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接过扈言的话说道:“扈居士,从今日起你可就是富冠一方的财主了,兀须这样小家子气,几张区区毛皮而已?赶紧办正事吧。”
道长的话就像一针强心剂,正注在扈言心坎上,他虽然不知道自己将成为多大的财主,可道长口中的富冠一方着实让他兴奋至极。两个儿子同他一样兴奋,或许是道长敷的药起了作用,又或许是富冠一方起了作用,总之三人身上虽然仍是血肉模糊可神情已然没有了半点疼痛的感觉,争先恐后的按照道长的吩咐清理着现场。
他们把这些尸体弄到家中,道长便催促着他们父子给成年黄鼠狼开膛破肚。他便挨着个在这些黄鼠狼体内寻找起着什么。
最后道长确定只有袭击他的那一老一少身体上才是他需要的东西。于他便亲自动手从它们身上取下了自己梦寐以求的几样宝贝。
原来道长要的是百年生灵身体上的四件东西。它们分别是“灵听骨”、“玲珑心”、“幻脑”和“慧眼膜”。
其实这四样东西,在普通生灵身上就叫“耳听骨、心脏、脑膜和眼膜”,普通生灵身上的这些东西是没有什么特殊价值的。
可是当生灵活到百年以后,他们身上的这些器官便成了这些生灵的灵根,就是它们让这些生灵有了灵性。所以像道长这种人也就赋予了它们形象的字眼,便成了“灵听骨、玲珑心、幻脑和慧眼膜。”
至于道长取了它们做什么用途,扈言也曾问过道长,可是道长却避而不谈,只一句“天机不可泄露”给搪塞过去。
道长小心翼翼的把这两幅心、脑,眼膜、耳听骨分别泡进两种药液中。然后从怀中取出几张银票递给了扈言。
扈言激动万分,颤抖着双手接过银票,当他看过银票上的数额以后,先是呆愣继而嚎啕再后来抱着道长狂笑不已。
他们父子三人对道长又是鞠躬,又是作揖,口中还不停地说着极其肉麻感谢的话,那副奴颜屈膝,吮痈舐痔的莫样简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道长一个脚后筋虽被那个老黄鼠狼咬断,已经变成了瘸子,但他好像并不在意这些,心情却好得出奇。尤其是那份激动使他不停的用手抚摸泡着四样宝贝的两个坛子,两只眼睛至始至终都没离开过这两个宝贝坛子。
扈言看着银票爱不释手,他父子三人轮流在手中传过数遍以后,扈言这才小心翼翼的把它藏到怀里。
扈言藏好银票以后,神志清醒了很多,他看了看两腮无肉,走路瘸颠的道长,又看了看血肉模糊的两个儿子,蓦地想起逃走的那几个黄鼠狼,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两只眼睛惊恐的看着门口,恳求道长说道:“仙长,您可要捉住逃跑的那几只以后在离开。”
扈言看道长没做回答,道长的两只眼睛仍然兴奋、贪婪的盯着那两只坛子,于是伸手轻扯了一下血迹斑斑的道袍,说道:“仙长,逃走的那几只兴许都已经超过百年,道长可不能错失良机啊。”
道长把目光从坛子上缓缓移到扈言身上,平淡的说道:“贫道看来,那几只黄鼠狼修行过不了百年,又都受了贫道法力所伤,以你平常捕捉它们的方法对付它们已经是绰绰有余,无须贫道费神,扈居士大可放心,它们是奈何不了你扈家的。”
道长虽然信誓旦旦,一再强调它们伤害不了扈家,可扈言抚摸着自己的伤处,心有余悸,仍不敢掉以轻心,非求道长给个防范的办法不可。
道长倒是乐意对扈家负责,便又拿出一张银票对扈言说道:“这张银票足够建一座镇塔。贫道这就为你在高岭镇镇南选一处宝地,即可建造此塔。只要此塔落成,这些生灵即使有千万年的道行,只要未修炼成仙,就别想用它们的法力来伤害你扈家。对付几个没有法力或无法施展法力的生灵,对你这位捕捉世家来说还是什么难事吗?”
扈言听后自然又是一番千恩万谢。就这样,道长住在扈家养伤的这段时间,宝塔的建造和扈家新房的建设同时进行,两者也是同时竣工。
道长给竣工的宝塔施法以后便给扈言辞行,扈言真诚想留。当他看道长去意已决时,问道:“请问仙长,再有这种好事,是否还像这次一样去那里请您?”
道长看了一眼坛子,得意洋洋的说道:“贫道自然不会再留恋那里,不过贫道自会对扈家关注,介时贫道会上门叨扰的。”
道长带着两个坛子,乘车扬长而去,扈言看着越走越远的马车,不仅直起了腰板,并且还有意挺拔了一下,转身迈着四方步围着自己的新宅踱起步来。
扈言用道长给的银票不仅买了田地而且在镇上和县城分别买下了商铺,摇身真就成了高岭镇屈指可数的财主。
虽然扈家富冠一方,但是他扈家的发家史很快传遍方圆百里,人们对他家的品行不敢恭维,所以方圆百里竟没有一个的媒婆登扈家的门槛,致使扈言的两人儿子三十好几仍然打着光棍。
大儿子扈佑成清楚在家是说不上媳妇的,所以征得扈言同意后便去省城某事做,其目的还是想在远离家乡的地方找个媳妇。
果然,有志者事竟成。扈佑成在省城待了几年以后,在一家青楼里遇到一位钟情于他的姑娘,同时这位姑娘又说服了她的一个姐妹同意嫁给他二弟扈佑新。
扈言得到扈佑成送来的好消息,喜出望外,便连忙带着扈佑新来到省城,先是为青楼里的这两位姑娘赎身,然后在省城扈佑成租住的院落里为这兄弟俩举办了婚礼。至此,扈言心里的这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此时的扈言顿觉春风得意,神清气爽起来。每每想到自己此生竟然还会有如此大的造化,便飘飘然,自我陶醉一番。然后独自烧上一壶老酒,自饮自乐,惬意的幻想着孙子绕膝的幸福场景。
扈言只知取乐,却忘了“乐极生悲”这句古话。这种好光景并没有让他乐上几天,他的悲剧便随着扈佑成从省城回来而开始。
直到他被儿子儿媳折磨的情如槁木,心似死灰,决意寻死以求解脱之时,缘被九尾狐所救。
九尾狐听完扈言的诉说,很想狠抽这个无耻之徒几个耳光,可是为了那几个生灵的性命还是忍住了冲动。它平静了一下自己悲愤的情绪,说道:“既然同意调解,老夫就随你走上一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