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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月桂,只有皇后那里才有月桂。”夏叶子故意茫然地说。

“来人把这奸细抓了,送去刑部。”细柔的声音传过来,德妃带着宫人款款而来。

“谁敢,这女子本宫都不认识,她居然敢构陷本宫,本宫要割了她的舌头。”梅妃冷冷的说,秀眉皱出一种凌厉的弧度,眉宇间荡漾出一种愤怒。

“是不是构陷谁都不知道,妹妹本就身世不祥,也该让宗人府好好查查了。”德妃上前一步,站到夏叶子的面前,夏叶子一笑道:“娘娘,其实是不是奸细,交给刑部彻查不是更好吗?娘娘是聪明人,所以不必奴婢多说,这封信就交给皇上,让他定夺如何?”

“此事已经明确,根本不需要查,来人把这夏叶子拖出去。”德妃冷声说,夏叶子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这德妃看来是不管是否有证据都要除了她,即使如此,如今只有一招了。

“娘娘,这信函上说明这腊梅是宫里的主子,而且权势滔天,这信上还说朝里有重臣是暗流的人,这宫中最有权势的就是娘娘,朝里最大的重臣就是尚书令大人,信上严明身份已经破漏,让这牡丹伺机而动,谋求生路,可见这牡丹在宫中权势滔天,我不过是个鄙薄的奴婢,与这信函描述之人有所不同,反倒是娘娘和这信函之中的牡丹身份大为相似。”夏叶子沉声说。

德妃脸色一变,就见夏叶子手中的信函上的确写着牡丹的身份是权势滔天,这和楚王送来的那封信的内容不同。

翌日,天色方亮,一早上窗外的蝉儿叫个不停,卯时三刻空中打了一声闷雷,紫薇阁的园子上空布满了乌云。

夏叶子一醒来就觉的就觉的浑身不大舒服,她起身净了脸,吩咐冬青过来伺候,可一早就找不见人。

夏叶子心中打着鼓,夏宁缓缓的走入紫薇阁轻声说:“姑娘,奴婢找了一圈,也没见冬青。”

“来人把夏叶子押到刑部。”门外传来德妃的声音,这个点梅妃还没有起来,夏叶子知道这会子麻烦大了。德妃是有备而来。

“娘娘,奴婢到底犯了什么错?”夏叶子轻声问,这晋国的亵衣有些显露,裙子高束在胸际,然后在胸下部系一阔带,两肩、上胸及后背露出,外披透明罗纱,内衣若隐若现,德妃进来时她还没来得及更衣,乌发也洒在肩膀上,看起来有一些慵懒的妖媚。

“你杀人灭口把尸体沉进古井,你以为就无人知晓了吗?”德妃冷冷的问,这算是最后一招了,若然夏叶子夺过这一击再要对付她可就不容易了。

“娘娘,你可有证据?”夏叶子轻声问,心里暗笑这德妃的手段也就一般,这般兴师问罪,可以说是毫无道理,但以德妃的智慧为什么会做这种事?

“还用得着证据,尸体是在你园子里找到的,你还想诬陷他人不成,你莫忘了过了戌时,宫内都宵禁了。”德妃冷声说,那双垂珠眉下的眼眸荡漾出一种阴霾。

“娘娘,你若是我会在这个时候动手杀人吗?”夏叶子莞尔一笑,但见德妃淡笑道:“越不可解释解释的事情,越可能是真相。”

夏叶子无言的看着冬青还没有浮肿的身体,她仔细一看冬青并没有气绝,于是用手在她的人中穴上用力刺了一下,就见冬青的身体动了一下,身子抽搐了一下,‘唔’的一声吐出几口井水。

德妃面上一惊,就见这冬青醒了过来,迷迷糊糊的说道:“姑娘,你为何要推我入井。”

“我推你入井?那我问你我是什么时候推你入井的?”夏叶子冷声说,冬青颤了一下身子说道:“昨天晚上,戌时的时候,姑娘让奴婢陪你去园子里走走,尔后就把奴婢推了下去。”冬青指着夏叶子说道。

德妃心里一笑,这夏叶子真的是运气不好,就算言漏洞百出,只要正主说是夏叶子,她就有理。

昨个宵禁宫内盘点人物,她来不及下手,直到今早上看见冬青,到碧银湖采摘莲子,便顺手把她推进湖里,待得溺死,将其抬出来,送到紫薇阁。

其实她也知道,此刻发难,太急躁了一些,可是而今皇上的病情日渐好转,她左右晋国命运的目的也就无法达成。

只有杀掉这个可以救皇上的人,才有机会夺得大权,皇上的病最关键的就是这几日,只要夏叶子死了,皇上也就活不成,所以即便漏洞百出,她也不得不下手。

“你要真是昨晚戌时被我推下深井的,那此刻已经是一具浮尸。而且这晋国的井和大楚的不同,大楚是上下一样宽,大晋的是上窄下宽,这在大楚投井自杀的要三天才能浮上来,你估摸不是落井而亡。”夏叶子冷声说,她只是拖时间,目下就算自己没有罪,德妃要行凶她也没有办法。

“母妃,我看着丫头没有撒谎。”周昭南举步进来低沉地说,如今德妃的目的已经很明显了,她就是要父皇死,然而周昭南心里明白,现在荷无痕不会让夏叶子死,如今荷无痕已经面君,要求父皇让夏叶子去给胭脂荷诊脉。

“嗯,本宫也觉得此事蹊跷,不如把这夏叶子带到刑部,让刑部尚书定夺如何?”德妃浅笑着说,刑部是她的地盘,一旦这丫头到了刑部,还不是由她处置?

周昭南一笑道:“母妃,这宫里的人出了事情应该进宗人府,这冬青也没有死,且说谎污蔑主子,儿臣看还是先让内监审一审冬青。”

“睿王,怎么你也要护着她?”德妃沉声说,错过了这次机会这就再无机会了。

就见周昭南浅淡一笑,上前低声说:“母妃,儿臣是为了你好,你想啊,这夏叶子怎么说也是太后娘娘的侄孙女,您这样无端的把她送到刑部总要有个说法。”

“这夏叶子是不是夏家的女儿还不知道,你不要拿太后娘娘威胁我。”德妃冷声说,缓缓地走向夏叶子,坐到她身边的贵妃椅上,那神色中是一种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