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曾祖弄撒了脚盆里的水,轻轻挣出曾祖的怀抱,先是给曾祖擦干脚上的水渍,而后将脚盆里的水倒掉以后,依偎在增曾祖怀里道:“老爷爷,当白龙告诉我她化龙前,世俗的名字叫莫邪的时候,重孙便猛然想起十大名剑中的干将”和‘莫邪’这两柄名剑。
又因为重孙曾听您他们夫妻两人化作黑白两条巨龙藏匿深山。所以,当我听到白龙出她疆莫邪’的时候,即可想到老爷爷救下的这条黑龙定是干将。我便问起她的丈夫是否疆干将’。
我的猜测果真没错。老爷爷,既然他两已经幻化成见首不见尾的神龙,为何还能遭此磨难?”
曾祖神情有了些许沉重,道:“鸿儿,当初老爷爷给你念叨十大名剑的时候,只是他夫妻二人化龙而去,并未给你细讲原因。
因为老爷爷当初知道的原因是个传,故此未对你擅讲。现在,老爷爷给你讲的,便是黑龙亲述的一段经历。”
起黑白二龙就不得不重提这十大名剑。因为十大名剑中除了莫邪剑和干将剑这两把剑是当初尚未化龙的干将和莫邪夫妻铸造的以外,其中湛卢、纯钧、泰阿、七星、鱼肠这五剑,却是战国初期一位堪称铸剑鼻祖的大师欧冶子所鋳。
欧冶子在铸造这些神奇的时候,又都没有离开女儿莫邪和女婿干将的参与。
在铸造技术以及铸造技巧方面,莫邪和干将虽然得到了欧冶子的真传,却没有欧冶子铸剑的兴致。
究其原因主要是夫妻二人厌恶那些持剑者对生命的莫视和持剑者的杀伐无度。于是夫妻在征得欧冶子同意后便隐名于民间。
因为夫妻二人没有其它的谋生手段,便做起了铁匠,专为百姓锻造一些生活用具。长此以往日过得倒也安然。
有一年,吴王发现一处绝佳的铸剑矿山,本想命欧冶子为自己铸造一把超越古饶名剑,却不想此时欧冶子被楚王软禁在了楚国。
正当他看着矿山落寂、失望之时,手下谋臣却向他禀报了莫邪和干将隐于市井的消息。吴王即可下令将这对夫妻请至王宫,并授命夫妻二人速到矿山辟地设炉,采石铸剑。
夫妻二人在冶炼金铁之精的时候,遇到铁英金精难以冶化的难题。难题解决不了,铸造无法进展。夫妻二人虽然焦头烂额,吴王却误会了夫妻二人,认为夫妻二人消极怠工。于是对铸造时间做了限期。
夫妻二人搜肠刮肚、绞尽脑汁,也未能在吴王限期内想出解决的办法。
吴王恼怒,命令武士假意欲将莫邪投炉来威胁、威逼干将,让其拿出真本事侍王。可干将却误认为吴王真的要将莫邪投掷炉中,于是,妻死不能独活的心念使他愤然跃身炉郑
莫邪看到亲爱之人已然跳进炉里,便挣开束缚着自己的那些武士之手,也是义无反鼓跳进煅炉。
也奇怪,夫妻二人先后跳进炼炉以后,炉内矿石不但瞬间融化,并且随着炉内发出一阵铿锵、玎珰的锻打声音过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有雌雄两柄精美、精致的利剑,闪烁着凌冽的光芒徐徐什出冶炉,落到监督冶炼的一位大夫面前。
当众人清醒过来以后,这位大夫便携抱着这两柄利剑呈送吴王。此刻,所有人竟然忘却了殉情冶炉的那对夫妻。
当吴王给对雌雄双剑命名的时候,才想起了铸剑夫妻。当听了督炼大夫述之后,便把雄剑称作“干将剑”,将雌剑称作“莫邪剑”以铭记夫妻二饶这份挚爱。
当吴王右手执莫邪剑,左手执干将剑高呼:“王有此干将、莫邪何患诸国不灭,何愁江山不统!哈、哈、哈、哈、哈……”
就在吴王野心陡增,狂笑不止的同时,只见双手中的两剑脱手而出,并且在高至大殿殿顶的同时,干将剑猛然化作一条黑龙,莫邪剑化作一条白龙在大殿内交颈盘旋过后,双双冲出殿门,翱翔而去。
具干将讲述,当他跳入炼炉的那一刻,心中想的便只有一句话:“莫邪!我来陪你!”
可就在他突然意识到生命到了尽头的时候,莫邪口中高喊着那句“相公!莫邪来啦!蓦地来到他身边。
夫妻两人相拥在一起的瞬间,不知为何炼炉内景状发生巨变。炉内高温不但不能伤害二人,冶化开的金精铁英倒使二人兴奋起来。
二人看着冶炉内现成的煅造工具和冶炼成块的精钢英铁,生的欲望使莫邪勤劳温柔的本性再次体现出来。她轻吻了干将的胸膛几口以后,便缓步到匠炉旁边,并在匠炉内燃起炭火,再用扇子将火扇旺。
心有灵犀的干将,看着贤惠温柔的妻子已然燃旺炉火,便将一手执铁箸夹着已被烧红的钢铁,一手执起煅锤,便铿铿锵锵,叮叮当当的锻打起来。
当两把利剑的剑身被锻打好以后,到了淬火的时候,夫妻两人才发现偌大个冶炉内竟然找不到半点圣水。眼看心血付之东流,伤心欲绝的夫妻二人相拥落泪。
须臾,莫邪在干将怀中抬起头来,用衣袖轻轻拂去干将满脸夹杂着汗水的泪水,柔声了句:“相公,别在犯傻,要好好活着。”
干将看着极尽温柔的妻子,听着她莫名其妙的叮嘱,竟然一头雾水起来。就在干将不明就里,傻看着莫邪一手拿一把雏剑,将另一只手的手腕放到另一只雏剑的上方的时候,猛然醒悟。还为等他来阻止莫邪的行为,莫邪已经将手腕划破,手腕上涓涓细流已然淬溅到了手腕下的那把雏剑上。
当莫邪躺在干将怀里的时候已是奄奄一息,神志模糊。干将借着那淬溅了爱妻鲜血的雏剑放出的光芒,清楚地看到爱妻脸色已然苍白如纸,双眼微闭,口鼻中已然没有了气息。
肝肠寸断的,欲哭无泪的干将,在亲吻了妻子额头一下之后,从妻子手中拿过妻子割腕的这柄雏剑猛然割向自己的咽喉。
夫妻两人相拥殉情冶炉,可干将却未感觉到伤口疼痛,也未像妻子那样已然离世。当他想再次挥剑向颈的时候,,看到被自己鲜血染红的这只雏剑,突然也变得与之前染过妻子鲜血的那把一样,金光四射。
他心知两把名剑已然铸成,可这两柄将会名垂千古的利器,却是夫妻两人用鲜血和生命鋳得,但不知后人看到它们的时候是否能想起我们夫妇。
干将伤感过后,仍毅然决然的将手中利刃再次划向咽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