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婆娘心中有意,也就越发殷勤,也不知道两人谁先拉的谁手,当两人手拉到一起的瞬间,妇人便顺势倒进了赵襄怀里,赵襄的只手也便不安分的游走在婆娘的胸上。
儿子、儿媳一直留心着他俩房里的动静,当看到油灯熄灭后婆娘仍未出房,何氏对赵玉茁说道:“公公既然留了这位妈妈,明天就应摆个家宴,请公公纳她才是。况且这样做即省了厚媒婆的银两,又得着一位干净利落的晚婆婆,真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赵家兄弟二人赞同何氏的主张,商定好明天办喜宴的事情以后便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两个儿子把想法说与了父亲,两个媳妇也来劝说哪位婆娘。结果,一个愿嫁,一个愿娶,窗纸捅破,话也挑明,赵家顿时欢庆起来。
赵襄不愿铺张,只摆了两桌宴席,单请了几位族人来捧场,几个近邻凑热闹。
众人正高兴吃酒,噶大富领着两个陌生人来到赵家。两个陌生人来到妇人面前,一个高喊:“妹子”;一个大叫:“亲娘”。
酒桌上的人不明就里,纷纷停住酒筷,把目光投在了这一老一少两个陌生人的身上。
喊妹子的人说道:“妹子,你让哥好找,今日幸亏遇到这位噶爷,听他说赵家纳了个婆子,心中起疑,这才央告噶爷带咱来看看,谢天谢地,这婆子果真是你。”
这人说完,回头对噶大富连连作揖致谢。喊亲娘的那位年轻人,则跪在婆娘脚下磕头不止。
这时,婆娘却指着跪在脚下磕头的儿子怒骂道:“你个逆子,找来作甚?你就见不得我喘几口顺溜气。我不会随你回去讨人嫌的,我这里已经有了两个孝顺媳妇,就不劳那个大虫了……”
儿子跪地磕头讨饶,众人劝解,闹了好大一会,儿子说道:“您老人家即然已嫁,儿子那敢违拗,认了继父也就是了。”
他说着就地转身,对赵襄说道:“继父在上,儿子给您磕头。”
赵襄受过他的头以后,让赵玉璞把他扶了起来。这人对娘舅说道:“舅父大人,俺娘辛苦半生,如今终身有托,也算幸事,事已至此,咱就回吧。”
既然是一家人了,赵家自然是诚心相待,又重新置办了一桌酒菜,一并把噶大富也留了下来,一起吃了这顿喜酒。
酒席宴上大家互道姓名,这才知道婆娘的儿子名叫萧奎,舅舅名叫辛大林。气氛很是融洽,众人欢天喜地,酒吃到掌灯方散。
两日后的一个旁晚,萧奎赶着马车来到赵家,见到婆娘满眼含泪说道:“您孙子病重想您,儿子接您回去住几天以宽其心,还望母亲成全。”
赵襄通情达理,急忙打发婆娘随儿子回去。可谁知道,萧奎带走婆娘的第二天,又赶着马车来到赵家,说是来接他娘。
赵襄说道:“你娘前天被你接走尚未送回,你这番又来是何缘故?”
萧奎说道:“继父,您是老迷糊了吧,我何曾来接过母亲?俺娘是嫁给您的,不是卖给你的,您不能不让我接俺娘回去住几天?”
赵襄给萧奎讲不通道理,便把他给轰了出去,不再理会。可萧奎却在赵家门外大声叫骂起来。他骂道:“老不羞的老儿,藏匿了俺娘不还,你狗眼里还有王法没有?你再不放出俺娘,俺就去衙门告你。”
就在萧奎大呼小叫,招惹来众都来人围观之时,噶大富出现在人群中。他看萧奎横眉怒目,气急败坏的样子,连忙上前搭话,说道:“我当是谁,这不是赵家继子萧奎兄弟吗?有事好好说,一个男人家怎好骂街?”
萧奎一眼认出噶大富,装出一副无辜、无奈的神态,对噶大富说道:“噶爷,小的今儿是来接母亲回家小住几天的,可是赵家老儿不讲道理,非说母亲不在赵家,这岂不是胡说八道?当初赵家摆家宴接纳俺母亲时,您噶爷可是在场喝过喜酒的,这不会有假吧?”
噶大富仗义执言,他大声说道:“对对对,这事一点不假,你娘是在赵家。这件事情赵家咋会不承认?你先别急,我帮你问问这是咋回事。”
噶大富便充作和事老敲开了赵家的大门。他把萧奎带进院子里以后,喝散了门外看热闹得人,顺手把门关上。
噶大富不问青工皂白,张口便埋怨赵襄,说道:“赵叔,这就是您老的不是了,萧奎说得对,人家老娘是嫁给您的,不是卖给您的,您怎能扣着不给呢?况且人家接回去住几天还给您送回来。”
赵襄没好气的说道:“大富,你这话说的没了由头,只因两天前他就已经把他娘接走了,没道理再来接一回。不把他娘还回来,你让我到哪里再给他找个娘出来?分明是无理取闹。”
噶大富回头对萧奎说道:“萧奎兄弟,事情是像赵叔说的这个样子吗?”
萧奎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张口骂道:“你这条老狗,明明是强霸俺娘,还说什么俺把娘接走,当真是一个老没羞,我给你拼了!”
萧奎说话间挥拳打向了赵襄。幸亏噶大富手疾眼快,伸手抓住萧奎的胳膊呵斥道:“有理讲理,切勿动手!你娘在不在赵家搜搜便知。”
噶大富的话提醒了萧奎,他边大声喊着:“娘!娘!娘您在哪里,儿子来接您回家!”边挣开噶大富的手冲进了房里。
他先是搜了一遍赵襄住的正房,随即便走进了赵玉茁居住的东厢房。
东厢房里的何氏早已听明白事情的原委,正坐在床边兀自纳闷。突然房门一开,萧奎闯了进来,她被吓的正不知道往何处躲藏,却被萧奎一把捉住手腕,给拉到了院子里。高声叫嚷:“老东西,不把俺娘交出来,今儿小爷就把她带走。”
赵襄年轻时也是个火爆脾气,如今看到萧奎如此放肆,竟然羞辱到儿媳的身上,顿时气惯顶梁,火冒三丈,转身在墙根摸起一把铁铲,冲向了萧奎。
萧奎被赵襄的举动吓一跳,赶紧松开抓着何氏的手,“滋溜”一下躲身在噶大富身后。
关键时刻还是噶大富解围,他一个健步来再赵襄的面前,不等他手中铁铲下落,早已伸手捉住铲把,使赵襄动弹不得,口中劝道:“赵叔,您老不知杀人要偿命吗?有理尽管讲也就是了,何必动杀心?”
噶大富话中的“杀人”二字,被萧奎听进心里,他大声质问道:“你个老不羞莫非杀了俺娘不成?老娘啊!您死的冤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