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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臂和脚怎么了?”

他皱眉,发现她浑身是伤。叶子试图用衣服盖住伤痕。

“我没事。”

只要他微微一动,她的伤口就好痛。

“有人虐待你,所以你想『自杀』?”

他眼中有怒火,这个女孩这么小,这么柔弱,怎么下得了手。

“没有,我没有想『自杀』。”

叶子嘟着嘴,她明明就是被他的出现吓到了才掉进水里的。

“别动。”

他说,修长的手指轻轻的覆盖上她的伤口,他的掌心发热,在她的伤口游走,那痛楚神奇的减轻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洒出些红白粉末涂在她的伤口上。

“这个你留着,每天涂一次,四五天就会痊愈。”

她咬着牙,眼泪就这么着流下来了。毫无预警,含着满心的委屈。除了娘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他把她横抱在怀,体温透过衣服传过来,叶子慌了,摇了摇头:“不行不行,让我娘看到了就糟了。”她挣扎着从他怀中跳下,腿上依然有伤,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我要回去了。”

她把他的衣服脱下,想了想又道:“谢谢你。”

叶子小跑了几步,又转身回来,白衣男子依然在湖边站着。

“明天你还会来这里吗?”

她的眼中有一丝渴望。

他笑了,几年来第一次笑。还是对一个小女孩:“明天我在这等你。”

入夏几个月了,她不敢奢望他还会在湖边。春天之后是夏季,她还记得他为她捉的萤火虫是怎样的满天飞舞。

久违的湖边,芳草依旧。

果然没再见到那个男子的身影。她失望的坐在草地上,湖水倒映着月光,美不胜收。叶子静静的倚着堤岸坐下来,眼泪莫名其妙的卟漱卟嗽掉下来。白衣男子是谁,来自哪里,叫什么名字,她都不知道。只是想碰碰运气,好像有很多话想告诉他,因为不可以告诉其他人。

将头埋在双膝里,柔和的月光并不能温暖她脆弱的心灵。

“这么晚了还不回去?”

叶子惊喜的转过脸,然而那份喜悦马上消失在另一张冰冷的面孔里。那张冰冷的面孔迎着月光,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表情。

“太……子……”

他怎么会『摸』到这地方来?叶子有些惊慌的站起身,楚承南跟着夏家父子周旋了一整天,另加布置了些当下要做的事情,在夏府他感觉到压抑,就像在皇夏,无论走到哪里都有无数只眼睛在暗处盯着他一样,中途使了金蝉脱壳之计溜出来打酱油,漫步至此就看到他的皇子妃坐这里哭。

“我这就回去。”

她内心太过惶恐,脚踩了裙子差点摔到湖里去,幸亏楚承南及时捞住她带入怀里。熟悉的气息将她包围,她突然眼眶一热,最后还是倔强的推开她。那个属于姐姐的怀抱,她不要。

楚承南有些生气的放开她,是的生气,天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这小姑娘半夜跑到这荒无人烟的地方,他是不是南该好好给她一顿教训。

人总是会有心理不平行的时候,叶子脑子里只要浮现夏玲珑在他怀里她就像吞了苍蝇般不舒服。

楚承南看她气哄哄的转身而去有些无奈,女人心太难懂了。

他们一前一后离开,而不远处那白『色』的身影一动不动的待了很久很久。久到连开始下起了雨都不觉得。

楚承风省亲已三日,似乎还没有回去的打算。珠玑一如往常的侍候前后,形影不离。这可苦了赤焰。除了要查乔龙的底细,还有……

女人、院……

“哎呀,南大人,真的是好久好久都没见着您来了。”

南桂婷是这的常客,冬雀眼尖,看到他来立马迎上去,那香得可以熏死蚊子的味道让南桂婷拚命忍住打喷嚏的欲望。

“周霞光呢?”

除了他,南桂婷谁也不找。冬雀腰肢一扭笑得比花娇:“南大人,今天如意可不在,除了他还有别人嘛,换个新花样?”

南桂婷掏出三锭黄金,这皇都天子脚下可不是小地方,老鸨子眉开眼笑的收下了。

“南大人,如意真的不在。”

南桂婷叹了口气:“他不在,酒总有吧。”

“有有有。”

老鸨子扯开当年可以『迷』倒皇都半数以上男人的嗓门叫道:“上酒。”

南桂婷独坐一桌,老鸨子干笑两声道:“要不要做陪?”

“你知道我不好女『色』。”

冬雀挤眉弄眼道:“近来我们有扩张了几间厢房,专为像南大人这样与众不同的人开设的。”

南桂婷眉『毛』一挑:“有比如意还好看的?”

冬雀一时语塞。南桂婷手中的筷子啪的一声敲在桌上:“那废话什么。”

冬雀自讨了没趣,拿了金子招呼别人去了。南桂婷几杯酒下肚后头有点晕,常来青红院的人都知道他南大人除了周霞光谁也不找,于是没人理他,南桂婷又喝了几杯,突然看到自己边上一桌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面如冠玉,胳膊如红樱,细腰窄『臀』,说话时声音煞是好听。

“原来冬雀还藏着了这么好……好的……”

南桂婷端着酒杯,手持纸扇摇摇晃晃的走到那人面前,以扇托住他的下巴,那人双眸如星亮丽不输女子。冬雀本来还笑脸迎人,满场跑,一看到这桌的情况像火烧了屁股似的一路小跑来了。

“南大人,可使不得。”

天啊,这人可是夏中堂的门客,让南桂婷调戏了还得了。幸亏那男子并没有恼怒,只是轻轻的拍掉南桂婷的手道:“在下杨青云,未请教?”

“杨青云?”

南桂婷打了个酒隔:“这名字不好,没有如意的名字好,不如就让本官来替你取一个……”

“南大人,南大人您喝多了。”

冬雀脸都绿了。杨青云笑了笑:“春妈妈不必如此,在下并非堂子里的姑娘,不过今日有幸能结识南大人也是运气,南大人请坐。”

“这几位是夏中堂的座上宾,不是我这的少爷。”

冬雀与南桂婷咬耳朵,其余两位虽然长相身材不如杨青云,倒也一表人材。脸『色』就没杨青云那么好看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