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儿听明白我的话以后,一扫满脸阴霾和倔强不羁的神情,换做一幅笑脸看着我,期待着我再明确一次收她做妹妹的这个决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妹妹岂有胡乱认得,还不给哥哥见礼?”我严肃中透着真诚催促道。
灵儿已是满心欢喜,欢快地道:“真人哥哥,适才那三福便算作灵儿认哥哥的礼数,但不知哥哥认了妹妹,给妹妹的见面礼是什么?”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想:你给我福了三福,既然是兄妹,我就还你一揖,算作答礼。
可当我才要拱手作揖的时候,她却伸手分开我拱在一起的手,歪着头煞有介事的道:“真人哥哥,妹妹不稀罕你作揖,到稀罕你的法术,妹妹给您福了三福,于情于理您也该送给妹妹三道法术做回礼?”
我此刻有种悔青肠子的感觉,想不通她所的于情于理,是那家的清理。如果她的一福便值一道法术,那她的一叩还不得值一条人命?
守着这么些前辈老人,我岂能跌份,于是咬着后槽牙康概应道:“妹妹既然提出,做哥哥的当义不容辞,送灵儿妹妹三道即好玩又实用的法术做答礼。”
有我的承诺,她便认为那三道法术已收入禳中,并不急于求我传授,而是跑到曾祖面前跪地磕头。
我看到她跑去给曾祖磕头,心下猛惊,感觉她给曾祖索取的绝不可能仅仅是法术。我打定主意:“我只要看到曾祖犯了难为,便如法炮制,也去难为北牧鹰,让北牧鹰来制止你的刁钻古怪。”
于是,我跟到她近前,听先听她对曾祖要求什么,而后再盘算自己该做些什么。
“老爷爷您看到了,从今往后灵儿可就真是您的重孙女了,您若在出门捉鬼拿怪,只要带着哥哥,就得带着灵儿,您可不能厚此博本,那样灵儿会很伤心,很伤心的,老爷爷,灵儿想听您亲口答应灵儿的要求。”
得!听灵儿如是,我倒成了‘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人。
只见曾祖高心满面红光,满脸慈祥,和声道:“乖重孙女,老爷爷自打第一看到你,便把你当成了亲重孙女,几下来,老爷爷也认为灵儿已经把老爷爷认做了亲老爷爷,看来老爷爷是自作多情了,送给你的那道‘网恢恢’,定然是送早了。因为灵儿此刻才把老爷爷认作亲老爷爷,你,老爷爷还需不需要再送你一份见面礼?你,之前那份网恢恢的大礼,老爷爷送的是不是太唐突,或者太冤枉?”
灵儿知道曾祖是在逗她,却表现的很认真,娇声娇气的道:“老爷爷,灵儿从飞鹰堡来的时候,便已经把您认作了老爷爷。所以,灵儿见到您,便有了一见如故的感觉,诚心实意的磕头把您认作灵儿的老爷爷,您也认了灵儿,并应灵儿的请求,送给灵儿一道法术做了见面礼,您怎能唐突和冤枉呢?
那时,灵儿认您做老爷爷,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灵儿从爷爷那里听您是一位最受世人敬仰的人,所以灵儿也很敬仰,尽管灵儿还不甚理解敬仰的具体含义。二是因为灵儿觉得,任谁做了您的重孙女,走边之下便无人在敢欺负,将来灵儿行侠仗义也胆壮一些。
现在,灵儿做了真人哥哥的妹妹,这又多出一个认您做老爷爷的原因,灵儿便是为了这个原因再次给您磕头,也是为让众人做个见证。老爷爷,灵儿不会惹您生气,只会哄您开心,所以,灵儿才不在乎您有没有见面礼啥的,只要您把灵儿看做哥哥一般,灵儿就知足了。”
曾祖把灵儿揽在怀里,灵儿乖巧的手抚弄着曾祖的长髯,曾祖的神情有了些许乐享年的惬意福我略有的那点醋意,随着曾祖的开心稍显即逝。出于礼节,我便走到北牧鹰坐前,先是一揖,而后跪地叩头,清亮的了声“孙辈鸿然给爷爷请安。”
北牧鹰激动异常,急忙把我扶了起来,我俩正想寒暄,却被灵儿的声音打断:“南公子,你与本姐打的赌可还算数?”
众人都把目光移到已经站在客厅中央的灵儿和躲在南博然身后的南公子身上。
或许南公子惧怕灵儿的缩地术,凭怕刚才那惊险一幕重现,所以,他并没走到厅中央去回答灵儿问话,就地唯喏着道:“男子汉大丈夫岂能食言,不过,本人践行诺言,须看到你‘骗’得法术到手,此刻还不是姐你得意的时候。真人许偌给你的三道法术尚未传授,之后有何变数尚未可知。
尽管我把灵儿认做了妹妹,南公子口中加重了语气的这个“骗”字,还是引起了我的注意和好奇,同时隐约有了一种上当被骗的感觉,忖道:“本真人为顾忌你的颜面,免得你尴尬,把你人做妹妹,你若利用良善,侮辱情感,本真人也就不再姑息这份兄妹情义。”
为了弄清事情缘由,我离开北牧鹰来到灵儿身旁,问道:“灵儿,南公子口中这个‘骗’当何解?哥的法术可做礼物心甘情愿的送给你,可不想让你处心积虑的给骗了去。”
灵儿对我笑而不答,对南公子:“南公子,既然你善用‘骗’字,那就请你解释一下本姐用这个‘骗’字与你打赌的内容和打赌的经过。以免这个‘骗’字让俺哥哥起疑……”
众目睽睽,南公子尽管极不情愿,还是在灵儿那哆哆逼饶目光下讲出了他与灵儿的那个赌局。
原来,南公子和灵儿听了贞白对众人讲述我在赵家老宅如何和掌毙玄通,在五云山如何力战邪魔榜使。碧清则讲述我在纪家如何救出柳姑娘,如何使柳姑娘死而复生与方公子再续情缘,等等你这些故事以后,听的众人唏嘘不已,连声称赞的同时心中生着疑惑,认为贞白、碧清二人有意夸大事实,把曾祖所做张冠李戴到了我的头上。
由是,南公子和灵儿二人听后,神情中尽现着不以为然,和嗤之以鼻。以致误会贞白和碧清,认为这两人此举无非是阴奉阳违、谄谀取容而已。
两人在聊起此事的时候,南公子:“听人那位神通广大的真人今就要回来了,他回来以后,恐怕你就没有机会再老爷爷长,老爷爷短的叫个不停了。也不会再得到众星捧月般喜爱和夸奖。”
“这是为何?我是我他是他,他的到来,管本姐何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