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儿子扈佑成激动地说道:“爹,您糊涂啊!咱可不能再让这些道人当枪使啦。每次完事之后,他们拍屁股走人了事,受戕害的总是咱扈家,前车之鉴啊!”
二儿子扈佑新也接话说道:“爹,之前咱说好了的,穷死也不再伤害生灵。今日即便是哪位高人来扈家兴师问罪,咱也认了。只有这样咱家与九尾狐的冤仇才能彻底了账。”|
扈佑成又说道:常言道‘杀人偿命’,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杀几个生灵也得偿命的,哪位高人若真能主持公道,定然不会让咱家为几个生灵偿命,更何况伤害那些生灵的真凶是这些道人,咱家无非是受了这些道人的蛊惑而已。”
扈佑新抢话道:“大哥说的对,那些生灵对咱家的伤害肯定也很过分,咱也趁此机会请那位高人来给评评理。”
听了两个儿子的话,扈言犯了难为,他说道:道长刚才对为父讲过,只要咱这次把事情做好了,他那些银票可都是咱的,为父见过他手中的那些银票,可比当初无非子给的多出了数倍啊。”
两个儿子听到银票,都哑了口,各自沉思了一会,二儿子扈佑新说道:“爹,您想,咱如果害了哪位高人,人家家人未必不察,官家若顺藤摸瓜,摸到咱扈家,咱可就落个有命得钱,没命花的结果。我看还是算了吧。”
有道是‘富贵险中求’,就此罢手,怨恨兴许化去,就是可惜了无是子怀里的那些银票,这可是几世的富贵啊。”扈言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主,仍然不舍放弃那些银票,随即把眼光投向了大儿子。
大儿子扈佑成沉思半天却露出阴险的笑意,说道:“富贵险中求,爹说的不假;有命得,没命花,二弟说的也有可能。不过,我倒有个好主意,即可在险种求得这个大富贵,又保证了有命得钱,更有命花钱。”
听了大儿子的话,扈言顿时瞪大了眼睛,急迫的问道:“快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扈佑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险,他先是走出房门往左右看了几眼,确定窗外无耳以后把门掩好。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如果害了哪位高人,知情者不仅只是咱爷仨,还有两位道人,这样就很难守密,并且还会有遭勒索的可能。一旦泄密或遭到勒索那便叫有命得钱,没命花钱。
若果把这两个道人杀了,就只有咱们爷仨知道,那便是石沉大海再无人知晓。最要紧得是道人死后一般没有苦主,就像之前死去的无是子,这么长时间又有谁找过他?这样岂不是即有命得钱,又有命花钱了。”
“好、好!好!…”扈佑成的话还未说完,扈言便情不自禁连声叫起好来。可他的几声“好”叫的,差点没把两个儿子吓死。二儿子竟然伸手堵住了他的口,并对着他连连摇头。
扈家父子三人一致赞同扈佑成的这个计划。扈佑新担心的问道:“两个道人的尸体如何处理?”
扈言眼珠一转,微微笑道:“老二,你暗中备好几辆马车,对府上人就说去南山观祝祷,为媳妇去求子。等我这边得手以后,把道人尸体藏进马车,咱就给他来个,瞒天过海,假戏真做。您兄弟两个还就带上两个儿媳,当真去趟到南山观,当真去求一回子。待马车走到半路,将两个道人的尸体找个僻静所在深埋了事。”
扈佑成兴奋起来,说道:“这样甚好,神不知鬼不觉,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不管那位高人何时来家,都有您在家应付,这也不耽误俺兄弟两人带媳妇去南山观祝祷求子。”
扈家父子商量周密以后,扈佑成去了无是子那里听差,主要还是为了随时配合扈言对无是子师徒下手。扈佑新则去安排马车和女眷准备南山观求子事宜,扈言则寻找给无是子师徒下药的机会。
就在我用罡气罩住那团戾气之后,扈言却寻到了给无是子献殷勤的机会,也就是无是子在这次享受殷勤时,喝下了自己亲手炼制的“销魂散”,还未等他明白过来怎么回事,消散的魂魄便被早已经等候多时的鬼差给锁了起来。
与此同时,扈佑成也对正在打盹的无霄下了毒手,他直接用绳子将无霄勒死。无霄的魂魄也紧接着被鬼差锁住。
师徒两人的鬼魂觉得冤枉,虽被鬼差锁住,却寸步不行,就在鬼差鞭抽棒打,连推带拉之时,这两个鬼魂已经看到自己的肉身被马车载走,情知附体无望,无奈之下,只好悻悻的跟随鬼差走出了扈家大门。
无是子师徒的鬼魂把自己的“冤情”讲述了一遍,无霄鬼魂一脸的无辜,他满脸委屈愤愤说道:“您既然是真人,就要主持个公道,弟子从未做过害命之事,让我陪师父殉葬实在有失公允,还望真人明察。”
无霄的话音刚落,无是子猛然起身踹它一脚,骂了句:“孽徒,难道你忘了看守丹房的两人是怎么死的?竟然对着真人撒起谎来,难道你你忘记了为师教诲你的‘由来天网恢恢,何曾漏却过谁’这句金律?好不诚实的东西!”
无霄被骂的把头低下,红着脸喃喃回嘴道:“您口是心非,说一套做一套,徒儿只是学样而已,你不还常说‘人不要脸天下无敌’吗?都到这般时节徒儿还是弄不懂您是个啥人?您的品性到底如何?。”
“嘿!我就不明白了,太清子师徒这是唱的哪一出。师傅倒像很明事理,这几句话还真像做师傅讲的,但不知他是在教训徒弟还是在讽刺自己?徒弟也不赖,走在了黄泉路上才想起质疑师傅的品性。”
我的使命已经完成,也就不再理会他们师徒的嘴官司,便对黑白无常说道:“本真人就问到这里,你们上路吧。”
黑白无常以及众鬼差对我施礼告辞而去。我也回到曾祖身旁,这时就见扈家的那几辆马车正在扈家大门前来回转圈,我看着马车夫那幅认真谨慎驾车的模样,差点笑出声来。
我即刻明白这肯定是九尾狐的杰作,于是,我扯住九尾狐的手问道:“此时他们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在他们眼里这条道路是个什么样子?他们转到何时才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