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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往门外走去,想要庄外去瞧个究竟。

然而,元翊却拦住了她。

“我去庄外看。”

夏雪叶一皱眉,刚想要反驳他,然而元翊又补充道:“你刚没听黄品峰说庄主要你的,而且,我看应是要紧的事情的。”说着,他看向黄品峰。

黄品峰点了点头:“确是。”

夏雪叶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那我先去见庄主。”她对元翊说道。然而眼神中的不放心,很明显的便被元翊察觉了出来。元翊便笑道:“我与夏太尉曾见过几面的,你放心好了。”

夏雪叶点了点头。“那便好。”说着,便见元翊对她微微笑了笑,便走向了庄外。

夏雪叶便跟着黄品峰往庄内走去。

路上的时候夏雪叶几番发觉黄品峰偷偷瞄她。然而,当她转头的时候,黄品峰却又极快的将头偏过去。

终于,在行到一半的时候,夏雪叶忍不住问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长了花吗?”

“当然不是。”黄品峰答道。

“那为什么?”

“我只是奇怪庄主为何对你如此特别。”黄品峰答道。

然而这么一回答,却叫夏雪叶奇怪了起来。然而想了想,却以为他所指的是庄主二度救了她和元翊二人。便开口道:“你们庄主是个善心的人,一而再的救了我和元翊,我们自当铭记于心。”

然而,黄品峰却摇了摇头。

“并不是如此。”

“那是为何?”夏雪叶不解道。

“庄主的确善心没错,然而,她每次出手救人,都不会将其留在庄内疗伤,最多也只是书信一封交予伤者的家人,然而对你们,却很不同。”

听了他的话,夏雪叶想了想。

复开口道:“你这么一说确实有些。”

然而黄品峰却继续摇头。

“不止如此,我们庄中庄主与高大哥的情感最好,然而这一次,因为你们入住,他们似乎有过激烈的争执,虽然庄主在我们面前只字未提,但是……”

“但是你们任然察觉到的是吗?你们庄中人简单纯朴善良,怎么会察觉不出关心的人的心情呢。”夏雪叶帮他补充道。

黄品峰微微笑了笑。“姑娘谬赞了,我们都是庄主救回来的无家可归之人,庄主对我们的恩情,当然不敢忘。”

他说着遥遥的看了一眼庄子最后面同时也是最高的那座塔楼。

夏雪叶问道:“那是你们庄主住的地方?”

黄品峰点了点头。

“没想到庄主竟是信奉佛教的人。”她看到那塔楼,七层飞檐每一层飞檐上都有一尊佛像,并且鎏金嵌琉璃,从远处看,便已经十分醒目。

黄品峰则是不解的看了她一眼:“我一介莽夫不太懂宗教,只是偶尔会瞧见庄主拜弄些佛像的木雕而已。”

夏雪叶与黄品峰二人又说了几句,便由原先的石灰石路版走上了青石路版。黄品峰解释道这是庄主特意吩咐的装置,再不久变到庄主所住的院落中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一个黛青色砖瓦的院落便展现在夏雪叶眼前了。应是徽派的建筑风格和砖瓦色系,然而,在院落前碧青色的茶树以及院落内单调无繁复的塔楼,却给这院落带来了异样的美感和与寻常建筑不同的奇特的和谐。

夏雪叶随着黄品峰的步子踏入这小小的院子,院子里出了塔楼,便只剩下些枝干矮小的植物。夏雪叶发现这庄主并不是个喜欢花卉的人。因为自打她进了庄子,便甚少见到花卉,而到了庄主这里,竟然连一株花都没有。甚至连野花杂花都一株没有。

她这边正奇怪了,黄品峰已然上前敲门。

敲门的是鸣钟一样的器物,然而这器物瞧到门上,门外的人却似乎听不到声响。然而,没过一会儿,庄主便赶来开门了。

她见到夏雪叶,便朝她招了招手。

夏雪叶疑惑着上前两步,然而,就在她准备走进塔内的时候,黄品峰却突然止步了。

“庄主,我先回去了。”说着,便要离开。

舒墨站在门口目送了他的离去,便转头,看向愣在原地的夏雪叶,开口道:“这孩子不喜欢进塔,客人见谅。”

夏雪叶摆了摆手:“庄主客气了,不知道庄主找我来有什么事?”

舒墨浅浅一笑,眉眼微微迷离,那模样用倾国倾城一词形容都不为过。夏雪叶将这些惊叹强制的压下,将语气转为寻常样子。

“是不是因为门外那些闹事的人,这是误会。”

她方说完,舒墨摇了摇头。

“不是。”

她伸手指了指厅中央的八仙桌,示意她座。

夏雪叶点了点头,便往桌边的椅子走去。舒墨则是在给自己挑了一张椅子之后,转身进了偏厅。

等到她再回来的时候,夏雪叶见她手中多了一盏茶壶。

她将茶壶放在桌上,又从桌子中拖出一套茶杯,先用茶水将两只杯子冲洗了一下,摇了摇茶盏,方才沏茶。

夏雪叶则是含着笑看她动作流利的将一切做好直到她坐下席位。她才道:“庄主不仅人长的漂亮,还沏了一手漂亮的茶。”

她说着话,舒墨将一杯茶水推到她的面前。

“你且喝喝看再说。”

夏雪叶摇了摇头:“我不懂沏茶,更不懂品茶,只怕浪费了你的好茶。”

舒墨不言,只是看着她。

夏雪叶便伸手,细细的尝了一口。入口苦涩难以下咽。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茶好苦。”

舒墨则是端起自己的茶杯,也饮了一口。

“却是是苦。”她道。

然而紧接着,她却又道:“虽是苦的,却是良药。”说着,她将自己手中的茶杯递到别处,而敲了敲她端来的茶盏。“这里面并非是茶,而是药,治你之疾的药。”

夏雪叶好奇的看着舒墨,半响,方才开口道:“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舒墨则微微摇头。

“你其实是懂的,我母亲是南疆人,我的血液里有一半是南疆的血统,所以我通常能够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事情。比如你的前身,或是今后将会遇到的。”