得他很……有趣。

一些人会因为现有的绝望境况而对未知之物投射无穷美好的幻想。

这种未知之物,可以是生物。

可以是环境。

可以是真实。

可以是虚拟。

有些时候是名为外国的梦幻乡,有些时候甚至可以是名为死亡的欢乐原野。

只要,不是他现在所处地方就好了。

“就客观规律来说,生物的情绪反应,是依靠进化的,对于越是适应的环境,就越是不会出现负面情绪。”

不能说这种思想就是单纯错误的,毕竟巨大的改变也需要这种追逐变动的勇气。

但白无一的思维往往过于反向。

“生物靠进化适应了很多东西。”

特别是,佛陀寄托幻想的选择,在他看来从不是一种选择。

“但是,没有一种进化方向……会让生物适应死亡,生物,永远没有机会适应死亡,生物不可能减少对死亡反应而进化,而死亡,则会导致所有……生物所要避免的东西。”

毕竟就算不选,死亡也触手可得,就算不选……本来佛陀所厌恶的这个世界,也注定人要接受名为死亡的强制。

若世界本就满怀恶意……

“死亡就是最大的疾病。”

那么,白无一始终畏惧着。

“死亡,就是恐惧本身。”

对死亡所谓的自由与公平,便是这恶意之物玩弄人的最后一种手段。

人人轻易所得,即大恶也。

……

徐州的手剥开了血红的袈裟。

……

岳清将那其中虚弱人形敲晕。

……

主祠中仪式之声大动,黑白之影交错念诵。

……

中府刚刚冒出的黑衣苗头被土黄与亮绿瞬间湮灭。

……

而最终。

白无一抓住了那应当让他被灼伤的滚烫之人,所感到的,不过是一丝丝冰冷。

啪。

几乎一切灯光在这一刻消失了,若白无一能有外方人的视角,怕是也要为他们这一群选手惊人的默契所震慑。

几人在不同的空间、不同的方式、不同的位置上最终达成结果的时间令人惊奇地一致,而那“佛陀”,也便是在一瞬间接受了所有人的“治疗”。

现在。

这虚弱的、光头的、骨瘦嶙峋的病人可怜地蜷缩在一片厚重的漆黑中……他赤身露体,身上鲜红袈裟已不知所踪,身形瘦长,可见胸骨,浑身肌肉已经萎缩得像是之前病床上他照料过的老人,身上有着浓重的骚臭味,这味道来自于他身上那如被单般厚重的漆黑,光头上有一处小小的凹陷,头上则缠着一层层白色的绷带。

什么不祥,什么怪异啊。

这不都是一个病人本来就会有的场景吗。

这不就是他们所在副本本来的面貌吗?

白无一一时语塞,无论如何,面前的血红已经彻底溶解,他也是时候开始求生的工作了。

“徐州?岳清?”

他试探着问着,随后便见一盏火把忽然被金属敲击的火花照亮了。

是岳清。

“他死了?”

岳清问这话没任何喜悦之情,毕竟他们要干的可不是把这位弄死,而反而应该救下他。

所以她扛着火把,走到那病人的身前去,用脚踢了踢他。

没有反应,但也应该没死。

“……呃。”

徐州也走了过来,一脸诧异和茫然,他还看了看自己已经空荡荡的手,摸了摸自己脑壳:

“老大,是不是我做得太过了?我是不是不该把它衣服扯了啊?”

“聪明啊……我也不知道,不过你这个法子很聪明,下次继续。”

无论现在状况到底如何,至少不能这样僵着,也没必要把本来就战战兢兢的徐州再黑一跳。

白无一跟抓狗子一样抓住畏畏缩缩的徐州的脖子,然后一拍,把小伙儿拍得站直了,随后看向这一片漆黑。

“咱们先按照专家组那边说的,把这些乱七八糟全都按回它们该有的地方去吧。”

淤血已经被清除,剩下就是把脑功能复位了。

在那佛陀再无声息以后,白无一第一次主动朝那些巨大的漂浮头颅伸出了手。

触感……很奇怪,有点油腻、有点脆弱,温度不冷反而有点烫人,整体触觉让白无一想到了被火锅烫熟之前的猪脑花。

也罢,反正都是脑花,没差。

手不会被再伤到就好,之前那一大堆操作给白无一身上积累的那一堆伤口已经够他吃一大壶了,白无一整个人趴在那脑花的身上,把它像游泳圈一样扶着,用身体的挪动和重力企图操纵它的动向……

可以是可以。

“呃……”

但真要这样一个个挪,那得挪到猴年马月去?

白无一觉得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出,于是只能挠挠头,看向那两位有异能的朋友,看看他们有没有啥更聪明的法子。

岳清正在企图把自己的飞剑当拉货的驴来用,好端端三把飘逸有力的长剑,硬是被她用草绳缠着绑在那一堆白色头颅上,虽然这些头颅的确不重,她这样也拽得动,但是未免有些糟蹋好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