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曾祖要刮我的鼻梁。于是,我便挺胸昂头微闭双目在迎接着曾祖嘉奖。
我等了半也不见曾祖动手。便忍不住好奇把眼睛迷开一条缝。当我看到眼前曾祖手中芝麻糖的时候,已经来得及再等曾祖刮那一下鼻梁,而是自己抬手胡乱刮了自己的鼻梁一下,便顺手抓去抓曾祖手里的芝麻糖。
一是芝麻糖本就是我的最爱,二是因为一整没有进食。所以,最爱加饥饿使我忘记减缓出手速度。
尴尬的一幕瞬间出现。因为加速度的原因,不但自己的鼻梁被刮得极其疼痛,也因为蜷曲着的胳膊,被加速度给猛然伸直,曾祖手中的芝麻糖便被我猛然伸去手指给碰飞了出去。
我感到鼻子酸痛的同时,已经预感到尴尬即将发生,便在不能收回胳膊的瞬间本能的调整着胳膊伸直后手指的落点,使这个落点尽可能避开曾祖的身体。
我的本能,或称做我的下意识,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虽然曾祖手中的芝麻糖不翼而飞,可我的手指最终没有山曾祖。尴尬中这却是我最最心慰的结果。
我的怪异行为使曾祖一怔间脸上即刻挂满开心,在我面对曾祖才想露出尴尬一笑的瞬间,眨眼间曾祖手里又出现了一块与之前同样大的芝麻糖,同样放在了我眼前。
我再次伸手,便将伸手速度放慢了之前的十倍,等通了掠取苍贝子法力之前的速度,可眼看芝麻糖就要到手的时候,曾祖却将拿芝麻糖的手猛然往回收,我的手顿时落空。
就在我的一怔间,曾祖又把芝麻糖送到我眼前。我心中即可明白了曾祖的用意,便有意识的将伸手速度放快了两倍,可这次我的手仍然捉空。
就这样一连数次,每当我伸手的速度加快一点,曾祖拿芝麻糖的手往回收的速度便也相应提高一点。我最终将速度增到第一次的速度也没有把芝麻糖抢到手里。
这时,我才明白曾祖手中每次突然多出芝麻糖的原因并非是曾祖会变戏法,而是因为曾祖的速度早已超出正常速度的数十倍,并且驾驭这种速度的能力已是随心所欲,心行相应,每次取芝麻糖的速度快到我不能察觉而已。
看着曾祖手中的芝麻糖,我已经束手无策,因为无论我出手的速度有多快,曾祖总能在我即将得手时,恰到好处的将手收回,这便给我留下了再试一次的希望及欲望。恰恰就是这种希望及欲望,使我带着再次的寄托接受此次带来的失望及无奈。
我垂涎欲滴,看着芝麻糖做个吞咽唾沫的动作,我这个动作没能逃出不知何时站到我身后莫邪的眼睛。莫邪款步来到我身旁道:“主人奴家有一法可使主人遂愿。”
于是莫对我耳语了几句。
听了莫邪的方法,我脸上露出自信,对曾祖道:“老爷爷,再来!”
于是,曾祖无法炮制,也是在我即将拿到芝麻糖的瞬间猛然往回收手。
因为曾祖收手速度始终比我快,这次也不例外,我的手自然也是落空。可让曾祖没有想到的是,曾祖每次将手收回以后,因为此刻我的胳膊已经伸直,故此曾祖拿芝麻糖的手便停留在我手臂不能及的地方作罢。而这次我却给曾祖来个措手不已,在伸手去抢芝麻糖的同时,蓦地往前迈出半步。就是这的半步,犹如使我的手臂猛然长出一节似的,于是曾祖手中的宝贝随即便成了我口中美味。
曾祖看着我贪婪嚼噬芝麻糖的样子,心满意足,笑逐颜开,道:“兵不厌诈,重孙得之无愧!食之正当。”老人家边话,边伸手在我的鼻梁上轻轻刮拉一下。
看到曾祖得闲,干将急忙把莫邪拉倒曾祖面前为曾祖做了介绍。并与莫邪双双跪在曾祖面前磕头致谢。
曾祖令二人起身,对二人道:“你二人明随老朽上五云山,即刻休息去吧。”
二人走后,我看着一直跪在墙角处的玄通对曾祖道:“老爷爷,这人是广通的师弟,名叫玄通。重孙曾用量尺量度过他身上的善恶,量尺未作回应,故此重孙认为这人不同于广通,本性是善的,故此带他来见您。重孙想,他或许对解除龙脊封镇有点作用。”
“你二人下去用饭,而后你吩咐赵家奴才为玄通安排住处。你回来以后,咱爷俩再谈明上山一事。”
我才走出门口,便看到四鬼个个脸上挂满羡慕,正围着戊鬼唧唧喳喳,比手画脚。戊鬼则双手抱着砚台满脸兴奋,眨巴着眼睛,滔滔不绝。当它们看到我走出房门的时候,四鬼舍弃戊鬼纷纷跪在我面前,异口同声道:“主人,您厚此博本,处事不公,鬼心中委屈。”
我清楚四鬼话中所指,笑着道:“并非本真人不让你们跟随,实则是因你们白有诸多不便。”
“主人既然这多,就请主人在鬼身上施法,让鬼也能像戊鬼那样昼夜无忌。”
“此刻本真人腹中饥饿,路都懒得多迈一步。如何施得了法。”
我本是一句玩笑,四鬼却蜂拥而上将我托举起来往餐堂飞去。身后玄通却无力追赶,只好由赵家奴才领路走往餐堂。
四周终于安静下来。此时,或许是今经历的事情太繁杂、太惊险的原因,我突然有了一种与曾祖很久不见的感觉。这种感觉使我对曾祖的依赖之情陡增。
我坐在木凳上,胡乱揉搓着水盆里曾祖的双脚,抬脸看着满是爱怜的曾祖,埋怨道:“老爷爷,往后您别再扔下重孙,走就走,您可知道重孙看不到您时的那份担心?”
曾祖伸手刮了我鼻梁一下,道:“重孙的话,老爷爷记下了。可是,老爷爷去让戊鬼叫你回来,你却独自探险、遇险,徒增老爷爷牵挂。这种行径往后也是不能要得。”
我猛站起身来,双手下垂,轻抿着嘴,瞪着两只水灵有神的眼睛,狠劲的点了一下头,同时用鼻音“嗯”了一声。我对曾祖做了承若以后,再次坐下后,方安下心认真的给曾祖洗起脚来。
曾祖看着心情渐渐开朗起来的我,道:“鸿儿,你还曾记得老爷爷给你讲述过的华夏十大名剑的来历?”
“老爷爷,重孙最喜欢的兵器就是剑,根据您的讲述,重孙认为之十大名剑各有所属。您老人家给指点评判一下重孙为其分属的偏颇与否。”
曾祖道:“来给老爷爷听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