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三人吃完早饭,赵玉茁正想着如何婉转的把事情说与父亲和二弟,噶大富和萧奎却战战兢兢,沮丧、鬼祟的来到着父子三人近前。
赵玉茁心想:“看神态,他俩对着城隍爷祈求了半天,肯定是没得到想要的结果。就不知道噶大富会不会兑现昨天对他娘发下的誓言,我切静观看情形在做理会。”
“啊!哎呦…”、“啊!…”。随着两声惨叫,只见分别飞砸在噶大富和萧奎两人脸上的两个饭碗,随着两人的惨叫声落到地上。
噶大富和萧奎两人也同时双手捂脸,痛疼的蹲在地上哀嚎。赵玉茁一惊之下,正看到父亲手中的第三个饭碗就要脱手而出。
赵玉茁深知这两个“狗头”此时最是脆弱,急忙伸手按住父亲手中的碗,可是怒不可遏的父亲已经发指龇裂,奋袂而起,猛劲挣开赵玉茁的手,再次举起手中的饭碗欲砸萧奎。
回过神来的赵玉璞以为父亲还是因为昨天受到的打击太大,迷了心智找人发泄,便出手抢下了父亲手中的饭碗,心中虽是替父亲难受,却深感对不起被伤到的无辜,想着给人赔情,当他刚要开口时,却被大哥给止住。他心中顿觉事情不像自己想象的如此简单,只好疑惑的猜测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噶大富和萧奎自昨天晚上到现在所有的境遇,尽透着稀奇古怪,不可思议。在城隍爷面前求祷了半天也没有得到城隍爷敕免的暗示,失落间正想着再求赵家父子的原谅,谁料尚未开口,又挨了重重两下。此刻。两人还认为是昨晚故事的继续,身体不免颤抖起来。
适才突发状况,是因为赵襄猛然从体型上认出了二人,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你二人装神弄鬼,追到城隍庙来又不知道对赵家生出了啥样毒计。所以,屈辱和愤怒使他对这二人的仇恨猛然迸发,以致情绪失控,顺手捡起面前的饭碗投砸在了二人的脸上。
噶大富和萧奎再次认为赵襄的行为是鬼使神差所致,此刻,猥鬼神胜猥猛虎百倍的二人,便顾不上鲜血浸满包头的白布,慌不迭抢着跪地求饶。
萧奎颤声说道:“继、继父大、继爹,不对,赵老、老爷,也不、不对,神仙老爷,这不管小人的事,全都是噶大富的主使,他娘的腿已经还回去了,小人是来还赵家房、地契来的,请、请神仙老爷明察。”
相比萧奎来说,噶大富还是沉着一些,他心中虽是恐惧,可在刚刀没有架在脖颈上时,说话还是过一遍大脑的。他说道:“赵大叔,您老人家误会小侄了,昨天小侄想了一夜,觉得您家发生的事情的确有些古怪,咱为了不让您老遭受冤枉,想再此检验一下那条腿时,谁知道那条腿竟然不翼而飞。问萧奎,他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故此劝说萧奎,暂且把您的房契、地契送还给您,至于他娘的失踪兴许是个误会,让他慢慢寻访查找就是,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此息怒吧。”
萧奎的语无伦次,赵襄没能听清,可噶大富的话他听进了心了,因为心中耿耿于怀的就是房子,所以他不顾其它,疾声问道:“我的房契在哪里?”
赵襄开口说话使噶大富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他急忙从怀中摸出两张契约,双手恭敬的呈与赵玉茁的手上。赵玉茁接过来以后,来不及验看真假,便赶紧的送到两眼烁出神光的父亲手中。
赵襄用颤抖的双手接过两张契约,老泪横流,他不用展开观瞧,就凭手感也知道这正是祖上几辈传下来的东西。他抚摸数遍以后小心的把它揣到怀里,又用手摸了又摸,确认得放安全了以后,用衣袖擦了把脸说道:“老大、老二,快备马车把我的两个儿媳接回家来!”
两个儿子相视一笑,同时对父亲说道:“爹,先不急接她们,咱先回家,等您老人家缓过神来再去接她们不迟。”
“好!回家!”赵玉茁果断的说道。
于是爷仨在也没再搭理仍跪在地上的噶大富和萧奎,径直往家走去。
跪在地上的两人看着父子三人远去的背影,沮丧的神态中透出莫大的不舍,不舍失落中又难以掩藏心中那份贪婪和无奈。
两人好像天涯沦落一般,互相同情着对方的遭遇。最后噶大富苦笑着说道:“只晓王法有推堪,难料神明无差池!”
萧奎听了噶大富这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解的问道:“噶爷,啥意思?”
噶大富看着萧奎血淋淋的脑袋,苦笑一声说道:“奸谋迫得他无奈,神鬼面前自枉然;欺贪刻薄昨天好,血淋白头今日残。”说完,看了一眼更加糊涂的萧奎,径直离开了城隍庙。
回到家中的赵家父子,看到家中并无异样,稍作拾掇以后便坐在一起探讨起家中发生这些事情的缘由。
赵玉璞问道:“爹,这事透着奇怪,莫非那条腿长了腿,竟然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再说,如果是着了萧奎的道,到嘴里肉他为何又肯吐出来?我看这件事还没有完,就不知道他们又在打什么鬼算盘?”
“玉璞说的在理,他们明知道咱家冤死也不敢打这场没有时日,没有善果的官司,还主动赔情了事,真是让人费解,从今往后咱全家人还真得多留点意。”
赵玉茁接过父亲的话,笑着说道:“爹,您和二弟尽管放宽心,这件事情已经到此为止,那两个狗头再也不敢轻觑咱们赵家了。”
赵玉茁话中的“狗头”二字提醒了赵襄和赵玉璞,父子两人这才想起噶大富和萧奎那包裹严实的脑袋,当联想到赵玉茁“再也不敢轻觑赵家”这句话时,同时瞪大着惊奇的眼睛,又同时问道:“两个狗头模样是你打出来的?”
“爹,儿子哪有这等本事,这就要感谢咱赵家的一位大恩人了。”
“哥,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说这是咋回事?一夜之间咋就出来一个赵家的恩人?”
当赵玉茁讲述完在噶大富家坟茔地发生的事情以后,赵襄和赵玉璞两人惊嘘不已,半天没有又合上嘴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