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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恐怖灵异 > 上古术巫之伏魔圣童 > 第二章 天下第一岳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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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里,我得知这个医院是岭南局下属的专业医院,专门接待和治疗修行者,所以里面也有不少医生本身就是修行者出身。

我的主治医生姓金,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听说是峨眉山的弟子,家学渊源深厚,在医药学上也颇有建树。

然而即使是这样的医生,也表示我能够活下来简直就是奇迹,我浑身上下烧伤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可以说是体无完肤,更让她惊讶的是我双眼完好无损,心脏也出人意料的强劲。

我不过我也能够理解,龙血护身,加上师父的金纹神护以及龙脉玉符加持,我的恢复力很强,五脏六腑也得到了很好的保护,但是体表的皮肤已经彻底坏死。

所以金大夫也询问过我要不要做植皮手术,如果我不做,虽然没有性命之危,但是皮肤会变得十分恐怖,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心里知道破相是必然的。如果做,就需要从其他人身上取种皮,但是身上同样也会留下伤疤,而且因为取用的种皮不同,我可能会变成好似缝缝补补的布偶一般,甚至连样子都会变,最重要的是时间可能需要两三年。

我没有立即回答她,而是思考了许久。

如今我已经彻底变成了丑八怪,不论选哪一个,都不会改变,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见父母,我甚至能够想象父母见到我的样子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以后的我,可能要永远活在阴影之中,不得见人。我的心情可以说是相当低沉阴郁,如同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我抬起眼睛问师父:“师父,我变成了丑八怪,师祖还会要我吗?”

师父这几日天天都在烟台抽旱烟,整个人阴沉沉的,听见我的问话,他回头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我收你做徒弟可不是看你长得帅。”

我淡淡一笑,不在说话了。

如今我已无任何退路,要么了结自己,免去一切苦痛,要么投入师门,学得一身本事报仇雪恨。

小狐狸趴在我身边,闭着眼睛微微眯着眼打盹,这几天她也没有好好睡过,只要我醒着,就能够看见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从未离开过,我轻轻抚摸着她,心中有一抹感动。

说实话,我可一点也不想死,痛苦也好,郁闷也好,我才在这个多姿多彩的世界活了十二个年头,身边还聚集着一群真挚相待的亲朋好友,舍不得啊。

我想了许久,第二天告诉金大夫,我选择前者,不做植皮手术,因为我要去师门,不想在医院里面耽搁好几年,我要学得一身本事,找万法教的人报仇!

我在医院里面又呆了半个月,其间师父师叔师兄师姐还有小狐狸始终陪伴在我身边。

其间我也从师叔口中得知了古墓之内后来发生的事情。

因为我对旱魃造成的伤害使得旱魃力量大大削弱,外围的法阵也因此出现了一定程度的削弱,与此同时一直处于暗处的万法教终于现身了,楚项和那个白胡子老头合力将法阵破开了一道口子,万法教众鱼贯而入,而同时进入的还有一股十分恐怖的气息,师叔猜测可能是吴哲或者干脆就是秦冕,如此一来我们大概也能猜到,吴哲想要夺取旱魃的身躯,成就不灭之身,重新复活于世。

因为崇明教本身就是万法教门主余有龙所创,所以两者同气连枝,毋庸置疑,这次行动他们必然蓄谋已久,而我们,很不巧地在这个时候参与这次行动,因而被万法教顺水推舟,变成了炮灰,甚至变成了打手,毕竟削弱旱魃的事,是我干的。

如果我没有牺牲自己用龙血差一点置旱魃于死地,估计吴哲想要夺取旱魃之躯还得费一番周折。

说白了,我们被万法教给利用了,万法教一直以旁观的姿态坐收渔翁之利,想一想还真是窝囊。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知道我们什么时候进的墓,师父和师叔有些怀疑唐飞,或者他身边的人泄了密,但是这个只是猜测,无法坐实。

不过这件事有好有坏,旱魃被吴哲夺舍,吴哲定然修为大进,日后怕是会卷土重来,但是同时也消灭了一个有可能成为尸魔的存在,也算是为后人解决了一个大灾难。

而在万法教进入大阵的同一时间,岳尘清也带人到达古墓,这也是我会在弥留之际感受到两股庞大气息的原因,一股来自吴哲的魂魄,一股则是来自这位天下第一剑。

至于这位总局元老会出现在古墓,是因为蹲守在外的袁锋他们,遭遇了袭击,袭击的人就是利刃,好在袁锋机警,及时带人逃离,但还是出现了伤亡,而后他意识到事情不对劲,立刻报告给总局,而岳尘清正好在西南一带,就请动了这位元老级人物。毕竟莫瑕和曾维丰在总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物。

可惜两个人在岳尘清赶到之时,一个已然化作肉糜,一个成了独臂杨过。

然而最后岳尘清还是没能追上楚项,万法教的人全身而退,还顺走了几朵血浆腐尸花和那块传说中的聚血胎。

这次行动已然惊动了中央,就在前几天,宗事局发布了对万法教的通缉令,而万法教也一夜之间恶名昭著,几乎所有人都以为早在七十年前覆灭的万法教又一次在江湖上崛起了。

这件事上升都这个地步,万法教必然面临一场来自江湖各门派以及官方的讨伐,对于我们而言,是一个好消息。

则此行动,包括后来的马家,总共死伤了九十多人,一个骇人听闻的数字,其中大半是在幻境之中遇袭,虽然大部分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但是如此巨大的伤亡,在江湖上足以引起轩然大波,只怕唐家以后都不会好过,不过这些都与我们无关。

我问起那块玉符拿回来了没有,师父面色难看地从怀中摸出了一块色泽暗淡的玉,这块玉已经碎成了几块,甚至连起初那磅礴的帝王之气也不复存在。

我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这是为孔嫣制作地改命符,一旦毁坏,那就意味着孔嫣,将会在十六岁面临一场生死大劫,很有可能香消玉殒,而且此刻我们已经无能为力了,师父已经不能再做出第二块至虚天命符。

我问师父:“师父,这可怎么办?”

师父摇了摇头,面色凝重,说:“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一想到那个可爱乖巧的小女孩,顿时心中就十分难受,当一个人能够预见自己身边之人的死期,却无能为力,这样的感觉简直是生不如死。

但愿孔嫣能够遇到一位高人助她渡劫。

半个多月以来,我的伤好的很快,大部分烧伤已经结了痂,又痒又疼,就连金大夫也大呼惊奇,每次护士给我换绷带,都会有大片大片的血痂掉落,看得直教人恶心,我低头能够看到自己身上那粉嫩却凹凸不平的肌肤,有的还在流着脓浆,甚是瘆人。

每次换药,我都会把师父他们赶出去,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这副可怕的模样。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大半月,我身上还裹着厚厚的绷带,但是已经可以翻身和起身了。

这一天,我病房的门被轻轻叩响,师姐去开的门,只见一位鹤发须眉的老者站在门口,大约六十来岁光景,身高不高,但是腰杆笔直,神采奕奕,透着一股子清淡和慈祥。

师父和师叔都站了起来,老人朝师姐微微颌首,显得颇为谦逊,然后把目光落在我的身上,缓步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一大袋水果,莫名有种刚从菜市场回来的老大爷的感觉。

但是我感觉这个人的气势,几乎和师父师叔势均力敌,甚至高出一筹,这还是在他刻意隐藏的情况下。

不用多想,这个人,应该就是岳尘清,这位宗事局的元老人物,天下第一剑。

我曾经一度幻想他会是什么样的人,必然是会和电视剧中的教派高人一般,仙风道骨,神鬼莫测,然而当他走进来的时候,除却引而不发的炁场,却和菜场老大爷一般,着实令人大跌眼镜。

他把水果放在桌上,然后一一拱手和师父师叔打招呼,言语之中格外低调,姿态放得很低,还称呼师父和师叔为大师,倒是让我惊讶万分。

师兄给他搬了一个椅子,他接过来还说了一声谢谢,搞得师兄愣了半天。

坐下后,我想做起来,却被岳尘清阻止了,他微笑着问起了我姓名和伤势,又问我是哪里人,在这个医院接受的治疗好不好,十分亲和,我都一一回答,问了一圈,他才转了回来,说:“我听说青城山有一种法门,常年研习之后可以驻颜不老,甚至改头换面的功效,我可以让人联系青城山,将此法门传授于你。”

我稍作思考,表示了感谢,但是还是拒绝了,毕竟这样的法门青城山未必愿意传授给我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而且干爷爷说过我与道法无缘,所以我觉得自己也未必能够达到改头换面的层次,动用宗事局的关系,未免人情太重,我不太喜欢欠人人情,不过我还是记下了。

我实话实说,岳尘清点了点头,也不强求,然后对我们所有人说道:“这次行动是我们宗事局办事不利,信息收集不足,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你们上古术巫一脉可以说是力挽狂澜,功不可没,所以我带了几滴龙涎水,算作犒劳,也能对这孩子的伤势有帮助,就不要推辞了。”说着,他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青花瓷瓶,递给师父。

我愣了一下,龙涎水!这可是世间稀罕之物,传说乃是真龙的唾液萃取而成,听说只有在深山老林溶洞之中十几米长的钟乳石之上能够提取,不亚于千年人参灵芝这样的珍贵药材。宗事局可真是财大气粗,如此珍贵的东西,别人求都求不来,他竟然还拿来送人!

师父连忙推辞,说:“这龙涎水是天材地宝,太过珍贵,不能收。”

岳尘清也急了,说道:“孙师父,这龙涎水并非公家的,而是我从自己的藏品挑选出来,以个人名义赠送于你,不要太过拘泥,还是收下吧,不然太不给我岳尘清面子了。”

岳尘清虽为总局元老,但是一点不摆架子,为人亲和,而且不虚伪,倒是让人十分舒服。

师父愣了许久,方才微笑着接过来,说道:“岳老的情谊孙某收下,以后如需相助,定不推辞。”

岳尘清这才客气地哈哈一笑,说:“孙师父是爽快人,我这次来一来是看望一下这位孩子的伤势,二来则是知道上古术巫一脉乃山人之后,高人辈出,而宗事局缺少古术一脉的人才,所以希望孙师父考虑一下,加入宗事局这一事。”

得,重点在后头,岳尘清感情是来招安的。

师父一顿,然后毫不犹豫地把手中的瓷瓶递了回去。

岳尘清明显一愣,摆了摆手,说:“孙师父见外了,这只是一个提议,孙师父遵照自己意愿便可,我不强求。”

见状,师父则又把龙涎水收了回去,慢悠悠地问道:“岳老是不是还有事,但讲无妨。”

岳尘清微微一顿,随即哈哈一笑,拍着自己的腿说:“孙师父真是个高人,的确还有一件事,就是关于古墓内的五株血浆腐尸花,有两株落在万法教手中,一株被西南马家带走,但是还有两株至今不见踪影,我想知道……”

师父听了,丝毫不做掩饰,点着头,说:“的确,还有两株在我手中。”说完,师父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包裹,用手轻轻拂过,然后展开,只见里面躺着两朵鲜红的肉花,一股诡异的香味扩散而开,令人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