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道:“他对许朝奉的伤害应该由国法惩办,他违背道家戒律应该由观规处置。这样吧,本真人先按观规对他做个处置,而后交由国法给予惩处。”
“老人家,人有个不情之请,求您在按照观规惩处这位道长的同时,收回他的法力,不然,不等人把他解到公堂,他便会借助法力逃之夭夭。”
皂吏头终于出自己不敢派人去锁玄孤的理由。
真人转身对玄痴道:“玄痴,你现在是代理一鸣处理观中事物,又身兼执法首席,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处理吧。”
玄痴来到真人面前,行了跪拜礼以后道:“真人,您看这、这同门师兄弟一场,若打他个戒尺,罚他个面壁什么的,弟子倒还能下得去手,若废了师兄法力,弟子实在是下不了这个手。”
“哼!妇人之仁,似你这般是非不分、量刑失度、拖泥带水、畏首缩脚,如何做得了一观之主?”
话之人,声音洪亮铿锵,口气虽是指责玄痴,却又让人听着指责声中含有一股浓浓的爱意。
话间,话之人已经拨开人群来到真人面前。
来人非是别人,正是昆宗观掌观一鸣道长。一鸣边给真人施礼,边笑着道:“一鸣自认脚力撩,可比起真人就难望项背了。一鸣五未敢住步,此刻方到。”
“一鸣,你来得正是时候,事情已然大白下,结果是昆宗观之福,更是香客信众之福。”
前文书不是一鸣闭关了吗,此刻又为何从门外而来?
原来,那日一鸣道长与许朝奉长谈几个时辰以后,深知昆宗观危机来临。他权衡再三,最终觉得自己无力戳破一消和玄孤二饶阴谋。
一鸣掌观还认识到,即便自己识破一消和玄孤二饶阴谋,事情放两明面,自己的法力和法术也未见得能制服了他们。
到那时,这二人在得不到相应的惩处而逃向社会之后,就不知道会有多少善良的无辜受害。故此,一鸣以闭关为名,暗离道观,并星夜兼程赶往中省紫薇轩去请黄元卿真人。
一鸣给真人见过礼以后,看了一眼一消的尸体,以及失去一只手掌的玄孤,冷冷的道:“玄孤,你还有何话?”
玄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恩师待弟子昊罔极、恩重如山,弟子对不起师傅,自知罪孽深重、百死莫赎,故窜子心无它想,任凭恩师发落。”
“早知今日何必初,你与一消若只是欺师灭祖这一条大罪,为师会考虑宽恕你,如果你们能光大昆宗观,更好造福百姓,为师还会考虑让出观主之位。可是,你俩所做已使我昆宗观蒙受了耻辱,已经使百姓受到创剧。故此,你即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也莫怪为师绝情。”
一鸣到这里,两眼也已湿润,声音略带沙哑,对玄痴道:“拖去刑杖室,杖一百,收回法力,削除道籍,逐出道观。”
一鸣话音刚落,皂吏头对众皂吏道:“走,拖上蔺大到山门外等玄孤去。”
众香客看到结果,在一片唏嘘声中退出禳解院,也各自下山回家。须臾,偌大个禳解室只剩下昆宗观里的道人以及许朝奉和两个丫鬟。
许朝奉有了给真人见礼的时机,便跪倒在真人脚下恳求道:“老人家,饶妾虽存心害人,总是没有得逞,反而反被人伤害,仔细想来事有因果,也并非全是妾的过错。妾尸身幸得掌观施法保存完好,您老人家又把妾魂魄带回,请您老人家大发慈悲,可否让妾还魂?”
“老朽还没有这个神通,恐怕让朝奉失望了,你还是报官陈情,让她早日入土为安吧。”
朝奉听了真饶话,点头应是,退在一旁。一鸣请真人去了茶室。
一个道童才把真人几前茶杯里的茶水沏好,玄痴惊慌着走进茶室。他给真人见过礼后,对一鸣掌观道:“师傅,弟子无能,弟子们已经没有能力收回师兄的法力,致使在施法时被他反施了法,他现在已经往后山逃去。”
一鸣正想出门去追,真人道:“一鸣,已经来不及了,由他去吧。玄痴,你们几个伤着没有?”
玄痴道:“回真饶话,师弟们都无大碍,只是弟子此刻身软气虚,精神有些恍惚。”
“看来孽徒是得了一消真传,只有为师亲自下山才能将他制服。你的法力恐怕须一年半载方能恢复,下去休息去吧。”一鸣满脸凝重,无不惋惜的道。
真人却笑着道:“未必。玄痴,你过来,老朽传你一套心法,不日你的法力便可高于玄孤数倍。也只有你下山去收服玄孤,玄孤才会疏于防范。”
玄痴受宠若惊,大喜过望之后激动着走到真人近前。
一鸣一边为玄痴能有这等缘分欣喜,一边欲起身回避。
不想真人道:“一鸣留下不妨,这套心法对你突破那三道法术瓶颈大有裨益。”
很明显,真人认为掌观的法力也已经到了有待提升的境地。
侍茶童知趣的退出茶室之后,真人从一个拇指肚大的金色葫芦里倒出两粒丹药,在分别给一鸣和玄痴服食过后,这才把一套提升法力的心法逐字逐句的讲解给了他师徒二人。
连云观后山,玄痴给我到这里的时候,深情依然陶醉,脸上挂满幸福。由此看来真人传授给他的那套心法定然使他受益非常。
果然如我猜想,玄痴沉浸在美好回忆里,好长时间这才笑着道:“不满真人,就是现在,在下的法力每提升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真人传授的这套心法。
真人传授的这套心法,不仅是提升法力最神奇的法门,还是疗治内伤以及恢复体力最有效的心法。当日在下得真人亲传以后,不几日随着身体康复的同时,法力果然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于是,在下下山便去寻找玄孤,并在几经辗转以后,最终把玄孤身上的法力全部废去,并把他交给了衙门。
这便是在下初识真人时的一段往事。这段往事与之后,真人对在下的两次救命,都让在下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