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慷慨的赠与,而且那些物资都是日常用品,大大地方便了南靖的生活之所需。连朝吃了一惊,而他的那些手下则一阵欢呼,这些物资可够他们整个南靖用上一个月了,而且还不用一牛一羊就得到了!
连朝对夏叶的慷慨非常佩服,不再刁难,露出非常尊敬的表情。
连朝一个手势,就让人去把这些物资卸下来,然后他亲自带路,把夏叶和白芨领到自己的君王帐中,分宾主落座之后,下人上了茶水,连朝才有些局促地开口:“宫主前来,到底想要商议什么事?”
这才对嘛!夏叶心里一阵窃喜,总算扳回了主动的权利。
她咳嗽一声,沉吟了一下才开口道:“本宫刚刚看南靖的地势简直是一马平川啊,除了在这安营扎寨放牛牧马之外,也没有其他出路了吧?”
连朝尴尬地应了一声。南靖有多穷,他最清楚不过。
夏叶不打算给对方思考的机会,接着说:“你们有五万青壮年,可是你们却除了放牛牧马之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你可知道,这祁连山过去,外面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连朝一阵沉默。他当然知道!
就冲着一个小小的小渠,物产就能丰富成这样,他早就有意要带着南靖人闯出去,看看外面的天是什么样的天,地是什么样的地!
只是面对祁连山的天堑,和几十丈宽的曲江,没有能够出去的交通工具和能人,他……也是没有办法啊!
夏叶开门见山地说:“黎国,就是祁连山翻过去的那个国家。”她掏出地图,指给连朝看。
连朝第一次看见地图这种东西,这才知道祁连山和曲江之外的世界这样广阔,国家这么多,一时间看傻了眼,再也不敢轻视夏叶,很自觉地后退半步,站在夏叶身后,以一种俯首称臣的姿态恭敬地听夏叶说。
夏叶很满意他的转变,非常开心,继续说道:“黎国现在陷入内乱,前任皇帝不造怎么的挂了。然后几个皇子太子什么的夺位,连累了我的朋友。他们现在很惨,一个被抓起来了,一个被赶到曲江对面去了,真正的亲人分离有家不能回。”
连朝听明白了:“然后,你想干什么?”
夏叶说:“我需要管你借兵啊。你这里有五万人马,只要你能把这些人马借给我,去帮我的朋友夺回黎国。我会给你更多的物资作为交换。只要你说得出来,我就给得起。”
夏叶这样慷慨大方,连朝却没有立即应下来,人高马大身材魁梧,却站在夏叶面前不说话,目光炯炯也不知在想什么,搞得夏叶感觉非常有压力。
夏叶只好笑着说道:“你慢慢考虑,我不勉强。曲江上面就是黎国,我们小渠有几十艘战事用船,全部已经开到黎国去准备参与打仗了。难是难了点,但是一定能打赢的。所以如果你们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哈。”
夏叶表现得很不在意,拿出折扇装作一副潇洒翩翩的样子,对白芨说道:“我们先出去,给他们一个思考的时间。”
白芨很听话地跟着出去了。
连朝在他们身后,那双鹰隼一般的眼睛一直盯着俩人背影看,露出了一丝动容的神色。
连朝的手下在俩人走后,站到连朝身后,露出贪婪的神色:“君主,答应了吧!”
连朝哈哈一笑:“会的。不过,我不止要物资,还要给你们要来更多的福利。”
夏叶出了君主营帐,就拉着白芨跑到外面去溜达了。南靖的人对夏叶他们一行人很热情,也没有多少防备心理,他们俩说要骑马,南靖人就指着满草原的马说任他们俩挑。
她们俩就非常不客气地挑了两匹非常漂亮的马骑着满草原溜达。
天高云阔,空气新鲜。夏叶觉得身心都舒畅起来,这一阵心里沉积的阴霾也一扫而光。她一时有了跑马的兴趣,一夹马腹飞快地跑起来,祁连山脉在她眼前飞快掠过,她暗暗留了个心眼,暗暗留意祁连山的形势,寻找一个突破口。
跑着跑着,她就发现自己跑远了,回头一看,居然没有白芨的身影。
挖槽,这货哪里去了?
夏叶有点担心,又跑回来。只见白芨居然还在原地,一脸焦急又紧张地到处张望。
夏叶跑过来,停在白芨面前问她:“你怎么没有跟上来?”
白芨有点脸红:“我不会骑马。”
夏叶这才有点恍然大悟。小渠地势偏山区,里面不适合跑马。所以白芨从来没骑过马。
这要怎么办呢?夏叶有点为难:“我也是个半吊子,带不了你啊……”
那就算了,不要骑了。夏叶想到这,也干脆地下马,和白芨俩人一人牵着一匹马慢悠悠地往前走。
一直以为南靖的人思想单纯,只要有物资做交换,他们一定会非常爽快地答应,但没想到连朝一直没有松口。搞得白芨很不好意思,对夏叶说:“宫主,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他们这么难缠……”
反倒是夏叶比较想得开,拍拍白芨的肩膀安慰道:“没事。打仗可是件大事,会死人的。虽然我们提供的条件很优渥,但是对南靖人来说也是个不小的冲击。因为如果不去打仗的话,他们顶多是穷了点,还是能在这个山清水秀广袤无垠的地方安宁地生活。而如果接受了,后果什么样无法预料。我们也不能给与更多的担保。”
夏叶说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白芨很崇拜地点点头:“反正不管宫主说什么,我都听。不管宫主让我做什么,我都做。”
她还是把夏叶当成心中的神一样崇拜,只要夏叶说的话,哪怕是杀人放火,她估计都会以为夏叶一定有什么神圣的理由。
这是绝对效忠的信徒。
夏叶很感动,心里也发誓,一定要保小渠永远安详。
俩人逛到天黑才回去。
草原上升起了许多篝火堆,许多赤着上身的精壮男人来来回回走动,有许多整只的羊被宰杀,放到篝火堆的架子上烧烤。一眼看过去,目之所及全是篝火堆,非常隆重。
还有一些女人穿梭其中,在简易的桌子上摆酒碗之类的。
夏叶看了一眼就呆住:“白芨,他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