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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放心了,这男人自称是晋国人,要跟我同行去晋国,这其中是否有诈?”夏叶子苦笑着问,慕容晓沉声说:“哈尼你出来,以后你就跟着三姑娘,一切听她的指挥,三姑娘哈尼是大楚第一武士,我便让他保护姑娘的安全。”

“不可,听先生说这位公子是大楚的第一武士,那见过他的人一定印象深刻,他如此身份给我做了奴才,别人也会猜忌我的身份。”夏叶子说罢,就见慕容晓点点头说道:“这你放心,没人见过哈尼的脸,所以也没人知道他的样貌。”

“那我就带上他,以免路上有什么危险。如此便谢过先生了。”

慕容晓走后,夏叶子仔细端详这眼前的男子,一身玄色的儒衫,领口用梅花金线勾勒,袖子上有荷白的滚边,这黑白配比的让他那张本来就英俊的脸更加惹眼。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在看似平静的眼波下暗藏着锐利如膺般的眼神,配在一张端正刚强、宛如雕琢般轮廓深邃的英俊脸庞上,更显气势逼人,令人联想起热带草原上扑向猎物的老虎,充满危险性。

“属下叩见领主。”哈尼单膝跪下,夏叶子连忙把他扶起来,三月的春风吹在人的脸上有一种唯美的温柔。

“叶子,好好地利用你的美貌和聪明,获得那人的信任,从他身上查到晋国安排在大楚的间谍组织,从而帮助圣上灭除。”慕容晓沉声说,夏叶子举目眺望,便见四周被禁军严密把守,一旁的百姓都不敢抬头,个个低着头缩着身子,等待着禁军放行。

“我会尽力的。”夏叶子浅笑着说,慕容晓低声道:“你进了晋国皇宫之后,就打开这七个香囊中的第一个,里面会有陛下交代的任务。”

“是,先生,叶子会尽心的。”夏叶子笑了笑说,但是没打算豁出一切为了国家利益放弃自我,因为她总觉得自己过得好才最重要,也许自私了一些,但这是真心话。

二人攀谈了一会,哈尼就隔着夏叶子上了船,那船只缓缓地向码头的口岸行驶,但见两旁松柏碧绿,天高云阔,远远地但见苍山山峦叠嶂,烟雾缭绕,山间开满了梨花,洁白纯美,花香四溢。

过了码头,已经是正午时分,三月的天气,忽冷忽热,有些干燥,夏叶子不禁咳嗽了一下,就听夏宁说:“姑娘,用些荷梨汁吧,我加了川贝,黄花,银耳,可以清热散寒。”

夏叶子接过这冰糖炖荷梨,用纯银的勺子舀了一勺,放进嘴里顿觉清爽甜腻,荷白的银耳煮了之后成了一片明黄,就听见甲板上落下一物,正是那男子爬了上来。

“姑娘,那人又回来了,你是个女子,总不好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同行。”姜红故意沉声说,那人笑道:“姑娘,我就在这里干些粗活,暂时跟着姑娘,你一个女子,长途跋涉怕是不安全,还是有个人保护为妙。

夏叶子点头,吩咐夏宁在河岸的对面下船,让她去买了几两鱼油,和一些脂粉青黛,男人苦笑,心道:女人什么时候都忘不了梳妆,如是轻轻地摇头说:“她去了有些时候,怎么还不回来?”

“你且等一会,且等着夏宁把东西买齐了,我便给你易容,我在游学的时候跟一个艺人,学过一些易容的本事,我给你画个妆,以免你连累我。”夏叶子低声道,男人点点头说道:“如此多谢姑娘了,希望不会横生枝节。”

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夏宁香汗淋漓的上了船。给夏叶子见礼之后,她微微一笑说:“姑娘东西买齐了。”

男人狐疑的看了夏叶子一眼,就见她吩咐夏宁去烧一些热水,夏宁听了就到船舱中的柴房里烧水,如是船舱内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夏叶子不觉有些面红。

“姑娘,你是晋国人为何千里迢迢来到大楚?”男子悠悠的问,透过雕花的窗棂向外一看,两岸风景独特,优美之极,远远地但见苍山上松柏林立,怪石嶙峋,偶有采茶的少女迂回在山间,自有一种宁静之美。

“来我给你画个妆,船上只有船夫几名,都是晋国人,你就扮成一个婆子跟着我们会晋国吧?”夏叶子低声道:“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的名字,说起来是我夏突了。”这男人低声道:“我叫周昭南,西京人士,是我夏突了姑娘,姑娘何曾夏突过我。”周昭南沉声道,心里琢磨着这姑娘什么身份,怎么会易容术。

夏叶子莞尔一笑道:“你也不用介怀,让你扮成女子,也是委屈你了。”夏叶子说罢,就用浅粉开始给这周昭南化妆,过了半响,终于把周昭南化妆成一个二十余岁,眉目妖治的妇人,一眼看过去不可辨雌雄。

“多谢姑娘,不知姑娘可知道这护城河的一个传说,说是只要在护城河内洗个澡,男的就会遇上如花美眷,女的就会遇上如意郎君,你试过没有?”周昭南笑着问,夏叶子脸色有些红润,一时间有些窘迫,如是说:“没有。”

周昭南见她面容颜若朝霞,望之更是美貌,容颜中含有淡淡羞涩,端是明媚白光。

夏叶子用手在绣架上打着络子,手指芊芊,绣工精湛,夜无情看了一眼问:“绣这个有意思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夏叶子,家里的庶出女子,自幼体弱多病,这一次来晋国也是来看病的,咳咳。”夏叶子如是说,其实她的病并无大碍,只是为了消除周昭南的疑虑只能如此说。

“姑娘有哮症吗?”周昭南一笑道,夏叶子点头,伸手拿过一方绣帕,是用丝线织成,画样正是富贵牡丹,那朵朵名花在白色的荷缎上鲜艳夺目,一股子花香沁人心扉。

“咳咳,这哮症是我的旧疾,已经有很多年了,起初我很怕死,希望自己身子好一些,可后来知道,一切均由命,半点不由人,如是也就看开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